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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開口,聲音溫婉有禮。只是那一聲姐姐的稱呼,讓花清茉不由的注意,目光轉向於她。
湖水藍垂絲海棠霜色鑲邊上衣,下身是一件月白色藍紫碎花長裙,雲髮梳成墮馬髻,配以簡單的海棠花頭飾,嬌弱秀雅,已然看不到一絲銳氣。
花晗汐如此的變化,並未讓花清茉覺得意外,她在西王府如今只是妾,更有花姒錦的為難,自然是身在屋簷下,無法不低頭。況且,司徒恆對她並無任何情誼,她一無身份,二無寵愛,自然要學會低調隱忍做人。
不然,她怎麼會喚比自己年歲幼小的花姒錦為姐姐?
“妹妹說的對,錦兒是不適宜呆在這兒,王爺能否陪錦兒出去?”花姒錦看都未看花晗汐,只是目光溫柔含媚的看著司徒恆。視線的餘角瞟過此時狼狽至極的花清茉,心中暢快非凡。雖不知房間中發生何事,但看到花清茉不舒坦,她便覺得高興,非常高興。
對於花姒錦的話,司徒恆並未出聲。他依舊輕撫著花姒錦的背,目光落於前方,似乎是在看地上碎裂的白瓷花瓶。突然,他停住手,目光看向花晗汐,道:“汐兒,你扶錦兒出去,本王於情於禮都應該候在這兒。”
說完之後,他頓了頓,繼續道:“德親王妃,夜夫人,裴夫人也退到外面吧!這般血腥之景,女子見著終歸不好。”
司徒恆這話,讓本來準備出聲反駁的花姒錦止聲。若是司徒恆只讓她和花晗汐出去,她抗議反駁,倒也無事,可司徒恆讓花染歌幾人也一同出去,此刻她若是反駁,倒顯得她有些驕縱刁蠻。
“西王爺說的對,染歌就和姐姐妹妹一同出去。”花染歌微微點頭,溫婉清麗的臉龐上有著極為端莊大方的笑意。一年光陰,她改變甚多,褪去了曾經的青澀,氣度沉穩了不少。她對著花清茉,和柔一笑,道:“七妹,你要不要去換身衣裳?如今這般,若是被外人看到,怕又起什麼閒言碎語。這兒有哥哥和二位王爺,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有感德親王妃關懷,只是如今父王母妃命在旦夕,清茉實在沒有那個心情去更衣。”花清茉說這話時,自己都覺得噁心難受,但她還是將表面的功夫做的極好。她很想看寧郡王接下來要玩什麼把戲,此時絕對不能露出一絲的不對。但不管寧郡王想要做什麼,她都會奉陪到底。
“既然七妹這般說了,四姐就不多事叨擾你。”花染歌對司徒元澈點了點頭,向外走去。
隨後,花晗汐扶著花姒錦離開,走了幾步後,花姒錦停住腳步,轉身看著花清茉,道:“果然是在九千歲身邊呆久的人,與尋常女子的確很是不同。換做尋常女子,此時必然已經替換過染血衣裳,定不會像七姐這般鎮定自若。想來,這些日子在九千歲身邊,看了不少髒東西吧!”
“髒東西處處都有,並不光是在九千歲身邊才能看到。況且,我自小便時常受傷出血,這染血衣裳,早就穿習慣了。”花清茉聲音淡薄的說道,秀麗的臉龐上有著如水如霧的笑意。若非她血衣附身,此刻的她,靜若湖水浮光平波,麗若菡萏瀲灩秋色,點塵不驚,優雅驕傲。
聽到這話,花姒錦臉色微有不好。花清茉言中之意,是在暗示她自己也不是純白乾淨,讓她不禁想起那個被她自己親手害死的孩子。而且花清茉提及幼年受傷之事,更讓她憶起自己曾經欺辱打罵過花清茉。
花姒錦不再言語,轉身讓花晗汐攙扶自己離開。而後,花夕瑤與花弄影也都前後相繼離開。
頓時,房間靜了下來,幾人微弱的呼吸聲都可清楚聽聞。無人首先開口,但此時無聲,卻恰似有聲。
“夫人,讓屬下先給你處理傷口,可好?”青狐見花清茉手中以及右臂處的傷口,依舊流血不止,不禁出聲詢問。
而這一聲,便將剛才死寂的平靜完全打破。司徒元澈快速上前,毫無避諱的抓住花清茉的手,目光凝視著她的掌心,雙眸冷沉。
此時,花清茉的手掌之上有兩道傷口,深及入肉,雪白的肌膚被血映襯的觸目驚心,鮮豔欲滴。血液不停的從傷口中流淌而出, 慢慢的凝聚,然後一點一滴的從掌心滑落,滴在地上。
“一載未見,蕭王妃愈加的能忍,連疼都不會喊了了。”司徒元澈語含怒意的開口,他快速的拿出自己的絲帕綁在花清茉手掌之上。但鮮血很快便染溼了絲帕,將白色的絲帕變成赤紅。
見此,司徒元澈也沒有做其他,只是將絲帕用力綁緊,而對於此,花清茉連目光都沒有一毫的波動。
“見你如今這般,本王都不得不佩服,九千歲真是將你調【tiao】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