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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一般,匆匆逝去後。回顧往昔,遙望曾經,或許一切的愛恨情仇,恩怨交錯,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在白紫簫的身邊,花清茉就是如此。一切,似乎在他的映襯下都變得渺小起來。
這世間,或許每一個人都會遇到一人,而那人是恍若世界一般重要的存在。
在白紫簫懷中呆了片刻,花清茉起身,柔聲道:“如今時辰也差不多了,該到的人,怕是都應了鈺陽的請求, 過些時辰便會到達。”
“那自是極好,本督主可是格外期盼這場戲。”白紫簫從羅漢床上起身,玄色長袍上繡著的盈盈水紋彷彿流瀉著月華般的光彩,光輝熠熠。
此時,花清茉走到一邊,將放在紅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上的黑色帷帽拿了過來,戴在白紫簫的頭上。
帷帽寬簷上垂下的黑色薄絹,將白紫簫的面容半遮半掩起來,過於白的肌膚此時彷彿黑白之間的對比,透著一種驚心動魄的妖麗。薄絹輕飄浮動,長及膝下,燭火縈繞不斷,明暗交匯間,彷彿一道早已存在的盛世之景,再次綻放出傾國不及的美貌。
“走吧!你為了這場戲做了不少準備,本督主定然仔細認真的看下去。”白紫簫握住花清茉的手,微涼的五指扣上花清茉溫熱的小手。
走出房間,外面候著的有楚向白、夜行等人,除此之外,雲邪、夙畫、青狐也都候在院中。只是此時,有一人在此,顯得極為突兀。
院子的石凳子上,腹部高高隆起的貓兒靜坐在上面,整個人猶如石雕一般,冷寒幽寂。她身穿黑色長裙,冷酷絕殺,除了腹部之外,貓兒整個人都消瘦的有些過分。
見花清茉出來,貓兒站了起來,動作雖快,但卻還是小心護住腹中的孩子。她走到花清茉面前,直接跪下,道:“少主,貓兒知道現在自己是累贅,但是幽雲十六騎既然全部出動,貓兒也不想因為有孕汙了先祖的名聲。如今,必然也有貓兒能夠做到的事。”
“你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吧?我若是攔得住你,你如今怕也不會在這兒跪著求我。”花清茉看著貓兒,唇角的笑意似乎含著一絲的無奈。
花清茉心中清楚,貓兒至今還是放不下風疏用,不然也不會身懷六甲來跪求自己。只是,貓兒的放不下,可能會死親手殺了風疏用。
有一種女子,即使愛,也絕對容納不了一點欺騙。
聽到花清茉的話,貓兒清秀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的放鬆,她恭敬的低下頭,道:“貓兒多謝少主!”
從北院中出來,白紫簫鬆開花清茉的手,改為摟住她的腰,兩人的距離比剛才更加的親近。
“茉兒演戲倒真是像模像樣,看不出一點破綻。”
白紫簫冷漠至極的聲音傳了過來,言語聽不出是嘲笑還是讚賞。而花清茉只是淡淡的笑著:“再像模像樣,不還是瞞不過你。”
“想要騙過別人,需得先騙過自己,要知道這世界上從小便開始演戲的人還是極多的。”白紫簫言語略含深意,漆黑的雙眸比今夜的夜色還要濃重黑暗,深不可測。他凝視著前方,唇角似乎有著一抹邪佞若妖的笑,但更多的卻是一種仿若看透紅塵,看透塵世的冷漠。
“茉兒自然明白,茉兒日後定可以做到騙過自己。”
從北院到寧郡王府的正廳,大概也就一刻多鐘的世間。花清茉和白紫簫到時,正廳之中沒有一人,有的只是一片縞素中,那兩副黑漆雕浮游太虛棺材。
周圍燭火暗淡至極,微風拂過間,燭火搖晃,掛在大廳上方的白色喪幡隨風而動,飄搖之間,顯得格外詭異陰沉。
走到兩副棺材前,花清茉微微動了一下唇角,看不出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她望著黑漆棺材,目光寧靜安謐,彷彿這兩副棺材中的人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奶奶,母妃,據說人死之後要過鬼門關,經黃泉路,在黃泉路與冥府之間,有條河叫做忘川河。在忘川河上有座奈何橋,橋頭有孟婆守著,想要過橋就得喝下孟婆湯。孟婆會問每個來渡河的魂魄,願不願喝孟婆湯。喝,則忘記前世一切,重新投胎來過。但總有一些不願忘記所愛之人,不願喝孟婆湯,最終跳下忘川河,忍千年煎熬,才可入輪迴。”
花清茉說到這兒,停了下來,她的身影在此時寥寂詭異的靈堂中顯得格外空靈,格外虛無。“據說在這千年中,他們回一次又一次看到所愛之人,走黃泉路,度奈何橋,卻始終無法相遇。時光迢迢,那些人終究忘了自己在等待什麼,渴求什麼,到最後,什麼都忘了,渾渾噩噩渡過千年,再次輪迴。若是真有黃泉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