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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建聊了會關於這幅畫的點點滴滴,然後,他又滿懷期望,去鑑賞後面一幅畫。
這幅畫方如建最清楚不過,這幅畫的內容是花鳥,都相當有特sè,屬於八大山人的典型特點,卓爾不群,立意新穎。
而且,這幅畫,上面除了有八大山人的印章外,還有黃賓虹的題跋,而且是貨真價實的,畫壇巨匠黃賓虹的題跋。黃賓虹的作品,一度曾經被人低估,但是現在,隨著大家水平的提高,認知程度的提升,還有就是市場風cháo的影響,黃賓虹的作品也越來越被人所接受。市面上所出現的,黃賓虹的贗品,也是層出不窮。
對黃賓虹作品有所瞭解的人,肯能很容易,就分辨出這幅畫的題跋,確實是黃賓虹的親筆題跋無疑。
也就是說,這幅畫,經黃賓虹本人鑑定過。
一般而言,這樣的畫,基本都是真跡。
可惜讓方如建有些小失望的是,周夏還真是剛入門的二把刀,對這最為明顯的資訊,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一開始做鑑定,還是隻奔紙墨上去做文章。
這對他的鑑定結果有沒有影響,方如建說不好,但他敢保證,這幅畫的紙張,確實是老紙無疑。這也是一幅相當考驗水平的畫,方如建很是期待,周夏能有怎樣jīng彩的表現。
周夏全神貫注,也沒功夫去在意方如建的感受,他只按照他的套路,來做鑑定。
這幅畫,紙墨都很到代。
但並不能說明,這幅畫,就一定是八大山人朱耷的真跡。
就周夏自己而言,他是知道的,仿八大山人仿得最像的,最頂尖的高手有兩個。一個自然就是張大千,這位大師,作偽的水平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樣說吧,每當他收到一幅真品的話,他都要進行臨摹,一則提高他自己的繪畫水平,臨摹,就是最好的學習,八大山人,石濤,董其昌,唐伯虎等明清書畫家,是他最早期的臨摹物件。
覺得臨摹得很像的之後,張大千就會拿出全副本領,下出一堆的蛋出來。
張大千是收藏大家,手裡的珍品畫作相當多,他收藏到畫之後又是秘而不宣,只要不把真品給流傳出去。這樣子,作偽起來,更加可以肆無忌憚。他作偽手法也多種多樣,東拼西湊還算好的,完全臆造的,也佔有相當的數量。
他臨摹的這些畫家的作品,也就稱為他所下的這些蛋。
他手裡有真跡可以參考,加上他自身的功底相當深厚,天賦也高,臨摹出來的作品,也就是下出來的蛋,那水準自然不用說,相當地高。
外面的人沒見過真跡,也就無從得知,張大千特意透過各種渠道,拍賣會啦,私人交流啦,所流出去的畫,究竟是不是真品。他流出去的這些仿品,絕大多數時候,都會被當成是真品,因為真跡在張大千手裡,別人可沒他那樣好的條件,參考對照來做鑑定。
而且,張大千做假畫還有一個顯著的特點,那就是,他特別喜歡請當時的鑑定大家,也就是他的朋友至交好友之類的,給他所做的仿品題跋。葉恭綽,黃賓虹,於非庵等等,都為他題過相當多的作品。
除了要提防張大千之外,想要鑑定八大山人的作品,還有一個不得不提的人,就是八大山人的弟子,萬個。
萬個是八大山人70歲左右時收的弟子。他的作品從結構、樣式、造型方面都與八大山人類似。但是,八大晚年的作品已經非常蒼勁,作畫使用的是羊毫禿筆。這種畫法,沒有深厚功力是畫不出的。同時,八大山人晚年寫了大量的書法作品,筆用中鋒,線條非常結實,收鋒嚴謹。萬個的生卒年雖然不詳,但肯定比八大年輕,他的功力沒有幾十年那麼久,所以在一些落筆轉折的地方,皴法及點染等筆墨上會有所忽視。
這些,都是鑑定八大山人朱耷作品的必備知識。
周夏自然牢牢記住心底。
眼前這幅作品,周夏從紙質的年代上找不到什麼破綻。
如果是這兩人的仿作的話,那也確實難以從這上面找到鑑定的方向。
萬個就不用多說了,他生活的時代,就和八大山人差不多,所用的紙墨也都差不多,想要準確分辨,無疑比登天還難。
至於張大千,這位主可是造假的頂尖高手,非常有敬業jīng神,孜孜不倦地造了一輩子假。當然,張大千造假也是造全套的,並不是單純臨摹完畢就了事的。
張大千早年作假,基本都會搜尋一些舊紙,然後染上較淡褐黃sè。畫好之後,又故意經過數次揭、裱,讓畫顯得比較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