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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臨摹得和八大山人朱耷一樣的水平,那就可以自創一派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七章造假大王
這樣的一幅畫,是仿品。
當是仿品,並不等於贗品。很多仿品,也是有相當價值的。
只是這幅畫,它的真正價值何在?為什麼朱秀芳他們會收藏它?
在沒有弄清楚它來龍去脈的時候,周夏也無從得知。
在這之前,周夏依舊讓系統幫忙做個鑑定,得出的結果是,“該作品創作於公元1968年。”
這個結果稍微有些出乎周夏的預料,他本來以為,可能是民國時期哪位大家的手筆,張大千就最愛幹這事,他所臨摹的各類名家作品,也都數不勝數。
周夏不由得在心底琢磨著,關鍵在於這1968年,這是一個相當特殊的時期。
正值紅。衛。兵破四舊的時候,如果是那時候為了保護真正的作品,而臨摹這樣的作品出來代替,倒真是值得收藏。最起碼,其目的最為純正和光明正大,不是單純為了盈利或者其他不單純的目的而作。
至於這幅畫是不是張大千在1968年的時候所做的,周夏也無從得知,他只知道,這幅畫是仿品就行了。和他自己先前的鑑定結果一致就行。
方如建看他又鑑定完一幅,忙又上來問他鑑定結果如何。他先前也在尋思,這周夏在書畫方面的鑑定水平還不錯,這還是他沒有專jīng於此,那他在瓷器雜項方面的造詣,不該更高才對。這讓他不由得高看了周夏,並且,迫切想要知道,他的真實水平究竟如何。有這樣的學生,做老師的都該感到驕傲的。
周夏也就有保留地回答說,“我看這幅畫,並不像是八大山人的真跡。首先這紙墨不對,沒到明末清初的時候。再者,這樣的《孤松圖》,表現出來的,應當是松的高潔,孤傲,和八大山人的xìng格最為吻合。但這幅畫不僅在神韻上差了一些,在具體的細節處理上,也有些小瑕疵。印章款識,雖然和真品相差無二,但細看的話,還是能找出些差別來的。這吳昌碩的題跋,就顯得有些小氣。所以,我認為,它應當是近現代的仿品,但這仿品的水平還是相當高的。”
方如建頜首讚歎道,“要不是方雪也能證實,我倒是有些懷疑,周夏你是不是專門搞書畫作品鑑定的。八大山人的書畫鑑定,歷來就不簡單,市面上流傳的真品極少。這幅畫,也確實不是八大山人真跡。”
周夏謙虛地回答道,“我才剛入門,而且我猜,這幅畫背後,一定有段故事,方教授能講給我聽聽嗎?我可不想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我記得同樣的這幅畫,曾經出現在拍賣場過,不知道是不是這幅畫。”
方如建當即笑著回答說,“這幅畫啊,確實是拍賣場上的那幅。不過當初拍下這幅畫的,並不是我們。我們是後面才輾轉得到這幅畫的。這幅畫,作者你可能不太認識。是原來的八大山人紀念館館長吳振邦,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他複製了幾乎是全部的八大山人的館藏作品,然後把真品用殯儀館的車送到八一**紀念館藏起來。用這些複製的作品代替真品,放在館內。紅衛兵破四舊,闖入紀念館,燒了不少的八大山人作品。這樣一來,全部的真品都得以儲存,而這幅原本代替真品的臨品,也很幸運地沒有被燒燬,後面從吳振邦手裡流傳了出來。”
周夏不由得感嘆道,“是這樣啊,吳老先生讓人敬佩!不但八大山人的畫臨得相當不錯,眼光也特別好。要不是他果敢堅決用仿品代替,我們就又損失了不少珍貴的文化遺產,留給後人無限的遺憾。”
“是啊!要不然,紅。衛。兵就把館藏的真品當四舊破壞掉了。這樣的一幅畫,還是有相當的紀念意義的,所以,我們有機會得到它的時候,就把它給收藏起來。”方如建說,“收藏,並不一定,完全要收藏真跡。而且,大家都清楚的,就算是館藏的作品,也不一定每件都是真跡,畢竟,真跡的數量還是相當有限的。只要有意義,有特別的價值就行,倒不一定非得用金錢來衡量。”
周夏點頭稱是,他這個時候,也沒去問,這幅畫價值多少之類,用多少錢收來的。前面一幅畫《墨荷圖》也是一樣,那是朱秀芳他們自己的秘密。周夏自己能親眼欣賞到,還能上手做鑑定,他就覺得很滿意了。
像這樣的一幅有故事,又有相當意義的畫,確實是金錢所不能衡量的。
這樣做鑑定,周夏也覺得相當有意思,他所能看到的,感覺到的,並不只是單純的真品和仿品之分。
周夏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