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偏頭看向聹雨,眼裡冷得慎人。
“聹雨。”晨曳聲音冷淡,眼裡卻是冷冽,“你,和何尤繁,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是不是。”
聹雨愣了愣,卻不懼怕晨曳,半晌,冷笑:“晨曳,你有眼無珠,活該不知道。”說罷轉身欲要離去,頓了頓,聲音冷清飄來,“何尤繁,我要帶走。”
美人殤(十六)
“不行。”晨曳蹙了眉,手上一揚,一枚銀針飛出,劃過聹雨的身前,明顯是阻攔的意味。
聹雨的眼眯了眯,望向銀針的軌道,轉身看晨曳,那個面容漂亮,表情冷酷的人。聹雨扯了扯唇角,輕笑起來,“記得何尤繁說過,想試試用針殺人的感覺……只是她武功不夠高,始終練不成,你倒練得不錯。”
晨曳臉上的表情僵了僵,抿唇,不語。
“難得師兄記得。”
一聲故意將音調提高,顯得清爽的女聲從身後傳來,何尤繁換了一件新衣,除了臉上蒼白得嚇人以外,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
聹雨上前扶住她,低聲笑,“怎麼會不記得。”他不像某人。
何尤繁的記憶完全停留在她喊了一聲晨曳之前,之後發生了什麼,她全然不記得,看晨曳,也如同往日。只是近日,疏離了很多。
何尤繁被聹雨扶著,轉頭眺望向窗外,街上有些冷清,是在為晚上的七夕會壓軸。她低笑一聲,恢復原本肆意的摸樣,“今個已經七夕,湊巧。”說完看向晨曳,半真半假的笑意,似笑非笑的摸樣,多了一層疏遠,“抱歉啊師傅,看看徒弟這樣子,是不能陪您老去採藥了。”
晨曳深深望著她的眼睛,似要把她望到底處。她淡定自若的回望,看著他冷冽漠然的金瞳,眼裡有什麼,已經沉澱。
晨曳最終沒有任何表態,一抬手,一昂頭,又是一杯酒。這腳長在何尤繁身上,這身子是何尤繁的身子,她想去哪,他無權干涉。於是何尤繁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攙著聹雨轉身下樓。
身後,不知是誰一聲冷清的聲音,帶著不明的情緒,“何尤繁,你還記得昨晚你說的?”
聹雨愣了愣,臉色有些蒼白。看向何尤繁,何尤繁側了身子,漫不經心的看著晨曳,眼裡沒有一絲的茫然,像是無所謂提及,輕笑:“我說了什麼?”
這倒是讓晨曳一怔,再抬頭,看到何尤繁澄清的眼睛,自己竟有一絲茫然。他說:“你昨夜,叫我晨曳。”
“哦。”女子點頭,若有所思。半晌,她再抬頭,笑意滿滿,“左右不過是個名字,若師傅願意,我那麼叫倒也無妨。”
何尤繁揮了揮手,說得輕鬆:“晨曳,再見。”
然後再轉身,扶著聹雨下樓。
身後的晨曳,繼而又灌了一杯酒。
晨曳此人,是個喝不醉的體質,簡直將酒當水喝,喝了半天,除了盯著何尤繁的背影變得炙熱些,也倒沒什麼不妥。
再見、再見,是待會再次見面,還是我們再也不見?
何尤繁製作的面具放在她的房裡沒拿,只瞥了一眼,金絲在燈火下閃閃發亮,是她張揚的特點。帶上這樣的面具,在燈火下閃著光芒,恐怕她就不會找不到要找的人了。想到聹雨,晨曳的心情不算很好,轉而再望,何尤繁的桌上隨意有幾張散亂的宣紙,上面用最瀟灑的字型寫了一味又一味的藥材。
是什麼藥晨曳不曉得,只是下面標註了一個他一生都忘不了的名字——美人妝。
晨曳聊賴的在何尤繁的客房裡轉了一圈,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做實在沒有意義,於是又出了客房。
窗外的月色被黑霧緊緊遮住,沒有一絲光彩。
雲下的宜都卻是一片燈火闌珊,人們載歌載舞,好不歡快。
那時候晨曳還沒有完全得到宜都,雖他老巢在宜都,可宜都可不是他老巢。
美人殤(十七)
那時江湖上最盛名的,是殘暴出名了的一個組織霧。
霧,是晨曳發展的最強大的阻力。也是……谷玉的組織。
所幸,她已經逃了出來。
在晨曳從何尤繁的客房出來不久,本應該在燁鳶裡待著的飲瞳匆匆趕來,說是她和凋雪護送谷玉回去的時候谷玉突然發病,於是在城郊外的客棧休息了一天一夜,本是打算今晚回燁鳶了的,可又發現了霧的人在附近徘徊,可能是要將谷玉抓回去。現在凋雪守著谷玉,谷玉情緒極為不穩定,說是要見見晨曳。
谷玉這黏人的摸樣和初見的時候大不相同,晨曳甚至有時懷疑他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