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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們的話,越落沉默,這事她插手是可以,可是青音真的想這麼做嗎?如果查出來,她與傅颯又怎麼處理呢?
“怎麼了?”青音見她不說話,以為是她不想答應,“如果你為難,也沒關係。”這事可能還是要自己解決。
越落嘆口氣,說:“你不明白嗎?這事查不出來便好,查出來了,你和傅颯就是對立的,到時候你要怎麼處理?是抓她到殿下面前賠罪嗎?還是替她求情呢?你想清楚了沒?殿下既然說出了這話,必定是有所本,八九不離十了。”
青音滿腔的憤怒在平息的那一刻,她怎會沒想到這個問題呢?可是,錯了便是錯了,即便是她的姐姐,也不能做出這樣判主的事情。她堅定地看著越落:“我明白,所以想請你幫我。”
寒風蕭瑟,幾人站在這花園中,做出了決定。
“既然如此,我便幫你吧。”越落終於點了頭。
在冬天的第一場雪來臨時,六王女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她前往神殿會國師,因為國師說這樣的天氣,吃著鹿肉火鍋是最合適不過。她想著,自己的確還沒吃過這鹿肉做的火鍋,加上她的身體確實恢復了不少,便答應了下來。
到了神殿,張幕扶著她下了馬車。
她穿著白絨邊的雪色斗篷,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外人只能憑著她身邊的女官和馬車上的標誌,認出來人是六王女。今天來神殿的人們紛紛竊喜,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神女殿下,更有熱情的人已經上前,想將絨花遞給她。
外圍的侍衛自然是將人攔住了,不過張幕在六王女的示意,上前接過了她們的絨花,沒有多做停留,便進了神殿。
她們剛進去,一個小媳婦好奇地詢問身邊的年輕婦人:“嫂嫂,那位就是六殿下吧?”
那年輕婦人咬了咬嘴唇,點頭。她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可是自己呢,嫁給了一個莽夫不說,名聲還壞了,如今聽說燕妥回城,她也不敢多加打聽,生怕聽到他對自己評價不良,讓自己更加神傷。
家裡人說,這一切並不是六王女的錯,是他們誤會了,可是連爹爹當時都覺得是她派人做的,怎會在一夕之間就變了呢?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上面下了命令,將這事抹去,最後犧牲的,只有她,只有她……
“殿下,我剛才好像看見原二小姐,不,武少夫人了。”張幕對八貴族的小姐們清楚得很,而且原二小姐的事情鬧得那麼大,她更加留神,如果真的是那人,或許應該注意一下殿下週圍的安全。
六王女說:“她最近怎麼樣?”
“聽說和武家公子的性子不合,才成親沒多久,就各過各的了。這事本該藏著掖著,可是她身邊的侍女好像是故意想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兩人關係不好一般,到處嚷嚷。不知她打的什麼主意。”張幕想過,如果自己也碰到了原二小姐身上發生的事情,會怎麼做。思索許久,她還是覺得,自己可能會為了維護家族的聲譽,做出和原二小姐同樣的決定。這是氏族女的悲哀,是她們出生後不得不背上的責任。
可不就是故意的嘛。燕妥回了京城,她死性不改,即便是嫁了人,心裡想著、嘴裡念著的都是燕妥,特意叫侍女傳出這樣的話,就是向燕妥表明,雖然我嫁了人,可是我的心還是你的,如果你來找我,我會不顧一切跟著你走。
可惜的是,燕妥對她從來沒有情,只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這一點,她從來沒有看清過。
就六王女的瞭解,原蕪為疏解自己心中的鬱悶,一定會找個洩憤的物件,這人,估計就是她了。她竟是成了背鍋俠,把這些根本不是她做的事情通通都算到她的頭上,這些人還一心一意不讓她好過。
進了國師的大殿,張幕替六王女將身上的斗篷脫下來,又喊人上了隨身帶著的熱茶。國師慢悠悠地從內殿出來,看她坐在爐火旁,臉上滿是無奈的模樣。
“外頭是遇見誰了?”國師遞給她一個小手爐,問道。
這小手爐十分精緻,鏤空雕飾,上頭好像是一隻只正在飛向爐頂的鳳凰,生機勃勃。
六王女指著手爐上一隻小鳳凰,說:“這是鳳凰?”
“嗯。”國師補充道,“最近閒著沒事,便學著做了這個。看著還算適合你,便想著哪一天你來,你若是不嫌棄,就送給你。”
“你還真是全能啊。”六王女已經不能用瞠目結舌去形容現在自己的表情了。她寫國師時,只是草草的幾句話,當這所謂的“除了生孩子不會,什麼都會”的國師真的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能做的恐怕只有喊一聲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