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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侍衛逮著去院子的幾名貴族兩股戰戰,大熱天的站在太陽下,曬得滿頭汗,也不敢多說一句。一起回來的宿淋等人早早進了屋子,院子裡侍衛、侍女來來去去,就是沒個人想要搭理他們。他們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繼續在原地等著。
虹麥受到了驚嚇,一回來,宿淋便讓她們下去休息了。看虹麥雖蒼白著臉,卻仍算鎮定,這種事恐怕不是第一次發生。她天生貌美,地位又低,是個貴族都會想要舔上一口,如何在這種環境下保住自己,她已經有一定的經驗,誰叫她出身平民,偏有這樣的容貌呢。
她認命了,宿淋卻滿肚子火。剛才去採蓮子的好心情早就消耗殆盡,面容上皆是憤怒,那股氣不知向哪兒發洩,見到毫無關係的張禹恭,宿淋仍是心情糟糕,看都沒看他一眼,快步進了裡屋,將自己一人藏在屋內,一句話都不想說。
張禹恭不管她聽沒聽,自顧自地說:“過幾日我們要回都城了。”
裡頭的人應該是聽見了,卻沒有回他的話。
“如果你想從根本上解決這件事,便應該去都城看看。”張禹恭望著隔開的屏風,說道。
屋內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有了回應:“我不去都城。我本就是小鎮的姑娘,去那兒做什麼?”
“去見見故人,不好嗎?”張禹恭緩緩說道。
“……”宿淋坐在窗戶邊,心裡有些打鼓,這話的意思是什麼,難道是他想起了什麼?應該不可能,那他這話的意思是什麼?她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收緊,喉嚨乾澀,問道,“為何說我在都城有故人?”
他站起身,繞過屏風,倚著屏風旁的牆壁,說:“你說話都是都城的腔調,應該和都城有不解之緣。雖然你不記得了,但不代表都城裡沒人記得,不如和我一起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之情的人,也比你一人在這兒孤苦伶仃好。”
她搖頭:“我不想知道,也不會去都城。你在這裡,我會住進這個院子,你若是回去了,我便回我的地方,應該算是各不相欠吧。”
“今日你不是看到了嗎?即便你滿腔憤怒,說著滿口道理,可是在階級面前,你還是弱如螻蟻,淺如蜉蝣,無法撼動那參天大樹。”張禹恭話說得直白,更是沒有考慮她會難過,一句一句地戳中她的內心。
她沒了六王女的身份,的確什麼都不是。沒有驚世之才,沒有過人之功,有的只是她的不平。可是這一切她並不願意啊。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活在這個世界,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如此孤獨無力,親眼目睹著身邊的人受苦。她滿肚子的委屈在他冷漠的幾句話面前,化成紅了的眼眶,溼潤的眼角。
宿淋背對著他,試圖隱藏自己的哭腔,倔強地說:“就算是這樣,在貴族多如狗的都城,難道我去了又能有什麼改變嗎?”
“你回去了,我便改變給你看。”
她轉過頭,對上的是他鎮定的雙眼,他雙手抱胸,說得格外輕鬆。但宿淋明白,如果張禹恭說出這種話,意味著他回到都城後,將會協助國王推行新政,進一步提升平民的地位,這對原本力量的薄弱,缺乏菁英人才的改革派來說,會是一劑強心針,帶來的影響絕對不會是一點半點。
看清她眼角的紅痕,他走近她,彎下腰,伸手撫過她的眼眶,說:“不過是說了你一句就要哭了?真是跟個孩子似的。今天的事情還沒和你算賬呢,一聲不吭跑出去,還被人堵在了街上,回來連句解釋都沒有,給我甩臉色看。合著是我做了壞事不成?”
當然不是他做了壞事,是她心裡生氣,遷怒於他了。宿淋心虛地說:“我沒給你甩臉子,是你多想了。我剛才就是生那夥人的氣。”
張禹恭冷哼了聲,放開手,說:“去採蓮子了,蓮子呢?”
“叫侍女拎回來了。我親自採的呢,荷塘的主人說新鮮吃最好,我本來打算讓廚房今晚就做一些菜色嚐嚐。”宿淋因為剛才的事情對他有些愧疚,說話軟和不少,臉上更是帶著巴結的笑容,希望他能多少消消氣。
張禹恭剛才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話,倒沒有真的對她生氣,什麼“找她算賬”更是沒有的事,她能出去散散心,他求之不得,哪會因為有人惹惱了她就對她發火。不過,這些罪魁禍首還在院子裡等著他處理呢。
想到這裡,他叫侍衛進來,吩咐道:“你親自送他們回去,說他們處事無方,不堪大任,叫他們家族自己看著辦吧。”
“屬下明白。”張侍衛不禁同情起這幾個貴族了,年紀輕輕,就要被家族拋棄。本來家族讓他們來應該是想把族內比較有出息的人送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