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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禹恭面前過過眼,沒想到這一過眼,便成了消失的雲煙,徹底要沒蹤跡。
這樣的懲罰不僅在張侍衛眼中是很嚴重的,在宿淋眼中,也知道這幾乎是將這幾人流放。幾個被八貴族批評為“不堪大任”的人,從此家族裡的人不會再把資源消耗在他們身上。這對有抱負的年輕人來說,無疑是致命打擊。
“不阻止我?”張禹恭看出她有些不忍,應該是覺得這樣的懲罰過重,可是她卻沒有出聲為他們說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人認為她只是個鄉下寡婦。
宿淋抿了抿嘴唇,堅定地搖頭,給這些品德不佳的人足夠的權力,會禍害更多的人,既然做了錯事,就該為自己的行為承擔。不管他們在她的眼中是不是十幾歲的孩子,做惡事是事實,她不會因為一時的心軟,便放過他們。
張禹恭見她心情平復了些,牽起她的手,拉她站起身,走到外間,將之前看的卷軸遞給她。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示意下開啟了卷軸,裡頭說的是關於六王女的情況。卷軸中說,她與新任王后關係極好,隱隱成了同盟的關係,這引起了不少貴族的不滿。六王女原本立場趨於中立,現在越來越偏向一邊,失去了與貴族溝通協調的地位,王族和世家的矛盾也逐漸浮出水面。
“為什麼給我看這個?”宿淋看著卷軸,低聲問道。
張禹恭坐上軟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說:“我與六王女似乎有些不解之緣,她又是此次新政中的關鍵人物,你既然想改變平民的地位,便該多看看六王女天天在做什麼。”
“她不是要成親了嗎?”宿淋將卷軸一字不漏地看完,然後將它放在軟塌的茶几上,為自己和他倒了茶,“大街小巷都在說她成親的事情。難道你急著回都城,是因為要親自參加她的婚禮?”
“她成不成親與我有何干系。”張禹恭喝了口茶,看著她坐在了自己一桌之隔的軟塌上,繼續說,“原本貴族中還有因為她的面子想支援新政的,看她最近的作為,隱隱有打消這念頭的意思。當一個人有了私心,讓人怎麼相信她做事會不偏不倚?”
宿淋覺得眼前的張禹恭太不對勁了。他難道會和一個鄉野村婦談這些國家大事嗎?不可能的吧,別說是懂這些事,就是看完這卷軸,都是十分困難的。她突然反應過來,是她身上有太多不合理之處。
她過於自信,以為他不會想起以前的事情,卻忘了即便沒有以前的記憶,她這樣不尋常的行為仍會吸引他的注意,一個自稱小鎮長大的女子讀書識字,熟知國家大事,對有侍女服侍也沒辦點不適應之處,面對身份明顯比自己高的侍衛們也能平靜地接受他們的行禮,若是她面板白皙些,恐怕會被他直接去查是都城哪家貴族流落的小姐吧。
現在,她該怎麼辦?
“你認為,國王什麼時候會在提改革之事?”宿淋破罐子破摔,表明了自己的確是知道這些事情,也的確在關心著這事的進度。
“應該在六王女成親後,離開都城前。”張禹恭沒有猶豫,依他對人心以及朝政的理解,那段時間是最好的時機,至於國王能不能抓住,就看國王自己了。
時間不多了。宿淋心中暗暗想著,正如張禹恭猜測的那樣,國王再次提起改革之事,正是在六王女新婚後仍在都城居住的這段時間。他需要強有力的支援,六王女便是其中一環。可是不知是出了什麼不對,原本書中越落和傅颯雖然關係不錯,可是並沒有被外頭的人知道,現在聽他的意思,貴族們都知道了,這樣對六王女想要做的事情並不利。
“如果我回去,應該會馬上接張家長老的位子。當國王被長老院阻止時,勢必會提出表決,我這一票可能就是那至關重要的一票了。”張禹恭不嫌事大地加碼,為的就是讓關心平民的宿淋能跟著自己回都城。
即便沒有她的出現,按理說,長老院的會議也無法阻止國王才對。可是如今情勢詭譎,她遠在這西南,不知具體情況如何,自然也不能精準把握這事的進度。宿淋做了這麼多事,忍了十幾年為越落鋪路,一來是為了讓劇情按原來進行,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二來就是想稍微改善一下平民的地位,彌補自己的過錯。
“身在這小院子裡,心卻大得很,如何能鎖得住?”張禹恭繼續說道。
宿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以前怎麼不覺得他話這麼多,就他有一張嘴叭叭說個不停。
他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恢復了平常的模樣,不再多話。若是最後她決定留下來,他也無所謂,在這兒的日子挺好的,他回不回都城,能不能當長老,都無所謂,找到了這個人,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