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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心思不在一處,便難說得上話,回府後在老太太跟前覆命,扶意還能和平日一樣談吐,韻之就悶悶的像是有心事。
她們都退下後,老太太問長孫媳婦:“在王府不愉快?”
少夫人道:“那也不至於,就那府裡的丫頭毛躁,灑了韻之和慧之一裙子茶水,您瞧回來都穿著郡主的裙衫,不過換衣裳時我跟在身邊呢,沒出什麼事。”
“扶意呢?”老太太一面問,故意道,“她燙著沒有。”
只聽孫媳婦說:“扶意坐另一邊,後來留她陪著王妃和郡主,這孩子不會失禮,您就放心吧。”
老太太方才便猜想,扶意會不會被單獨留下,還真是如此。
看來王妃母女一定對她說了些什麼,可她半點看不出扶意有心事,韻之那孩子,臉上果然藏不住事,沉不住氣。
清秋閣裡,扶意歸來後,只留香櫞在身邊伺候更衣,她好奇地問著王府裡什麼光景,小姐卻心不在焉。
“出什麼事了嗎?”香櫞謹慎起來,“您和王妃娘娘鬧得不愉快,還是……”
“香兒,你去門外,就說我累了要歇一歇。”扶意道,“別叫她們打擾我,我想一個人坐會兒。”
香櫞立時應下,給扶意擺好茶水,就抱著小杌子去外頭找翠珠她們說閒話。
房門被關上,扶意獨自坐在臥房深處的窗下。
這窗推出去,臨著一片小園子,草木蔥綠、精巧別緻,依然是正院大房的地界,但平日裡沒有人來,偶有花匠來侍弄花草,也會有婆子先來清秋閣,叮囑這邊關緊門窗。
扶意也從沒進去逛過,祝家家宅太大,一步一景,自然有比這裡更好的地方,出了門誰還樂意特地繞過來。
而恰恰,人們最容易忽略的,就是眼前的人和事。
扶意問自己,她眼前的事是什麼,眼前的人又是誰?
是祝家嗎?可現在,她已經背叛了祝家。
在王府滿腔熱血,生怕王妃和郡主不要她幫忙似的,急著將心裡的話都表白出來。
此刻再想起,扶意心中一片茫然。
事實上,她一面背叛了祝家,也背叛了祝鎔,另一方面,也並沒有對王妃母女全盤托出,大小姐是否曾經有過身孕。
回想王妃和郡主的話語,她們甚至說出了要和皇帝作對,為王爺和世子報仇,不惜玉石俱焚的殘酷話語,對自己毫無保留。
而這一邊,姑祖母和祝鎔,也大方地讓她看見了不該看的事,祝鎔還特意解釋,他同樣要去查才能知道,大小姐曾經是否有孕。
到最後,所有的事情裡最不真誠人,卻是她。
想到這裡,扶意反而冷靜下來,事情走到這一步,朝廷陰謀也好,世家恩怨也罷,都不是她造成的,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不該被“背叛”二字束縛。
她必然無力與天家為敵,至少希望能盡己所能,讓世子妃重獲自由。
此刻,提前離開王府的平理,和其他世家子弟一起到京郊馬場練習騎術,剛好遇上祝鎔來替皇帝查驗新到京城的馬匹。
平理找來說:“怎麼什麼事三哥都管,宮裡難道找你做管家去的?”
祝鎔道:“難道禁軍府不用馬嗎,年紀不小了,不要張口就胡說。”
平理翻身下馬:“我和韻之一樣大,在你眼裡她就是小孩子,到我這兒,倒是大人了,你也太偏心。”
祝鎔瞪著他:“你樂意做孩子,我讓三嬸給你安排奶媽跟著可好?”
一面打量弟弟,問道:“你來騎馬,穿得這樣華麗莊重做什麼,施展不開仔細受傷。”
平理道:“懶得去換,先頭送大嫂嫂她們一道去王府回禮,我娘真是,非要打發我也去,她又不知道在謀算什麼。”
祝鎔問:“還有誰去?”
平理應道:“韻之和言姑娘,言姑娘還是我娘指名要她跟著的,說她是紀州人,和王妃說得上話。”
祝鎔心頭一緊,沒再多問什麼,叮囑弟弟不要受傷,就先離開了。
他明白,很多事自己已無法阻攔,扶意完全可以有她的抉擇,去堅持她心中所期待的一切。
眼下唯一擔心,養母得知扶意去過王府後,又會為難她,大夫人發起狠來,做事不計後果,很可能對扶意……
越想越擔心,匆匆回宮交了差,便儘早趕回家中。
他每日回家,進門後都會有下人迅速傳話進去,好告知各位主子知道,往往等過了中門,就會有祖母或父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