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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意福身道:“有勞。”
韻之衝哥哥做了鬼臉,拉著扶意就走,一路上還嘮叨著:“真是莫名其妙,我搬到清秋閣來住吧,天天守著你,我不信大伯母還能把我怎麼樣……”
轉過拐角,扶意禁不住再次看向這裡,驀然發現祝鎔也正望著她。
他神情溫和,優雅欠身,像是致歉,又像是安撫,但扶意被韻之拉著走,沒來得及回應他的好意。
可如此一來,原本在心裡亂糟糟的事,不再那麼難受,香櫞得了芮嬤嬤送的好大一盒點心,也高興起來。
傍晚,韻之被二夫人叫去,翠珠和管事的婆子便來向扶意道苦衷,希望扶意能原諒她們“見死不救”。
反是扶意笑道:“沒那麼嚴重,雖說事不在我,也不是我主動遇見大小姐,可我到底還是碰上了,加之我從紀州來,大夫人難免在意。不過這都不要緊,往後我只在清秋閣裡給姑娘們教書,我不去惹事,自然也不會牽連你們。”
翠珠感激不已:“姑娘放心,您在這兒,我一定把您伺候好,當您和小姐主子們一樣。”
香櫞把多的糕點分給她們,等她們走了,才笑眯眯地問扶意:“我怎麼覺得,小姐今天挺高興的,出了這樣的怪事,都沒生氣。”
扶意哪裡敢說自己的心思,只道:“王妃娘娘親自來接兒媳婦,那就不會由著大夫人繼續軟禁世子妃,這事兒不用我和韻之再費苦心,不是很好?我原本最擔心的是,連王妃娘娘都顧不得兒媳婦,那我們救出了大小姐,又該送她去何處安身呢?”
香櫞說:“可是皇后娘娘的病都好了,王妃她們總要回紀州,大夫人咬咬牙,也就熬過去了。”
扶意卻道:“我聽韻之說,王妃要待京中王府打點整齊後,再邀請祝家前去做客,這麼說來,娘娘是要長住一陣子。”
香櫞嘆道:“世子妃真可憐,沒了丈夫,又被親孃逼成這樣,大夫人到底想什麼呢,她可只有這一個親骨肉。”
祝家子嗣興旺,但不在興華堂,大夫人幾十年來只有一個女兒,換做別人家,必定如珠如寶,扶意也想不通,她為何要如此對待女兒。
但這件事,老太太必定知道原委,祝鎔興許也明白,大家族行事,總有他們的道理。
扶意輕聲道:“老太太今日說,大夫人也有苦衷,我們姑且也聽一聽吧。”
不多時,廚房送來晚飯,比前幾日大夫人不在家中按時多了,但不像是韻之罵了他們一頓的功勞,畢竟王媽媽親自跟過來,想必是大夫人的意思。
王媽媽滿臉堆笑:“姑娘來了這麼久,家裡飯菜可吃得慣?姑娘若是想念家鄉的吃食,奴婢立刻派人去為您打點,但求姑娘不要客氣。”
扶意謝過,她也拿不出手什麼好東西打賞王媽媽,唯有親自送她到門前,王媽媽請她再三留步,這才散了。
香櫞小聲嘀咕:“看見那邊的人,心裡怪害怕的,還是東苑的周媽媽就好,樂呵呵的看著慈善。”
扶意勸她少說幾句,見遠處下人們掌著燈籠往門外去,翠珠告訴她,必定是大老爺回來了。
果然不多久,祝承乾回到興華堂,大夫人正在西邊內室與兩位姨娘說話,二人退出來行禮後,不敢多嘴,匆匆就下去了。
“鎔兒回府了嗎?喚他來。”祝承乾一面更衣,一面吩咐下人。
大夫人揮手示意婢女們退下,親手來伺候丈夫,可口中卻嘲笑:“一回家就找兒子,怕人吃了他不成?”
祝承乾深知妻子的性情,不願為了這件事起爭執,玩笑一句:“有些公務,要交代他知道。”
大夫人卻說:“你怎麼不問問涵兒?不問問我有沒有叫紀州來的欺負?”
祝承乾平靜地說:“涵兒的事,你一向不叫我插手,我從前過問只會招惹你厭煩,如今怎麼又要我關心?”
大夫人氣極,又無立場發作,唯有道:“只求你一件事,去和老太太說,把言扶意趕走,好好的弄個紀州人擺在家裡,存心戳我的心肝嗎?”
門外趕來的祝鎔,剛好聽見這句話,不自覺握了拳頭,朗聲道:“父親、母親,孩兒來了。”
大夫人聽的刺耳,她最煩祝鎔喚她母親,可是這小子,從會說話起,就一口一聲娘地喊她,不論她怎麼明著暗著的嫌棄疏遠,甩也甩不開這個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