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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嬤嬤親自來接兩個孩子,百般安撫,扶意本就不怕,命香櫞先回清秋閣,獨自跟著嬤嬤來到內院。
韻之一見她,飛奔而來,剛要開口,就見扶意使眼色,聽得身後動靜,知是大夫人出來了。
“大伯母。”二人規規矩矩行禮,扶意麵上毫無異色,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大夫人素日知道韻之的脾性,此刻也顧不得打量她,只是盯著扶意看了又看,才側過身對她們道:“涵之的病,因相思而起,我不是關著她,而是保護她。鎔兒向我轉達了你們的心思,我姑且信一回,千萬記著你們自己的許諾,哪怕是對最親近的人,也閉上嘴。倘若敢胡亂說出去,壞了我涵兒的名聲,我決不輕饒。”
“是。”二人好好地答應下。
但大夫人仍舊不放心,問道:“韻之,方才對郡主,可說了些什麼?”
“什麼都沒說。”韻之滿心不服氣,可她忍住了,一是對祖母和哥哥有許諾,再則與扶意有商量,她絕不會貿然說出口,此刻耐著性子道,“大伯母放心,奶奶教訓過,不許我多事多嘴。”
大夫人不屑地看了眼,帶著王媽媽揚長而去。
芮嬤嬤溫和地說:“進屋吧,老太太等著呢。”
姐妹倆進門來,只見老太太一臉慈愛,問扶意傷著沒有嚇著沒有,聽說香櫞害怕,又吩咐芮嬤嬤好生去安慰。
兩個孩子一左一右坐著,老人家將她們柔嫩白皙的手捧在掌心,輕嘆道:“你們都是好孩子,答應我的話,都做到了,就別嫌我再多嘴一句,千萬別插手涵之的事,一切有我在,好不好?”
韻之委屈地說:“沒想到大伯母竟然把扶意關起來,下一回是不是連我也要關起來。”
老太太勸道:“好了,不要再提這件事,你大伯母也有她的苦衷。”
扶意則說:“姑祖母放心,我絕不生事,想來大伯母只是要下人看好各處,莫驚了王妃娘娘的駕,是她們糊塗,誤會了。”
老太太嘆:“好孩子,你是為了哄我寬心,但我更希望你心裡真正放下這件事。意兒,我接你來,是教姐妹們唸書,除此之外,不願你捲入是非,受不明不白的委屈。”
扶意起身,週週正正行一禮:“姑祖母,我記下了。”
這一邊,紀州王府的車馬回到他們在京中的宅邸,祝鎔與開疆的職責便盡到了,待王妃與郡主進門,祝鎔立刻命侍衛牽來馬匹,匆匆對開疆道:“家中有些事,我要回去看一眼,你先回宮,我稍後就來。”
“去吧。”開疆應道,但抬手朝王府大門指了指,無奈地說,“我這兒還沒完呢。”
祝鎔明白他的意思,提醒道:“謹慎些。”言罷便揚鞭而去。
少時,快馬奔回家中,祝鎔跳下馬鞍將手裡的鞭子丟給門前小廝,徑直往府裡走。
過了中門,便見長廊那一頭,扶意和韻之並肩走,不知說什麼,韻之氣惱地將伸入廊下的柳枝打了又打。
扶意先看見了祝鎔,彼此目光才對上,他就快步朝這裡走來。
待韻之見到哥哥,立刻跑上去告狀,氣得臉都紅了。
三人相見,韻之嫌棄地說:“哥,你就不怕下回,大伯母把我和扶意都關起來。”
祝鎔很是嚴肅:“你聽話一些,就不會惹禍上身。”
韻之不服氣:“難道扶意不聽話?”
祝鎔不理會妹妹,看向扶意,愧疚而誠懇地說:“方才不見你在祖母身邊,我便擔心,沒想到……言表妹,我母親向來威嚴持重,唯獨這一件事,關於她親骨肉的名聲,她偶有急躁,加之雷厲風行慣了,下人又多愚昧,對你有失禮之處,我代母親向你致歉。”
扶意溫和應道:“表哥言重了。”
她在祝鎔眼中,看見鬆了口氣似的安心,他更毫不顧忌地說出擔心自己的話,原以為見面總是不歡而散,經過昨夜,從姑祖母話語中體會到他的用心,彷彿彼此都敞開了心扉。
韻之渾然不覺兩人在眉目之間傳遞的心思,依然氣哼哼地說:“人家郡主走之前可說了,下回邀請我們去王府做客,必須帶上涵之姐姐,你們就敷衍吧,我看能瞞到什麼時候。”
祝鎔收回目光,責備妹妹:“你不要生事端,一切都不會發生。”
韻之反問:“我就想知道,萬一人家王爺父子沒死,突然回來了,你們也繼續困著大姐姐?”
祝鎔眼中掠過寒光,沒有作答,再次對扶意道:“你受委屈了,我會好好向母親傳達,不再讓她誤會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