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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早有應對,從容回話:“涵之體弱,多年在京外莊頭靜養,此刻不得來向您請安行禮,還請王妃娘娘體諒。”
老太太亦是大方相請:“娘娘,請入府上坐。”
閔王妃氣質高貴,含笑道:“您也請。”
兩親家再聚,足足隔了七年之多,倒是老太太還年輕時,兩府時常往來。
那時候老相爺還在六部供職,位居三品,待一雙女兒分別嫁入皇室,自此飛黃騰達、一路高升,先帝在位時已位極宰輔。
閔家入仕雖已過三代,也算得世家官宦,但前幾代不過是五六品小小京官,算不得高門貴府。
如今,老相爺主持朝政十數載,膝下更出了貴妃、王妃,更有長孫閔延仕堪堪雙十年華官拜侍郎,閔氏一族,早已成為京城第一門戶,非常人高攀得起。
祝家大小姐涵之,與紀州王府世子,雖是當今皇帝賜婚,但天家亦是看在祝閔兩家世代交好的情分上,才促成這樁婚事。
七年前,大小姐風光出嫁的場景,彷彿還在昨日,一轉眼,誰能想到紀州王府“落魄”已五年之久。
但落魄二字,委實不該用在閔王妃與郡主之身,母女二人貴氣天成,行走在祝家偌大的宅院裡,將一眾家眷都壓在光芒之下,絲毫看不出五年來她們承受著喪夫喪子、父兄離散的痛苦。
誠然,隨行在後的祝鎔記得扶意說過的話,全紀州人不見王爺父子的屍首,仍相信他們尚在人間。
女眷們在大堂正廳說話,祝鎔與開疆等人不得入內,王妃更是傳話出來,不願驚動幾位老爺,他便派人去父親叔伯與兄長們跟前稟告,要他們不必趕回來接駕。
然而沒多久,少夫人為首,帶著韻之幾個妹妹,簇擁著郡主款款而來,祝鎔幾人皆躬身相待,只聽大嫂嫂說:“我們請郡主到園子裡逛逛。”
她身後跟來王媽媽,顯然是得了大夫人之令,與祝鎔道:“園中草木叢生,又有池塘水井,老太太命公子遠遠跟著,護著郡主,莫叫郡主磕了絆了。”
養母用意,祝鎔自然明白,不能叫郡主靠近長姐幽閉之處,自然若只是隨意逛逛,賞花賞景,斷然走不到那麼深遠之處,但大夫人心內緊張,少不得防範為先。
一行人往園中去,走著走著,越來越靠近清秋閣,祝鎔在不遠處相隨,能看見韻之眉飛色舞地不知說些什麼,大嫂嫂性情柔弱做不得主,自然由著韻之瞎帶路。
顯然韻之是想向郡主引薦扶意,可惜到了清秋閣門外,管事婆子和翠珠卻跪在階下說:“言姑娘帶著香櫞出門去了。”
韻之心裡著急,不管不顧地闖進去,轉了一圈果然不見那倆人,再跑出來,老遠瞧見祝鎔,三哥哥正衝她搖頭示意。
這邊廂,郡主不以為意,笑道:“我想去見見表姐的孩子們,我這兒還備著見面禮呢。”
少夫人道:“都是幾歲的小娃娃,粗鄙頑劣得很,正是愛鬧騰的時候,怕吵著您。”
郡主親暱地說:“自家孩子,疼還疼不過來。”
少夫人便與韻之道:“言姑娘既然不在,下回再見不遲,我們走吧。”
此刻,大堂正廳裡,楊氏正滿腹不安,方才郡主要去園子裡逛,請姑娘們相陪時,她才猛地想起,關了言扶意,還有祝韻之這個禍頭子。
只怕一出門,那野丫頭就把什麼都往外說,就連少夫人也不是她膝下的兒媳,她在這家裡,終究是吃了子嗣單薄的大虧。
閔王妃時不時問起涵之這幾年過得怎麼樣,說已經有三四年收不到她的親筆回信,代筆的書信都說安好,想來孩子連筆也不能提,必定不好。
楊氏雖有應對,難免心虛,所幸老太太尚耳聰目明,經歷過風風雨雨的人,見慣大世面,三言兩語,便能撐住這尷尬的場面。
二夫人與三夫人陪在一旁,縱然滿心要看老大家的笑話,可王妃何等尊貴,她們也不敢輕易造次,一旦失了體面分寸,也怕會害了自家丈夫和兒子們。
短短一個時辰,宛若千年萬年,楊氏恨不得將丈夫書房裡的西洋鍾轉上七八圈,終於等到少夫人帶著郡主歸來,閔王妃才道:“今日叨擾了,改日我再登門拜訪。”
楊氏躬身說道:“不敢勞煩娘娘,本該是我們到王府拜見,方是禮數。”
閔王妃笑道:“也好,只是京中王府多年不住人,且要打理一番,過些日子我派人來請。”
只聽郡主在一旁說:“夫人,到時候也請帶上我嫂嫂一併前來。”
大夫人強裝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