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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關起來。”
“行了,少說兩句。”扶意嗔道,“快替我想想,二老爺生辰,我該準備什麼賀禮。”
香櫞說:“咱們又沒錢,何況這家裡最不缺金銀玉器,不如您寫幾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大字,還討個吉利。”
扶意搖頭,說:“那也太沒誠意,好歹是韻之的父親,我不能太敷衍。”
香櫞笑道:“不如求老太太示下,咱們街上逛逛,去買幾件玩意回來?”
“你啊。”扶意道,“是惦記街上好吃的吧。”
香櫞說:“那也不如我們紀州的吃食……”
提起這話,扶意也思念家裡,要緊是放心不下母親,不知這一個多月,她有沒有被祖母欺負。
今晚老太太說了幾句婆媳之道,扶意心想,那是老太太眼裡乾淨,自小出身世家貴族,長大嫁入國公府,一輩子只見過尊貴體面的人,哪裡知道小門戶裡的嘴臉與歹毒。
她默默收拾自己的書本,香櫞跪在床上鋪被子,如往日一般,翠珠送來熱水供姑娘洗漱,之後幾人坐在一起說說笑話,待夜深了便要散了各自睡去。
今日亦如是,提起東苑要擺宴,翠珠幾個很高興,清明祭祖沒跟著去莊子裡熱鬧一番,都說好久沒看過戲了。
“東苑張羅這些事,咱們就能看現成的戲。”翠珠歡喜地說,“姑娘您一定帶我過去呀。”
扶意自然答應,正準備散了,門下的婆子送來紀州的信函,隨口說:“三公子回府,剛好在門前接的信,順路遞進來了。”
香櫞一下站起來,說道:“小姐已經換了衣裳,奴婢去跑一趟吧,總要謝謝三公子才好。”
這點小事,還真不至於,扶意當然知道香櫞打的什麼主意,可這小丫頭膽子大了,不等她點頭,轉身就往外走。
旁人一貫知道扶意禮儀周到,也沒多想,為她吹了蠟燭熄滅燈火,這一天又結束了。
這邊祝鎔帶著爭鳴往西邊小院走,聽得身後腳步聲,爭鳴張望了幾眼,稟告主子:“是言姑娘身邊的香櫞。”
祝鎔立時停下腳步,待香櫞走近,溫和地問:“有事嗎?”
香櫞大大方方地說:“勞煩三公子為我家小姐遞信,小姐特命奴婢來謝過公子。”
祝鎔道:“不過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可香櫞卻問他:“公子可還有什麼話,要吩咐奴婢轉達?”
祝鎔眼裡,機靈活潑的小丫頭,滿眼睛都是話語,彷彿她知道些事,可明明又不曾發生過什麼。
這麼跑來,是扶意的意思,還是香櫞自己?
只怕自己言多必失,反傷了扶意的心,又或傳出閒話,害了她的名聲,祝鎔便道:“沒什麼事,舉手之勞,請你家姑娘不必掛在心上。”
說罷,他轉身就走了,倒是爭鳴客氣地對香櫞說:“姑娘仔細路上石頭,早些回吧。”
香櫞愣了愣,也不敢追著人家再問,白跑一趟,心裡好生失落,撅著嘴回到清秋閣。
扶意見了也不理她,自顧躺在床頭就著兩盞燭火看書,香櫞跑來說:“這麼暗,可要看壞眼睛。”
扶意便放下書,翻身背對著,香櫞收起書本,伏在床邊輕聲道:“您生氣了?”
“沒有的事,你大了,自然不用聽我的。”
“小姐……”
“我當你知心的人,才說那些話,如今也沒得後悔。”扶意冷冷地說,“你大了,我管不住你。”
香櫞怕了,求饒道:“小姐,我再也不敢,我……”
扶意轉過身,坐起來,低頭含怒看著她。
香櫞不敢抬頭,放下書抓著扶意的手:“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扶意輕嘆:“我知道,你一心為我好,可我不是崔鶯鶯,你也不是小紅娘,咱們更不唱《牡丹亭》,戲文裡的這些女子,哪一個落得好下場?”
“是……”
“我的心事,我自有主張。”扶意道,“好香兒,你信我可好,自然我有心事,也不瞞著你。”
香櫞猛點頭:“小姐,我聽話。”
扶意說:“送來是母親的信,字字句句道平安,我反而很不安,方才心情原就不好,若是說重了,你別往心裡去。”
“夫人怎麼會說不好的事。”香櫞心疼地說,“白白叫您在這裡擔心。”
扶意拉著香櫞起來,互相依偎著,她道:“真盼著自己能有一番作為,能叫我娘擺脫那老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