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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你做主。”
大夫人氣道:“你又來了,難道就見不得我高興?”
祝承乾嘆:“那晚我已經說明紀州母女上京的目的,你還會信她一心想要勾引皇帝,從此在京城落腳?”
大夫人不服氣:“皇后娘娘也是這樣分析,她是最瞭解皇帝的人,皇上心裡想什麼,她能猜不到?”
祝承乾苦笑:“我給你講道理,你說我見不得你高興,可我若附和你,你又說我敷衍。這樣吧,夫人想聽什麼,你告訴我,我念給你聽。”
大夫人作勢要將禮單扔向丈夫,但是被祝承乾一瞪,到底也不敢。
可就因為她心裡有這個男人,總是三言兩語就能被哄好,祝承乾似怒非怒地嗔道:“年紀大了,越發沒規矩,如今都敢跟我動手?”
大夫人禁不住噗嗤一笑,起身來拉著丈夫一同坐下,依偎在他身邊說:“不論如何,明年這個時候,那父子倆的牌位入了宗廟,我們涵兒就自由了,從此你我不必再提心吊膽,不是好事?”
祝承乾語氣溫和,道:“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大夫人眼眸輕轉,算計著丈夫的心思,謹慎地問:“什麼?”
祝承乾摟過妻子的腰肢,好生道:“你我膝下無子,鎔兒和平珒日漸長大,總要立一個繼承人。”
大夫人想要離開,卻被丈夫緊緊箍住,她恨道:“你想做什麼?”
祝承乾好生道:“我想讓鎔兒……”
“不可以,我決不答應!”大夫人奮力推開丈夫,方才的歡喜嬌媚蕩然無存,“我寧願你從宗室裡抱養一個孩子,也絕不會讓祝鎔認祖歸宗。祝承乾你聽好了,你們母子倆,帶著那個野種,噁心了我一輩子,除非我死,不然你休想讓他認祖歸宗。”
此刻祝鎔已走遠,聽不見興華堂裡的動靜,他站在離著清秋閣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院牆裡燈火漸滅,又想起了扶意方才說的話。
她心裡有一條路想走,卻始終也不敢走,可不論那條路通往何處,絕不會是為了走進這深宅大院。
祝鎔定下心,匆匆趕回住處,翻出自己積攢的金銀,宰相府壽宴就在眼前,和二哥相聚的日子,越來越短。
而那之後短短几天,不知情的二夫人,高高興興給兒子相看了七八家姑娘的生辰八字,還約好了在宰相府壽宴時,親眼見一見其中幾位的品貌。
為了赴宴,家裡人又做了新衣裳,扶意這邊,清秋閣的櫃子放不下了,這日老太太做主,命開了庫房,挑了紫檀木的大衣櫃搬來。
香櫞拿著一兜子銅板,打賞搬大衣櫃的小廝們,扶意自然在別處屋子規避,只等小廝們都散了才出來。
進門聽香櫞對翠珠說:“我從沒見過這麼大的衣櫃,那幾個小廝搬得可辛苦,額頭上青筋都爆出來,衣裳全溼透了。”
說著,香櫞試著推了一推,那大衣櫃紋絲不動,穩如磐石。
扶意走來細細看,衣櫃雕刻精緻栩栩如生,必然出自名匠之手,紫檀木色澤高雅冷靜,不似酸枝花梨那般紅得張揚,這大衣櫃足夠普通人家十幾年的營生,在祝家,卻只是鎖在櫃子裡,被人遺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