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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珠退下後,香櫞賊兮兮地說:“送來這樣貴重的東西,老太太真是把您當自家孩子看呢。”
扶意知她動的什麼腦筋,還沒顧得上責備,外頭就有韻之的笑聲傳來。
進了門,是和少夫人在一起,姑嫂倆在一起也最會欺負人,大嫂嫂拉著扶意說:“連紫檀木的大衣櫃都用上了,什麼時候給我們家做媳婦?”
“等我去向嬸嬸告狀,再告訴你們。”扶意恨恨道,指著韻之,“你自己胡鬧,還攛掇大嫂嫂來欺負人。”
韻之對少夫人說:“她是臉皮薄,還是眼界高,只有天知道了。我們家的兄弟她都看不上呢,嫂嫂您別套近乎,回頭人家嫌我們。”
少夫人玩笑道:“我孃家有幾個兄弟,還想著能不能叫扶意看上,若是連著家裡的都看不上,他們就更不配了。”
這話卻戳中韻之的心思,如今在她眼裡,閔延仕還有什麼人是配不上的,她也不願扶意去配啊,而明天,他們終於又能見面了。
扶意見韻之臉上浮現心思,不忍心拿她取笑,纏著少夫人撒嬌幾句後,姑嫂幾個正經起來,少夫人是來叮囑明日去宰相府赴宴的事。
“家裡親戚多,你們都跟著我,我帶你們去見人。”少夫人道,“什麼伯父叔父舅媽嬸嬸的,跟著我喊就是了。”
交代了事情,扶意和韻之送嫂嫂出去,剛好遇上大夫人坐著竹轎從門前過,三人上前行禮,少夫人道:“侄媳來向妹妹們交代明日的事,也想請大伯母示下。”
比不得進宮赴宴前,大夫人興師動眾地尋人來教授規矩,再三叮囑等等,明日宰相府的家宴,她根本沒放在眼裡。
此刻自然懶得多說什麼,敷衍了幾句,帶著王媽媽和一眾僕婢就走了。
待少夫人稍後離去,扶意便回來收拾自己的衣衫,韻之在邊上打下手,可她千金小姐哪裡會幹活,把裙衫胡亂團一團就塞給扶意,扶意看不下去,只能攆她去邊上坐著。
翠珠進來替她,一面說道:“剛聽管事媽媽說,大夫人進宮去了,太子妃身上不大好。”
韻之問:“什麼病,聽說了嗎?”
翠珠搖頭:“這就不知道了,媽媽們猜,會不會是太子妃有喜了。”
韻之託著臉蛋子說:“若是有喜,大伯母就該高興了,我記得太子的長子出生時,大伯母高興得給你們每人賞了二兩銀子吧。”
翠珠說:“夫人倒是闊綽,可從上頭下來一層層扒了皮,到我們手上,奴婢才拿了十個銅板。”
扶意聽著,暗暗記在心裡。
這家中人口眾多,主子之外,婢女僕人中也是一級壓一級。
祝鎔和姑祖母常說大夫人也有難處,扶意倒是能體會一二,但大夫人不論什麼事,對誰都用強權,還記得翠珠曾經說漏嘴,這家裡每年都有人被賣出去。
“要整理到幾時?讓她們做吧。”韻之好不耐煩,拉了扶意要去書房,“我有話說。”
還沒聽,扶意就知韻之要說什麼,無非是明日見了閔延仕,要如何交談如何相處。她若表露出心思,是不是太輕挑,可不傳遞自己的心意,對方又如何能明白。
韻之有爭取的心,缺的是膽量和魄力,還有心底深處,對於她不是祝家嫡系子孫的自卑。
她絮絮叨叨唸了小半個時辰,扶意見她也累了,便說:“陪我走一趟吧。”
韻之問:“要去哪裡?”
扶意說道:“去興華堂給平珒送些功課,好不容易我嘴角的傷退了,又要忙著去宰相府赴宴,平珒好幾天沒上課了。”
“走吧,我也去看看他。”韻之大大咧咧往門前走,忽地又想起什麼,挺起腰背,一步步走得端莊優雅。
扶意看在眼裡,憐愛又心疼,可她更盼著,韻之能大大方方地面對閔延仕,不然永遠端著,強迫自己變成另一個祝韻之,她該多辛苦。
但這都是將來的話,就連韻之自己都說,他們沒指望,宰相府不會答應,爹孃這兒,也使不上勁。
一路往興華堂來,扶意見到了平珒,小小少年正在自己的屋子裡練字,一筆一劃已十分有架勢。
韻之翻了翻邊上的習字,厚厚一摞,每日至少兩三個時辰的功夫,實在不容易。
不禁誇讚道:“等明日吃了酒回來,姐姐給你去三哥哥屋裡翻,他那裡有好些好東西,什麼筆啊硯臺啊。小的時候奶奶給他買,一個大家公子,扣扣索索的,這也捨不得用,那也捨不得用,都攢著呢。”
扶意見姐弟倆說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