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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朝門外看,果然見柳姨娘和楚姨娘在對面廊下張望。
翠珠說過,兩位姨娘沒有大老爺和夫人的命令,不能輕易接近公子小姐們,怪不得扶意頭一回來時,就總見她們躲在遠處。
扶意徑自出門來,朝著二人走去,柳姨娘和楚姨娘正想躲開,許是覺著已避無可避,手忙腳亂一陣後,才站定了等扶意走到面前。
“給姨娘請安。”扶意福了福,恭恭敬敬地說,“好些日子不見姨娘們,我也不常來興華堂,沒能多多問候姨娘,實在失禮。”
二人難得被如此尊重,面上少不得歡喜,柳姨娘更關心兒子,笑問:“姑娘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扶意道:“我前幾日摔傷靜養在屋子裡,不能給平珒授課,這幾日雖好了,又張羅著明日去宰相府赴宴,生生耽誤了平珒的功課,心裡很過意不去。因此來給平珒送些書本,讓他先溫習起來。”
柳姨娘滿心歡喜:“姑娘實在有心,五公子將來若學有所成,都是姑娘的功勞。”
扶意笑道:“實在不敢當,不過是教些啟蒙的道理,更深的學問,待平珒將來入了學堂升了國子監,就能有大作為了。”
她並不打算多說什麼,問候過了藉口要給平珒講書,施一禮後便辭過了二人。
兩位姨娘也怕在這裡,叫大夫人的眼線看見,說些無中生有的話惹出事端,亦是匆匆離去,一口氣回了她們的住處。
進門打發丫頭出去,就二人在房裡,柳姨娘倒了茶猛灌一杯:“這天是真熱起來了,動一動就滿身汗。”
楚氏卻氣息冰冷地道:“我們也是可憐,和人家姑娘多說幾句話,都要擔心被責備。”
柳姨娘無奈地望著她,就前幾天,楚氏和老爺在廊下說話,把老爺逗樂了,笑得開懷又大聲,結果卻成了惹怒大夫人的罪過,被大夫人用剛煮開的茶水燙了手。
柳姨娘是生了兒子的,比起楚氏來,她更為大夫人所厭惡,捱打捱罵也常常衝著她來,過去有什麼事,楚氏還總能冷靜地勸她幾句。
可近來,因她討了老爺的喜歡,被大夫人明著暗著地折磨,已經不知抱著柳姨娘哭過幾回。
“剛才還想問問言姑娘,映之和敏之怎麼樣……”柳姨娘輕聲道,“你也惦記敏之吧。”
楚氏含淚說:“她們漸漸大了,這兩年就快初潮了吧,也不知跟著的婆子們,能不能好好教孩子,反正她是不在乎的。”
柳姨娘道:“這些事,橫豎有老太太在,你不要太擔心。”
楚氏滿眼恨意,吸了吸鼻子道:“方才言姑娘說她是摔傷,可你知道嗎,我聽人講,不是摔的,是叫夫人打的,她親手抽的耳刮子,把言姑娘嘴角都打出血了。”
柳姨娘驚恐地點頭:“我也聽說了,她真是瘋了,那可是老太太家的孩子。”
楚氏道:“以她的個性,必是有緣故,言姑娘一定有什麼事,戳到她軟肋上。”
柳姨娘輕聲道:“言姑娘,是紀州來的人呢。”
楚氏朝門外看了眼,壓低聲音道:“老太太給清秋閣送了紫檀木的櫃子,這家裡用得上紫檀木的,也就老太太自己和大夫人了,我看老太太,是一心要把言姑娘留下做孫媳婦,必定是要配給三公子。”
柳姨娘問:“你想說什麼?”
楚氏道:“那天夜裡,夫人又和老爺大吵一架,我隱約聽見什麼,認祖歸宗。看來是提三公子的事,我說了你別不高興,想要平珒襲爵,那是不可能的。”
柳姨娘忙點頭:“我哪裡還指望他襲爵,能活命長壽就心滿意足了。”
楚氏道:“言姑娘保不齊就是將來的主母,她那樣和氣,我們何不好好與她相處?老爺百年後,難道指望楊氏善待我們,只能指望下一位公爵夫人賞我們一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