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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高興了幾分:“快拿來我看。”
是韻之的來信,果然數她性子急,掐著日子寄來,若不知他們提早一天到,這信怕是昨天就來了。
“說什麼?”祝鎔笑問,“又怪你丟下她?”
“問我們是否安好,說她想念我,又說懶得寫信,寫字怪麻煩的。”扶意在燈下捧著信紙,滿眼笑意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複述著,“說往後我必須定期給她寫信,越多越好,但她回不回信且看心情,要我不必等她回信。”
“這丫頭!”祝鎔嗔道,“到哪兒都這麼霸道。”
然而此刻,京城的家裡,韻之孤零零地守著一桌就快涼透了的飯菜,數不清第幾天了,忙得不可開交的閔延仕,又沒能回家來吃飯。
朝廷抓了以永清大長公主為首的鉅貪,要清算先帝在位十年的賬目,閔延仕責無旁貸,這些韻之都知道,她不怪丈夫。
原本有扶意在,韻之回孃家還有個伴,雖說家裡兄嫂姐妹們都好,可最投緣,最能懂自己心思的,果然還是扶意。
“等她回來,我再也不欺負她了。”韻之自言自語。
“您說誰呢?姑爺嗎?”緋彤在一旁問,並勸道,“好歹吃兩口,白白放涼了,多浪費。”
韻之搖頭:“你們分了吧,我沒胃口。”
她起身往臥房走,待緋彤張羅了外面的事跟來,便見小姐趴在床上,把臉埋在被褥間,唔唔地發出聲響。
她剛要開口勸說,聽見身後腳步聲,一回頭,沒想到竟是姑爺。
閔延仕比了個噓聲,緋彤識趣,趕緊悄悄地退下,順手把門也帶上了。
“我不吃晚飯,別勸我了。”韻之聽得些動靜,哼哼著,“一個人吃飯有什麼意思,我吃什麼都沒味道,明天別做那麼多,反正、反正……”
閔延仕滿眼心疼地看著妻子,但見她翻騰身子坐起來,滿臉幽怨地發脾氣:“反正他也不回家。”
韻之一睜眼,猛地見丈夫就在眼前,登時愣住了。
閔延仕深深作揖:“娘子息怒。”
韻之噗嗤一笑,委屈地張開手臂索求擁抱,待踏踏實實地窩進丈夫懷裡,她就安逸了,小聲咕噥著:“你別往心裡去,我就唸幾聲,真的,我一點兒也不怪你,朝廷忙沒法子,扶意也是,我大嫂嫂、二嫂嫂都一樣。只不過,她們各有她們忙碌的,就我太閒了。”
閔延仕說:“月末東街夜市大集,為了慶賀新君登基,今年會比往年都熱鬧,到時候,我們去逛夜市可好?”
韻之仰起腦袋,高興地問:“真的,你能抽出空來?”
閔延仕道:“若是白日裡的,真不敢誇口,入夜了,我還能想法子早些回來。”
韻之已是眉開眼笑:“我昨天就知道了,可我想你哪來的時間呢,都沒敢說,算計著回頭到家裡,帶妹妹們逛去。”
閔延仕道:“要不要帶姑娘們一起?”
韻之連連搖頭:“不帶不帶,就咱們倆,說好了,你可不許賴皮。”
閔延仕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說好了。”
韻之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雙唇,眼角藏不住的笑意,轉身就跑去門前,嚷嚷著:“緋彤,晚飯撤了嗎,趕緊熱熱去,我餓了。”
閔延仕起身更衣,韻之來幫他拿家常的袍子,唸叨著:“扶意和我哥,應該到紀州了吧,他們給你飛鴿傳信了嗎,我的信能準時寄到嗎?”
“不是今日就是明天吧。”閔延仕計算著,“他沿途還有些公務交代,恐怕會耽誤些路程,我們去南方前,他們的回信應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