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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幾乎被皇后轟出宮,回府的路上,又親眼看見官差押走太師府的人,嚇得她一身冷汗。
到家下馬車,見東苑姜氏穿戴整齊,病得瘦了一大圈的人,氣色倒是格外的好,像是心裡有高興的事,全寫在了臉上。
“嫂嫂回來了。”姜氏欠身道,“還想著若在宮裡遇見您,能和您一道回家,是您今日回來早了,還是我出門晚了?”
“去見貴妃?”大夫人死撐著她的體面,“你這病才好,該多養幾天才是,形容憔悴地去,也不怕御前失儀?”
姜氏笑道:“是清減了幾分,倒也不是病,不過是心裡那口氣不順,難得今天貴妃娘娘有高興的事,召喚我去同樂,倒是覺得心口順多了。”
大夫人衣袖下的手,緊緊攢成了拳頭,冷笑道:“是該順順氣,真氣死了划不來。”
彼此的眼神裡,像是有刀光劍影。
在大夫人看來,幸災樂禍的弟妹和貴妃不能長久,一個落魄的孃家,一個庶出的丈夫,貴妃一旦無利可圖,早早將她踢得遠遠的。
可在姜氏看來,大夫人這次把簍子捅到皇帝跟前,可沒那麼容易能脫身。在皇帝眼裡若是大事,那芝麻粒兒也能比天大,若是小事,就算誤國又如何?
不過是買賣幾個丫頭,皇帝竟然親自過問,更大張旗鼓地抓人。一夕之間,繁華富貴的太師府落得如此下場,誰知道那陳夫人,會不會挨不住板子,張口就把眼前這個人供出來。
“嫂嫂,我先走了,不敢叫貴妃娘娘久等。”姜氏再欠身,可是從大夫人跟前走過時,那一股子得意洋洋,收也收不住。
大夫人氣得幾乎要嘔血,進門時險些被門檻絆倒,得虧王媽媽在一旁攙扶住了。
她抓著王媽媽的手,和她的聲音一樣顫抖:“祝承乾在哪裡,去找他回來……他難道想置身事外?”
王媽媽心裡也慌張,但她知道大夫人害怕的不是把祝家捲進去,而是怕損了太子的名聲,如此一來,就算事情過去了,祝家、楊家都難再容她,連皇后都嫌棄她,往後這日子,可就艱難了。
“您別慌,老爺必定是去籌謀了。更何況,不止您牽連在其中,這京城裡哪個貴婦人敢說自己手裡是乾淨的,陳夫人她若敢張口胡說,只怕死得更慘。”王媽媽硬著頭皮說道,“夫人,我們先回房去。”
裡頭聽說大夫人回來了,不該在外頭露臉的人,紛紛都躲了起來,柳姨娘和楚姨娘心裡更是有數,哪怕之後再被大夫人提溜到跟前,這會兒也先回避不見,不似平日那般,早早恭迎在興華堂門外。
清秋閣裡,扶意的暑熱早已痊癒,如往常般安靜地給小妹妹們上課,倒是外頭的婆子丫環,七嘴八舌,聲音忽高忽低,還有人跑來跑去沒個消停。
韻之忍無可忍,走出去一頓訓斥,這才鴉雀無聲。
她拍著巴掌回來說:“她們今天早起吃錯東西了,平日裡也不見這麼沒規矩。”
慧之說道:“怕是在議論大伯母。”
韻之不喜歡大伯母,但也好奇緣故:“大伯母出什麼事了?”
想來韻之在內院住著,老太太身邊的人嘴巴緊,不該說的事都不敢提,她還沒能聽說,但五妹妹就不同,哪有三夫人藏得住的事。
見慧之說道:“聽我娘說,太師府的陳夫人擅自買賣婢女,險些弄出人命,一家子都被皇上扣下了。”
後面的話,不必慧之繼續,韻之也能想明白。
家裡人都知道,太師府陳夫人是大伯母出嫁前的閨中密友,更重要的是,這家裡不少丫鬟也丟的丟、死的死,不知所蹤。
“話說回來……”韻之可不會像二夫人那樣幸災樂禍,反而冷靜地分析,“各家各府,哪有人回回都跑公堂,一些婢女小廝的買賣,都是私底下就解決,那麼多年朝廷從沒人計較,怎麼突然想起來查,可這真要查,京城的官宦人家,還有清白的嗎?”
扶意道:“不能因為犯錯的人多了,就把錯誤當成是對的,即便得到一時的太平安寧,早晚還是要付出代價,陳夫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韻之說:“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好奇,難道有人故意和太師府過不去?”
扶意當然不能說,這是她求郡主幫忙做的事,先派人打探太師府的動靜,在陳夫人下一次出手時,假裝打劫,將要被賣走的女子救出來,最後四處散播訊息,說得越慘越可憐才好。
雖然事後的每一步扶意都算到了,可實在沒料到,皇帝會親自過問,這就意味著大夫人眼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