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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自己也無處使勁。
扶意為她誤會韻之的意思而致歉,提到太師府是否被針對,只淡淡地敷衍了。
有些話一開始不說,到後來越來越難開口,她只能安慰自己,也許對韻之而言,知道的少一些,也能少一些難過。
而扶意向郡主提出自己的法子時,也擔心王府的人會不會被發現,堯年自信滿滿地告訴她,皇帝若能發現,她們根本走不出紀州城。
母女倆若真與皇帝有生死大仇,彼此本就敵對,橫豎到最後總要拼個你死我活,她們無所畏懼。
“言姐姐。”映之忽然喊她。
“什麼?”扶意回過神來,見是映之,猜想她擔心柳姨娘。
果然映之慾言又止,想了想,最終胡亂往書本上一指:“言姐姐,這句話我不懂。”
扶意讓她上前來,那邊敏之在聽慧之說三夫人唸叨的話,連韻之都聽得起勁,扶意便趁機對映之道:“沒事的,你放心。”
映之臉上有了幾分笑容,但什麼也沒說,捧著書本又回去了。
午前,清秋閣的課還沒散,老太太就派人來傳午飯,姑娘們一起出門來,竟然大白天遇見祝承乾回府,一聲聲“父親”和“大伯父”叫著,女孩子們齊齊讓在路邊。
聽說是老母親傳孩子們一道用飯,祝承乾溫和地對扶意、韻之,還有慧之說:“老太太夏日裡胃口不好,你們哄著祖母多吃兩口,之後你們想要什麼好東西,只管與大伯父說。”
但是一轉身,對自己的兩個女兒,立時就嚴肅起來,叮囑著:“不要淘氣,不要只顧著自己吃喝,不顧長輩和姐妹們。”
扶意見三姑娘、四姑娘畢恭畢敬,見了父親沒有半分嬌滴滴,想到就算自家爹爹是個刻板的讀書人,對她也多幾分寵愛,幼年時私下裡不教書,也能容她撒撒嬌。
祝承乾說罷這些話,便大步往興華堂而去,這家裡,越往深處越是靜謐,最後連門前看守的,也只剩下王媽媽。
祝承乾冷笑:“怎麼,皇帝還沒追究的事,你們自己先把牢坐上了?”
王媽媽尷尬不已,低著頭說:“老爺,夫人、夫人嚇壞了……”
“知道怕才好。”祝承乾怒道,“你是夫人的陪嫁,楊府和皇后都指望你多多扶持夫人,結果呢,大事小事你哪一件從旁周全了?若非見夫人捨不得你,不用等我出面,皇后和楊家人,先不容你了。”
房門被猛地推開,大夫人氣急敗壞地說:“你少在這裡指桑罵槐,她一個奴才她知道什麼,你衝我來。”
祝承乾搖頭:“但願你到了御前,也能這麼橫。”
大夫人眼中含淚:“你是不是等這一天等了三十年,就盼著我落了難,好一腳把我踢開,另娶好的來?”
祝承乾眼中含怒,揹著手往門裡走,王媽媽很有眼色地關了門,只隱約聽得大老爺像是說:“眼下你心裡想什麼,是怕連累太子或是我,還是仗著有我們在,你根本什麼都不怕?”
屋子裡靜了,王媽媽貼著耳朵使勁聽,忽然一聲不知什麼動靜,嚇得以為在攆她,再不敢聽壁腳,趕緊躲到一旁迴廊下。
屋子裡,祝承乾自己斟茶喝,口中慢條斯理地說:“就怕你這次逃過去,從此更肆無忌憚,下一回從箱子裡滾出來的,就是我們家的丫鬟,你說是不是?”
大夫人委屈極了,哽咽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幫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