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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眾人都看向自己,大夫人笑道:“連日辛苦也不覺忙,如今一件大事塵埃落定、周全圓滿,身上這樣那樣的不自在就都跑出來,老爺別介懷,您接著說。”
祝鎔主動道:“母親身體不適,該立時請大夫,兒子進宮為您請太醫。”
大夫人連連擺手,催著丈夫:“可別耽誤了吉時,老爺快說吧。”
但那之後,祝承乾三句裡要被打斷兩次,原本預備了一肚子的話,最後簡單扼要地只說了個籠統,便放小兩口去東苑和西苑見過叔叔嬸嬸。
再後來夫妻倆進宮謝恩,但只見到了皇后,皇帝今日龍體抱恙沒有升朝,是太子代為見了一些大臣,處理了機要國事,聽宮人的話音,皇后昨夜宿在貴妃宮裡,再沒出來過。
回家的路上,祝鎔告訴扶意:“昨夜是貴妃來帶走皇帝,不知對他說了什麼,終於讓他定心把我們都放了。”
扶意很自然地問:“皇上為了何事驚恐?”
但問完了才覺有僭越之嫌,忙解釋:“我只是隨口就問出來,往後我會謹慎,不多嘴問朝中之事。”
祝鎔愛憐不已,大方地解釋了緣故後,更是道:“不論什麼事,往後你想問的便問,但我不能答的,你也不要惱,咱們都自在些好不好?”
扶意安下心來:“我會謹慎些,不叫你為難,身為朝廷重臣的妻子,該有這些自覺才是。”
祝鎔深知妻子懂事,根本不用他為此操心,越想越喜歡,忍不住在扶意額頭上親了口。
扶意嘴上嗔著:“在外面,不許放肆。”卻老老實實貼在丈夫懷裡,過了半晌傻傻地笑著,“回家還有好些事要做,還有賓客要應付,如果一直這樣就好了,我就想什麼也不做,見天黏在你身邊。”
祝鎔應道:“你若想過這樣的生活,我也可以為你做到。”
扶意搖頭說:“這樣的念頭存在心裡,就總有個盼頭和幻想,若真真過上了這樣的日子,我怕是兩三天就厭倦了。反倒是眼下的一切,今日不知明日事,每天都不一樣才有意思。”
祝鎔靜靜地看著懷裡的人,到這一刻仍然有幾分不真實,當日甲板上盈盈而立的女子,回眸一笑就勾走了他的心,一轉眼,她已是懷裡的妻。
祝鎔道:“我從不信鬼神輪迴之說。”
扶意不明白:“怎麼了?”
祝鎔這一下放肆地直接吻了香唇,心滿意足地說:“直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得到了多麼厚重的眷顧,我相信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個好人。”
扶意笑得眼眉彎彎,又赧然問:“我是你的福報?”
祝鎔稍稍用力,將她抱滿懷:“為什麼會這樣,我從沒想過要為了誰如何如何,即便是祖母又或是兄弟姐妹,可為什麼會因為你,我什麼都能做,甚至什麼都能放棄。”
扶意柔聲道:“不論你做什麼,又或是放棄什麼,我只願將來的你比現在更好,那我才能相信自己是你的福報。”
祝鎔鄭重地答應:“我一定記在心裡。”
新婚的小兩口膩歪著,馬車很快就回到家中。
昨日忠國公府正門大開,扶意坐著大花轎從正門抬進去,今日兩口子再回來,是從邊門走,祝鎔特地解釋:“正門若非喜喪或接旨受封等,平日裡並不輕易開啟。”
扶意雖然知道這規矩,但見丈夫事事處處就怕自己受委屈,她也坦然接受這份呵護,只管點頭應著。
但進門沒走幾步,便見下人領著兩位大夫和藥童出來,是日常照顧家裡的幾位,祝鎔也相熟,他們恭喜三公子,見過少夫人,祝鎔少不得詢問,是來為誰看病。
果然是大夫人病倒了,可祝鎔卻察覺到大夫們目光閃爍,心裡有幾分猜想,待走遠後,對扶意說:“恐怕大夫人不是病,是裝的。”
扶意自然猜得出大夫人的心思,不過是想折騰剛進門的兒媳婦去端茶送水,他們若裝傻不予理會,很快就會有風言風語傳出去,說新媳婦不孝順,不伺候婆婆。
各家婆婆都是要給兒媳婦做規矩的,聽說這些話,必然要拿來警示自家兒媳婦,類似的事不論放在誰家,都是扶意的不是,都是兒媳婦的不是,容不得半句辯解。
祝鎔皺著眉頭:“你不必理會,今次理會了,下次不知還變什麼法子。”
扶意在這一刻,才明白了母親的心思,明白了大嫂嫂對大哥無條件的體貼。
原來身在其位,才能理解妻子為丈夫的心,男人們管不管家務是其次,但身為妻子,但凡夫妻相愛,最初的念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