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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自己好好解決,不要給心愛的人添麻煩。
如此想來,扶意愧疚對母親太苛刻,哪怕爹爹的確算不得是個好丈夫,可她一次次地將母親逼得太緊,口口聲聲地認定她沒出息。
“婚姻之事,夫妻之道,果然身在其中才能體會明白。”扶意說,“鎔哥哥,下次回孃家,你一定記得提醒我,要好好給娘陪個不是。”
祝鎔問:“怎麼了?”
扶意愧疚地說:“我總嫌我娘在我爹跟前卑躬屈膝,事事以丈夫為先,可我現在,不自覺地也想事事以你為先,難道我也沒出息嗎?”
祝鎔溫和地說:“不敢說岳父的不是,但我昔日勸大哥的話,都還在心裡記著,你要做什麼我必然支援,可我不能讓你像大嫂嫂那樣受委屈。你也要聽話,在我看不見的時候,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我。”
他捧起扶意的手,岳父責打女兒的傷痕已經散盡了,可他還是憂心忡忡:“她若敢打你……”
扶意忙打斷了他的話:“我不傻,我也不會為了你無條件地委屈自己,只是這麼一說,如今才明白了母親和大嫂嫂的心思,可我並不是願意委曲求全的人,你知道的。”
祝鎔堅持說下去:“我不在家時,她若敢打你,你就反抗,哪怕失手殺了人,也有我給你兜著,什麼都不要怕。你若不反抗,只管低頭捱打,那也別怪我回家來做出過分的事,她敢碰你一下,我就卸她一條胳膊,她敢打傷你,我就擰下她的腦袋。”
見丈夫滿身戾氣蒸騰、殺氣沖天,扶意忙柔聲哄著:“別這樣,還什麼事兒都沒有呢,你就先煩惱起來,往後我們還過安生日子嗎?你不信她也罷了,難道不信我,我那麼狡猾世故,一張嘴能把死人說活了。”
祝鎔這才笑了,深知扶意聰明,情非得已不會把她自己逼入絕境,但再三叮囑:“不許為了我受委屈,決不允許。”
扶意乖巧地應著:“是,我聽話,相公說什麼,我都聽。”
“你們兩個,沒完沒了了,我躲在樹叢後頭,都要被扎死了。”忽然,韻之從前方樹叢裡跳出來,一面抱怨,一面煩躁地抖落衣衫拍著腦袋。
扶意趕緊上前來,給她摘下粘在身上的枝葉,責備道:“你好端端地躲在這裡做什麼,秋蟲最毒,咬一口還了得?”
韻之的下巴,已經被叮了一口大包,紅腫得嚇人,又疼又癢,她煩躁得直跳腳。
祝鎔走來道:“活該,你想躲在這裡,嚇唬我們?”
韻之嘴巴覺得老高,委屈巴巴地看著扶意,扶意便拉著她要回去抹藥膏,但沒走幾步又停下:“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去興華堂,大夫人病了。”
韻之撓著下巴,嘆了聲:“做了兒媳婦,果然身不由己,那往後,我還能來找你嗎?”
扶意笑道:“怎麼不能,我安頓好了就來看你,你先回去,給平珒講講功課,當年大姐姐如何帶你的,你也該一樣帶著弟弟才是。”
“是,嫂嫂吩咐,我不敢不從。”韻之沒好氣地答應著,轉身瞪了眼祝鎔,“你兇我欺負我也罷了,你若敢欺負扶意,奶奶一定打斷你的腿,記著了嗎?”
祝鎔威嚴地看著妹妹,韻之就往扶意身後躲,故作委屈:“嫂嫂,你看他。”
扶意嗔笑著:“妹妹多乖,鎔哥哥,你就笑一笑多好。”
祝鎔忍俊不禁,催促道:“趕緊回去上膏藥,看看別處咬了沒,多大的姑娘了,還這麼瘋瘋癲癲。”
“嘖嘖……”韻之嫌棄不已,“你家娘子叫你笑,你就笑,祝鎔啊,你也有今天。”
見哥哥伸手要來捉她,韻之轉身就跑,祝鎔皺眉喊道:“仔細腳下,別瘋跑摔了。”
看著韻之遠去,夫妻二人才調整心情,並肩往興華堂來,進門前,扶意深呼吸,定了定心,她作為兒媳婦的人生,終於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