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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在道上分開,祝鎔策馬回到家中,一路受下人們夾道恭喜,他心裡歡喜,把隨身的值錢東西都賞了他們。
爭鳴等在中門裡,那小子幾乎是要哭了,滿心為公子高興,但說著:“二小姐在小院裡,等您回來呢。”
祝鎔道:“我先去向老太太和老爺請安,你回去告訴韻之,我立時就過去。”
爭鳴擺手說:“老太太發話,您今晚在宮裡吃多了酒,要您一回家就歇著,哪兒也別去。”
“我爹那裡總要去一趟。”祝鎔道。
“大老爺和夫人關上門,早早歇了。”爭鳴說,“雖有些古怪,可真歇了,興華堂裡裡外外燈都滅了。”
祝鎔想了想,還是徑直往父親院裡來,爭鳴也一路跟著。
到門外,下人去通稟,不多時迎出來說:“老爺已經歇下,說有話明早再見您,請公子也早些回去。”
祝鎔向著門裡欠身,一面吩咐下人:“老爺今晚沒少喝酒,恐怕夜裡胃疼,你們警醒些。”
等他往回走,爭鳴跟著小聲說:“老爺回府後,就說醉了沒去老太太屋裡,您說這事兒,老爺究竟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照老爺的脾氣,若是不高興,該立馬去和老太太掰扯才是。”
祝鎔不語,揣摩著父親的心思,他關起門來,必定是和嫡母謀算著如何阻攔這樁婚事。
然聖旨不可違背,這一邊幾乎沒指望了,那唯一的辦法,就是從紀州下手,對扶意不利。
他冷靜下來,不能被歡喜衝昏了頭腦,不到將扶意順利接來身邊的那天,他絕不能掉以輕心。
想著這些,走進院門,本以為韻兒會歡天喜地地跑出來恭喜他,出門時她還嫌棄自己穿得太華麗,像是故意惹人矚目,若是知道他和祖母的算計,必定要大呼小叫怪他們不帶著她。
可院子裡安安靜靜,直到走進門裡,才見妹妹呆呆地坐在桌邊,滿腹心事,神情凝重。
“退下。”祝鎔吩咐爭鳴,而後順手關門,韻之聽見動靜,總算轉過來看見他。
“哥,恭喜你呀。”韻之說,“這下你和扶意,有情人終成眷屬,稱心如意了吧。”
祝鎔卻正經道:“告訴哥,你怎麼不高興了,有心事。”
韻之慌忙搖頭否認:“沒有的事,我好好的。”
祝鎔溫和地說:“不怕,告訴哥哥,出了什麼事?二叔和嬸嬸,逼你嫁人嗎?”
“我不能說,哥,我不能……”韻之很慌張,害怕看見哥哥銳利的雙眼,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之後索性趴在了桌上。
祝鎔耐心地坐在一旁,等待妹妹冷靜下來,過了好久,韻之才抬起頭,無助地說:”哥,我告訴你,可你一定要幫我。”
隔日,紀州是個大晴天,勝親王府留守的管家,親自駕馬車登門,邀請言夫子去相助收拾書房。
因王府如今只剩下女眷,即便女眷不在家中,言景山一個男子單獨前往,也是諸多避忌,於是帶著妻女同行,自然帶上扶意是聽了妻子的勸說。
一家三口坐上馬車,香櫞和奶孃坐在外頭和王府管家說話,車廂裡卻是靜悄悄的,誰也不說話。
扶意一早見了父親,就曾請安問候,但言景山沒理會女兒,這會兒也是一臉嚴肅,跟座雕像似的一動不動。
直到言夫人嘆了一聲,言景山才動了動眼珠子,看向妻子:“怎麼了?”
“我造的什麼孽。”言夫人說,“哪有一家人坐著,不說話的?你們都是這輩子,來找我還債的不成?”
言景山乾咳一聲:“說什麼話,難道在路上嘻嘻哈哈,成何體統?”
言夫人推了推女兒,想扶意使眼色,扶意就是不肯低頭,依偎著母親,也不看一眼父親。
“你呀。”言夫人又愛又恨,輕聲低語,“他可是你親爹。”
扶意一時忍不住,大聲說:“我可是一清早就給他請安了,他眼皮子都沒抬起一下,就那麼從我眼門前走過去。”
言夫人瞪著丈夫:“是不是?”
雖說那日被女兒氣得幾乎吐血,可幾天過去,其實早就沒那麼慪,畢竟這丫頭從小到大,沒少頂嘴氣她,女兒的脾氣性情,他都是知道的。
言景山避開妻子的目光,冷冷道:“你聽聽她的語氣,眼睛裡哪裡有人?我早晨趕著去學堂,哪有閒工夫停下說話?”
“好好好,你們都有道理,都是我不是。去了王府,可別再吵起來。”言夫人無奈極了,“我是前世造孽,這輩子碰上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