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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門前便通報三公子到家來請安,祝承乾立時整頓心情,迎出來將兒子帶去書房,關於他的婚事,說了一番肺腑之言。
祝鎔對父親始終是敬重並感恩他的養育之恩,既然父親願意接受扶意,並要為他張羅盛大的婚禮,自然是感激不盡。
至於祖母非要扶意從王府嫁過來,他不在乎,扶意必定也不在乎。
但是離開興華堂,獨自往回走,想到再過幾天,就要動身離京,一路辦差一路去接扶意。
雖然他的心早已飛去了紀州,可是見了面,卻不能告訴扶意她期待已久的事,不能親口告訴她,勝親王世子還活著,很可能連王爺也還在人間。
走過清秋閣,祝鎔停下腳步,父親說這裡風水好,明日就要動工修繕,將清秋閣作為他們的新房,扶意也一定會高興。
但此時此刻,家中實在冷清,好些日子聽不見弟弟妹妹們的笑聲,分明自己喜事在即,可他所在乎的人,都過得不開心。
韻之為了她母親的事,祝鎔心裡尚有底,可祖母唸叨了幾回的,慧之的悶悶不樂,祝鎔猜想她該是發現了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在做些什麼。
在他眼裡,值得驕傲自豪的事,成了小妹妹心裡沉重的負擔。
再往前走,剛好遇上平理下學,來向祖母請安,兄弟倆老遠就看見對方,可平理卻裝作沒瞧見,轉身繞開了。
祝鎔便也繞到那條路上,平理一面走一面回頭檢視什麼,再一轉身,見兄長直挺挺站在眼前,他尷尬地一笑:“哥……”
祝鎔問:“躲我做什麼?”
平理忙道:“沒有啊,這條道不是近嗎,家裡太大了,每天走來走去累死個人。”
“要去向祖母請安?”
“嗯。”
祝鎔讓開道:“那去吧。”
平理小心翼翼從他眼前走過,正要撒腿跑開,背後傳來嚴肅的話語:“慧之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三嬸大著肚子,你且仔細,別又露出馬腳,不要嚇壞了三嬸。”
平理站定了沒說話,待冷靜下來,再想要反駁兄長,可是一轉身,哥哥已經不見了。
他鬆了口氣,又滿心不服氣,嘀咕一句:“那晚可是我救了你,那傢伙不死,你被告到皇帝跟前,有心放走世子,全家都跟著你完了。”
這日夜裡,祝鎔接到宮內密信,皇帝不再追查閔王妃一事,他不必再忙,而隔天王妃就離宮,老太太便親自登門,去商議孫兒的婚事。
祝鎔則收拾行李預備離京,走的這天,家裡已經開始動工,清秋閣將被裡裡外外修繕一新,父親請來了上百個工匠同時開工,務必要趕在七月十七之前竣工。
離家時,來向祖母道別,老太太眉開眼笑:“這一去再回來,可就成雙成對,路上千萬小心,不要急,回來的路上,好好照顧扶意。”
祝鎔道:“我想算好了日子,歸途中與姑母一行相遇,給韻兒一個驚喜。”
老太太說:“好是好,但別太趕路,別累著我孫媳婦。”
祝鎔笑道:“往後在您跟前,只有扶意,再沒有我了。”
老太太嗔道:“你有媳婦疼了,還要我這個老祖母做什麼?不要貧嘴,趕緊上路,往北走天氣越發得涼,一定添衣裳,別喝不乾淨的水。”
且說祝鎔此行,不單單是接扶意回京,還有皇帝交代的重要任務,因此離家後,很快就在城門外與其他幾人匯合。
他們將分別去打探勝親王父子的下落,只因世子項圻離開京城後,宛若從人間消失了一般,竟再無蹤跡。
就在祝鎔出發的這天,紀州言家又接到一道聖旨,這一次連成親的日子都定下了,但聖旨中並沒有提及祝鎔將會親自來迎接新娘。
七月十七成親,算著路上的日子,扶意還有十來天就要離開紀州,言夫人這一刻,才突然感受到了離別的悲傷,女兒這一去,就要在京城住一輩子了。
這日傍晚,扶意從爹爹的書房出來,要找母親給父親拿件罩衫,推門進臥房,卻見孃親正慌忙地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