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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意關上門,擰了帕子遞給母親:“娘若是想我了,就到京城來看我,我若得閒,也能回家來住,又不是從此分離再不相見,您不要哭。”
言夫人擦了淚水,正經道:“哪有做媳婦的,三天兩頭往孃家跑,何況你還離得那麼遠,也沒有岳母成日裡住在女婿家的道理,你不要任性,還是仔細那位大夫人,別叫她欺負你。”
扶意勸慰道:“鎔哥哥不是她親生的,她心裡有分寸,鎔哥哥也不會像有些男人那樣,偏袒母親不疼媳婦。”
言夫人嗔道:“什麼有些男人,說你爹爹呢?”
扶意嬉皮笑臉地搖頭:“我可沒說,是娘說的。”
言夫人嗔道:“再不許和爹爹鬧了,你還想出嫁前再挨頓打?”
扶意窩在孃親懷裡說:“爹爹才捨不得,他自己都說,那天是失心瘋了,到現在還後悔。”
“可不是嗎,打你那晚,他枯坐了半宿,一直嘆氣。”言夫人說,“還有你氣他那回,叫他把學堂關了,他也是一整晚睡不著。你說他這輩子,除了你,誰還能把他氣成這樣?”
扶意嬌滴滴地咕噥:“誰叫他打我呢。”
言夫人撫摸著女兒,愛憐地說:“這些日子多陪陪他,娘捨不得你,還能掉眼淚,我們還能擠在一起撒撒嬌,可爹爹他一個大男人,什麼都要忍著。”
扶意乖巧地答應:“我聽孃的話。”
言夫人讓女兒坐起來,翻箱倒櫃地從箱子深處找出一方匣子,裡頭收著一些珠寶首飾,還有兩張銀票。
“這張二百兩,這張是三百五十兩。”言夫人數給女兒聽,“從娘懷上你起,就開始攢了,原本也沒有這麼多,有幾年市價高,我拿去放了利錢,翻了兩番,我見好就收。”
扶意壞笑:“娘揹著爹爹放利錢,爹爹最恨這些事了。”
言夫人忙央求:“千萬別告訴你爹,他對家裡的錢沒數的,你要告訴他,娘可就要捱罵了。”
扶意像是捉了母親的把柄:“那您要聽我的話,不然我就告訴爹爹。”
言夫人輕輕拍了女兒的腦袋:“你也就欺負娘,壞丫頭。”
扶意勸道:“往後我每個月給您寄零花錢,當然,我不是白拿祝家的錢,我給他們家教姑娘,操持家事,連二房三房各種瑣事都要管,算工錢都不止那些呢。您心安理得地拿著花,漂亮的料子,胭脂水粉,愛什麼就買什麼,別省著。您就算省一輩子,也省不出祝家一根毫毛呀。”
言夫人語重心長地說:“姑爺願意孝敬我,又或心疼你,那是一回事,可祝家的家產你一個銅板也沒掙,就算將來時日長了,那家業裡有你一份,也要有自己的體面和骨氣,知道嗎?”
扶意點頭:“孃的話,我記下了。”
母親將東西收好,摸了摸匣子說:“到時候,裡頭的東西你拿走,匣子娘要繼續留下,將來給我的外孫子外孫女攢聘禮攢嫁妝。”
扶意臉紅了:“您說什麼呢……”
言夫人卻嚴肅起來,摟過女兒輕聲道:“說起這事兒來,娘還沒正經教過你,意兒啊,這男女之事、夫妻之道……”
扶意乾咳一聲:“我都懂,您就別惦記了。”
言夫人愣了,緊張地問:“你怎麼能懂?難道、難道見過不該見的事了,難道……不能夠啊,我和你爹爹可小心了。”
扶意笑得花枝亂顫,往母親懷裡鑽,漲紅的小臉滿面春色,輕聲道:“我在書裡看來的。”
她指向屋裡一角,怯怯地說:“爹爹藏的那些,還有我自己街上買的,香櫞給我買的……”
言夫人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淘氣的丫頭,膽子也忒大,你多大時候看的?那會兒若叫你爹爹知道,還不打斷你的腿。”
扶意軟綿綿地說:“這樣我們扯平了,我不告訴爹爹您偷偷放利錢,娘也不能告訴爹爹,我看他藏的書。”
言夫人又氣又好笑,輕輕擰了女兒的臉蛋子:“是,咱們扯平了。”
扶意湊到母親耳邊問:“爹爹藏那些書,娘看過嗎,是和爹爹一起看的嗎?”
言夫人羞得脖子根也紅了,揚手要打女兒,被扶意躲開,氣得她要去找丈夫告狀,扶意還使壞,一個勁地說:“娘去啊,去呀……”
直到見母親又羞又急,幾乎要哭了,才撒嬌哄她高興。
母女倆嬉鬧一場,言夫人心裡的悲傷淡去好些,此刻撫摸著懷裡的女兒,正經道:“娘不懂大戶人家的道理,可做人總是謹慎小心些不會錯,何況你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