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丈夫滿身的戾氣,只有扶意哄得好,小兩口又怎會被大夫人影響他們小別後的甜蜜,且說換了新床後,扶意一直睡不踏實,如今祝鎔回來,她終於能安然入夢。
那句被自己責備的玩笑話,實則也說到她心裡,對於如今的她來說,身在何處都一樣,要緊的是誰在身邊相伴。
之後一天,難得插手東苑之外事務的二夫人,藉口長嫂身體不適,在前廳和園中敦促下人打掃佈置,就怕明日閔家來提親時,在人前失禮。
三夫人抱著小兒子來內院哄婆婆高興,說起二嫂在外頭張羅,嗤笑道:“她也太巴結人,我們祝家是什麼門第,閔家老祖宗見了我們家祖宗,還得叫聲老爺大人呢。”
老太太嗔道:“要你多嘴,敢情這份家業,是你掙來的?”
涵之在邊上笑道:“奶奶也是,我在這裡呢,您就責備嬸嬸。”
三夫人連連點頭,說:“姑娘不知道,你弟弟一落地,我就失寵了,那陣子可是被你奶奶捧在手心裡,我都以為自己是她閨女。”
奶娃娃咿呀一聲,好奇地看著身邊的人,老太太說:“看看,你兒子都嫌你,別叫他將來長大了,我還當著他的面訓斥你。”
三夫人才不怕,坐到涵之身邊,關心地問道:“身子可好些,聽說有幾味稀罕的藥無處尋去,平理嘀咕著,要給大姐去找藥呢,姑娘是什麼病,這樣難治?”
涵之在春明齋的事,雖然家中人或多或少都明白,但畢竟沒有正經提起過,無人知道她受了什麼折磨,一些世交之家來探望,也只當世子妃是在祝家京外的莊子養病。
老太太看了眼孫女,涵之會意,笑道:“那郎中危言聳聽罷了,不妨事,原也是什麼江湖術士的野方子來著,可不敢亂吃。”
三夫人好端端的,一臉悲容:“可憐我們姑爺,風華正茂的年紀就沒了,姑爺若在,姑娘現在也是當孃的人了吧。”
老太太很不耐煩,當面斥責:“這與你什麼相干,要你來提一嘴,就改不了你多管閒事的這壞毛病。”
三夫人見婆婆當真生氣,老老實實站起來,不敢再多嘴。
涵之倒是大度,不願氣氛尷尬,挽著嬸母說:“我正想出去走走,把珍兒留在這裡,嬸嬸陪我到玉衡軒去看一眼,妹妹們正念書呢。”
三夫人感激大侄女替她打圓場,但離開時還被婆婆叮囑,要她別多嘴多舌。
她們離開不久,二夫人便找來了,說是裡裡外外都收拾乾淨,明日的茶水點心她也打點妥當,用什麼茶什麼泉,都十分考究。
昨天韻之在東苑一整日,量衣裳選首飾,二夫人將她為女兒預備的嫁妝,一一清點給孩子看,忙得不亦樂乎。
韻之本是很不耐煩這些事,在祖母和長姐的勸說下才去應付,但真看見了母親的誠意,和多年積攢的心意,她又不禁動容,便耐下性子,一直到天黑才回來。
提起昨天的事,老太太說道:“人心都是肉做的,你做的好,孩子自然記在心裡。當年是你們把韻兒送來我養,說是顧不過來,後來卻怨我挑唆孩子不和你們親近,而不反思你們都做了些什麼勾當。”
二夫人戰戰兢兢地垂手而立,怯聲道:“媳婦心裡,也是為了她好的。”
老太太不願與兒媳辯駁什麼,說道:“記著我的話,女兒嫁過去後,不要自以為就能和貴妃更親近些。你已經被貴妃拋棄過一回,在她眼裡你一文不值,你還要去巴結,可不是犯傻,是犯賤。”
二夫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老太太嘆道:“承業在鼓搗些什麼,我多少知道,你們還是不死心啊,這次兩家能結親,他心裡快活極了。他原是個聰明人,從小勤奮能吃苦,偏偏如今,不肯走正道。”
二夫人輕聲道:“媳婦……也勸不住。”
老太太說:“為了韻之,這家暫時不會分,你們安心住著,但就別惦記奪爵了,老大隻是不屑和你們起爭執,真惹惱了他,什麼佛面僧面他都不會看,將來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沒有的事,真沒有。”二夫人嚇得不輕,“您還記著韻兒的話呢,那丫頭胡說的,您別放在心上。”
老太太冷冷一笑:“但願如此,退下吧,好好歇息,明日精神好些,但不必打扮得過於隆重華麗,不要讓人以為,我們故意壓著宰相府的風頭,一切淡然處之,所謂的高姿態,可不是用金銀堆砌的。”
二夫人鬆了口氣,恭恭敬敬地退下。
周媽媽在院外等著她,接到了主子,便小聲說:“奴婢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