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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商藝的棋牌室出來,沈攀並沒有去其他地方,他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又回到河邊何銳家外面。這一次他沒去敲門或者站到門口等待何銳的鄰居,慢慢的溜達到河邊,左右看了看,選擇了一個釣魚的六十來歲的老頭,沈攀蹲在他旁邊,偏頭打量紅『色』小桶中游動的兩條巴掌大小鯽魚。
選擇攀談的目標當然不是一件隨意的事,隨隨便便那叫搭訕,刑警的做法卻都是有著大致不離譜的套路。
沿著河邊釣魚的人很多,大多是上了年紀的老人,當然,十多歲的孩子偶爾也能見到,但那與沈攀無關。
之所以選擇這個老頭,沈攀自然是有充分理由:首先,服裝式樣比較新『潮』,還是套裝,腳上的皮靴也擦得亮堂,看起來八 九 不離十是退休幹部的身份;其次,老頭身邊還有一個特製的鐵皮凳子充作茶几,一個雪白的瓷杯穩穩地放在上面,還蓋了蓋子。
釣魚嘛,總是或多或少要攜帶一些用品的,大多數老人也會帶水,可那大部分都是塑膠的或者是其他材質的保溫杯,因為方便。至於說凳子,老人們最喜歡的是那種摺疊式的矮凳,輕巧便於攜帶。
還有很多老人會帶上一個網兜,釣起來的魚就放進網兜拴在岸邊,網兜的下半部分浸到水裡,這樣輕便不說,魚兒也不會因為缺水渴死。
拎桶的老人越來越少了,桶裡必須裝水,如果半天一天下來收穫不錯拎回家就吃力了,年齡到了一定的階段想要耍酷裝年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喲。
所以,沈攀認為,這個架勢擺得足夠,又是茶杯又是一個裝了半桶水的紅桶的老頭大抵應該居住在很近的地方,搞不好還就在何銳這棟樓裡住著也是有可能的,條件各方面都讓沈攀滿意,不選他還選誰呢?
其實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方面或許才是沈攀尋找此人作為目標的根本原因:類似退休幹部的身份的人必然對體制有著一種尊崇和敬畏,在明瞭沈攀身份之後,這種懂得敬畏的人說話會更老實,能夠打聽到的細節更加豐富。
“大叔,你好,我是縣局刑偵大隊的警察,有點事情想要和你聊聊,這是我的證件,你看看吧。”心裡想清楚了,沈攀做事那必然是直來直去無須賣關子。看完那兩條在水桶裡掙扎的鯽魚,沈攀掏出警官證遞給老人,語氣平靜溫和… …不能嚇住老人的,萬一嚇得老頭情緒激動了掉進河裡就不好玩了。
老頭很明顯的一愣,純粹是無意識的抓住沈攀塞進他手裡的證件,好半天才應了一聲低頭翻開那本警官證… …這其實就是老人與年輕人的不同之處。很多年輕人遇到這種情況心裡直接就發慌了,哪裡還記得翻開證件辨別真假,老人的生活經驗就要豐富得多,加上已經退休的身份,吃驚歸吃驚,該檢驗的還是要檢驗。
沈攀很有耐心的看著老頭幾乎快把臉觸到證件上不多的幾個字上面,等老頭檢驗完畢,沈攀接過證件,問道:“大叔,你家就住在附近吧?”
“嗯,我就住在後面的樓裡,有什麼事嗎,沈警官?”老頭的思維還有些呆滯並沒有恢復正常,他側身指了指身後何銳家所在的那棟樓,語氣略微有些生硬。對這個沈攀不在意,國內的某些風氣造成了一部分民眾對警察的不瞭解,這個沈攀是知道的,這也不是他一個人有能力改變的。
做好自己,確保自己在任何時候都做一個合格的警察,做一個有良心的男人。這就是沈攀的座右銘,並不高大上,但很淳樸實際,不浮誇不炫耀。
“大叔,何銳你認識吧,或者你知道這個人吧… …呃,就是這個單元這個樓號的那一家人。”沈攀翻開小本,把何銳家的詳細住址唸了一遍,老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知道,我就住他家旁邊單元,我們是同一個樓層,背靠背的房子。”
耶,沈攀忍不住想要握緊拳頭狠狠地揮舞幾下,他運氣不錯,第一次尋找的目標就無以倫比的順利。要知道,很多時候刑警暗地調查的時候,尋『摸』詢問上幾個、幾十個人都不一定能找到最合適的那個目標!
這一趟很順利也有一大部分是市區與縣城的區別。城市大了、人多了,到處能看到的都是鋼鐵叢林,而且都市裡的道德風氣退化淪喪,搞得左鄰右舍的誰都不認識誰,誇張點住十多二十年大概都不會知道隔壁是男是女的都有。
縣城這種情況就要好得多,各種的親戚關係、同事朋友交織成一張又一張密密麻麻的關係網籠罩在縣城的上空。晚上散個步,也許和老婆聊天說的話都還沒有與對面過來熟人朋友打招呼說的話來得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