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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沈攀的編制還在利源縣局刑偵隊,他是明確的從市局調動到利源縣來的,可來到利源的地盤上三個多月這還是沈攀第一次逛一逛利源的縣城。
站在利源繁榮的街頭,沈攀有些茫然。比起塗家鄉那是利源縣城在天山,塗家鄉在地底,林立的大廈,路上接二連三的豪車,嘈雜的人流,幾乎讓沈攀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商山市區一樣。
上一次他來報道,來去匆匆,從縣局出來就坐了計程車直奔車站,還沒有發現如此繁華的景象,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沈攀反而理解了周新宇一個商人為什麼能夠在利源呼風喚雨的結果:繁華是需要蓬勃的經濟撐腰的,有錢的商人自然嗓門就大,無論哪個省市皆是如此。
當然,沈攀這樣想並不等於他就盲目的相信了何銳的說法。究竟事情是怎麼樣的還需要他自己的調查,刑事偵查,需要的就是刑警不能預設立場,否則案件的偵破方向一定會出現偏差,這是沈攀在學校上的第一課老教授就再三說過的!
可這件看似簡單的案子沈攀卻考慮了一整晚都沒能找到一個切入點,究其根源是因為沈攀對利源縣城真心不熟悉。地理環境不熟悉、沒有熟悉的訊息來源,甚至沒有哪怕一個熟人,還得瞞著縣局刑偵隊進行,一時間沈攀深覺頭大。
該往哪裡走呢,他左右看看,很是為難啊。
或者,就按昨晚最後拿定的那個方案?沈攀撓了撓頭皮,街對面兩個巡警騎著電瓶車緩緩經過。在巡警眼裡,這個短髮,揹著一個單肩斜挎包,衣衫有著幾點泥濘的傢伙著實有些可疑,他們的目光盡數落在沈攀身上,這讓沈攀哭笑不得。
得,還是少惹麻煩,也懶得亮出證件解釋,沈攀看看不遠處的路牌,朝著進城的方向走去。是的,剛才他還站在車站大門外,麵包車被他停在車站的停車場,調查走訪嘛,步行比開車瞭解掌握的資訊量更寬廣。
看到他離開,兩個巡警交換了一個眼神,也沒有說追上去詢問他,沒必要不是,抑或是那傢伙的背影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民工,剛進城尋找工作的民工罷了。
利源縣城這兩年擴建了許多,原本的老縣城現在成了老城區,何銳買在縣城的房子就在老城區的河邊上,環境還算優美。
鄉鎮的幹部越來越多的在縣城甚或商山市區買房子,這已經成為了一個普遍現象,沈攀也不以為奇。他走得很慢,仔細的觀察著臨河的住宅區的境況和河邊上休閒的人群,這是上午,河邊坐著釣魚的老頭比較多,老太婆們則是三五成群的拎著菜籃子悠閒的慢走著。
前面那棟十多層的住宅樓就是何銳家所在的小區了,沈攀靠過去看了看門牌號,確認自己沒有搞錯。
縣城和市區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至少在住宅小區上區別非常明顯。除開單位住宅,利源的商品房很少有市區那種圍起來的大型小區,大多是小型建築商臨街或者靠河修建起一棟兩棟的就釋出廣告開賣,所以沈攀很輕易的就來到了二單元樓下。
看到這種環境,沈攀也就理解何銳為什麼會被周新宇步步緊『逼』,隨便一個人都可以來敲響你的家門,如果與人發生矛盾,這的確是一件煩心事。
按了幾次門鈴,家中無人應答,沈攀也不氣餒,雙手自然平順垂在褲縫邊站在門口的一級臺階下, 沒等幾分鐘,一個老太婆拎著滿滿的一籃子菜肉過來,她狐疑的看向沈攀。
沈攀笑了笑,很誠懇的打招呼問好:“婆婆,請問一下三零二的何主任家裡有沒有人啊,他黨校的同學託我給他帶封信,我打電話沒打通,所以按照地址過來看看,剛才按了門鈴沒人開門來著。”
“他家出事了,沒人了… …”看過沈攀警校的學生證之後,老太婆相信了這個面相還樸實的年輕人的話。人老了一般話都多,國內更甚,八卦嘛誰都喜歡聊,老太婆平時帶孩子也難得找到說話的物件,現在沒了防備自然是大談特談:“聽說何主任殺了好幾個人,現在全省的警察都在追捕他呢… …”
老太婆誇張的八卦讓沈攀心裡啼笑皆非,可憐的何銳早就被關進了看守所,還哪裡來的潛逃,順帶問了問商藝現在的住處,這很正常嘛,老師帶的信,既然找不到何銳本人,當然只能找他老婆了,誰讓他們還沒有離婚呢。
沈攀很有禮貌的告別離開,一邊走一邊還在笑著。還別說,這些老太婆訊息真的靈通,儘管內中或許有不確實的地方,但大抵是和何銳自己說的差不多。
誰讓說這只是何銳的鄰居片面的說法,但也算是從側面證實了何銳沒有撒謊,沈攀心裡踏實了許多,他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