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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你憑什麼放他們離開,還給補償,呵呵,李隊,你這種做法難道不荒謬嗎!”
說完最後一個字,沈攀緊緊地閉上嘴唇,目光依舊強撐著看著李振鐵深得不見底的眸子,他等待著李振鐵的回答。
辦公室的氣氛完全凝固了,每個人都好像被凍結在這裡,就連手指都沒人敢動,陳倩嗓子陣陣發癢想要乾咳都一直忍著,在她看來,下一刻,沈攀要迎接的大概就是李振鐵的狂風暴雨,那是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窒息的風暴!
讓陳倩『迷』糊的是,至少五分鐘過去了,李振鐵的臉上黑得都像是墨水一般,他的嘴唇卻依然緊閉,臆想中的或者說或原本該來的狂風驟雨竟然不知了去向。
挑了挑眉頭,陳倩用驚訝的眼神看了一眼身前的男人,李振鐵忽然放鬆了臉頰上緊繃的肌肉,他笑了笑,一邊轉身一邊說道:“陳倩,那個故事你給沈攀講一講,沈攀,那就是我給你三個問題的答案,你自己琢磨去。”
走到門口,李振鐵又停下腳步,遲疑了一下,他轉身又對陳倩說道,這一次語調可就溫柔多了,溫柔到沈攀和兩個死黨情不自禁的胳膊上長滿了雞皮疙瘩:“我處理一點事,你給沈攀講完之後在停車場等我,晚上我請你吃飯。”
剎那間,陳倩紅了臉點了頭,沈攀腦子頓時像過熱的主機一樣瘋狂運轉,明顯有古怪嘛,不然陳倩為什麼紅臉呀!不正常、非常不正常,莫非這兩人之間有那麼一條腿、兩條腿的,他扭頭詭異的瞅了瞅用同樣表情看著他的魏源,兩個人同時點點頭心領神會。
隊長高抬貴手,大家就輕鬆下來。陳倩安排自己小組的三個人提前下班,今天被嚇得不輕,還是要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做個壓驚嘛。
要講故事了,李振鐵又不在,沈攀當然是大搖大擺的走到陳倩身邊挨著她做了下去,魏源和周珊也不甘寂寞湊過來,大家一起聽著多熱鬧,而且這是有關隊長的八卦,誰又能不感興趣啊。
“這其實不是故事,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就發生在刑偵大隊,嗯,以前的刑偵大隊,那時候李隊還是『毛』頭小夥子,才進入刑偵大隊呢… …”要說的這件事陳倩是瞭若指掌,她從不同的人嘴裡聽到過不下十次,版本大致相同,偶爾細節上有點區別不影響事件的真實『性』。
事件倒退回十多年前,做了好幾年民警的李振鐵被挖掘調入刑偵大隊。那時候的李振鐵精力比現在充沛多了,他如飢似渴的跟著老隊長學習著一切的刑偵技能,跑東跑西一個星期不歸家是常事也毫無怨言。
老隊長對李振鐵那是沒話說,兩人親如父子是得到市局公認的。
那年的冬天,下面派出所上報了一樁故意殺人案。根據現場目擊者的口供,李振鐵輕鬆的抓回來一個二十七歲的男人。嗯,這個男人才結婚一年多,孩子才滿月,妻子因為生育大出血而癱瘓在床上。
警察是沒法講人情的,雖然李振鐵很可憐這一家人,但該抓的還得抓、該關的還得關,就是這麼簡單。
可是,被抓來的那個男人矢口否認自己殺了人,態度非常堅決。在當時的歲月,故意殺人案影響遠遠比現在深遠得多,市裡、局裡一催再催,最後更是下達了一個三天破案全市公審的死命令,否則刑偵隊長撤職。
兔子『逼』急了都要咬人的,老隊長一急之下當然那就是直接上手段,這一下那男人終於扛不住了,只能老老實實在口供上簽字畫押。三天之後,全市公審,那男人被從重從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這並不是結局,那男人被執行死刑的第二天,癱瘓在床的妻子掙扎著找出家中的農『藥』灌入嬰兒和自己嘴裡,母子倆慘死在草屋之中。
這也並不是結局,三個月之後,一個被抓獲的江洋大盜供述出來那起故意殺人案是他做的,至於所謂的現場目擊者是他的表弟兼幫手。
這依舊不是結局,老隊長親自審問了那江洋大盜三天三夜,走出審訊室之後連吐了三大口血,就此昏『迷』不醒。
這才是結局,一週以後,迴光返照醒過來的老隊長拉著李振鐵的手留下遺言:刑警,一定要講證據,寧願放走一個嫌疑人,也堅決不能製造冤假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