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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沈攀發現自己一直忽略了卷宗裡提到的施永的堂弟王健康。他讓何明明驅車直接去錫山第一監獄找施永,沈攀自己坐在副駕駛微微閉上眼睛靜靜地回憶著卷宗的內容:卷宗裡有關王健康的資料太少,作為張鑫的介紹人警方僅僅是走訪了他一次,筆錄都沒有正式的做過,存在感低到無法想象,也就難怪沈攀會忽略他了。
倒不是說王健康有嫌疑,沈攀是考慮到卷宗裡是這樣記載的:王健康的父親王超是施永老媽的遠方堂兄弟,施永和王健康自然也就以堂兄弟稱呼了。兩家人很少來往或者是多年沒有來往更恰當,那麼,王健康是怎麼想起給施永一家介紹這個護工的呢?
其次,卷宗裡記載:王健康和張鑫是初中同學,兩人關係還不錯,所以王健康才會把張鑫介紹給自己的堂哥一家。既然初中就認識,沈攀相信王健康應該對張鑫比較瞭解,所以他想找到王健康詢問一些張鑫的情況。
經過這些天對案件的推敲和反覆思考,沈攀知道,想要從案件本身證明施永無辜那是絕對做不到的,省廳和部裡的刑偵專家把案子的每一個環節都做得非常仔細踏實,任何人來閱讀卷宗都會認定施永就是兇手……過失殺人也是殺人,加上施永動手的原因,雖然說量刑上法官可以從輕,但不等於沒罪,這也是施永被判五年有期徒刑的緣由。
這幾天以來,沈攀能感覺到林俊志對他的態度有著微妙的變化,不再像才開始時候那麼親近。林俊志尺度把握得相當好,但沈攀的感官非常敏銳,那淡淡的疏離他能察覺出來,不過無所謂,沈攀並不在乎林俊志的賞識,他是商山市刑偵大隊的人,這個理由足夠強大。
何明明經過這段時間時不時的開車訓練,技術好了很多。看到沈攀在思考,這個話癆今天終於沒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了,但是沈攀能感覺到這傢伙車速很快,估計神經是繃緊了的,所以沒敢地嘀嘀咕咕來著。
順利的在第一監獄的審訊室等到了施永,幾天沒見,施永愈發的黑了,他的兩隻眼睛卻是煞亮得像百瓦的燈泡,看來沈攀上一次的來訪讓他精氣神都好了很多。還是那兩位管教民警,這一次,朱姓民警還很自來熟的從隔離欄裡面遞給沈攀一支菸,同時還主動的發給施永一支幫他點上火。
沈攀知道,這是因為朱新民警和施永兩人心中都抱有希望。事實也的確如此,施永還沒有坐下就焦急的開口問道:“沈警官,進展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現新的嫌疑人,一定有,是吧?”
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那麼衝動呢!就算當時忍不住動了手,立即把張鑫送往醫院,頂多就是給付一筆醫『藥』費挨個處分,現在又哪可能呆在監獄喲!沈攀憐憫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很是平靜的說道:“施永,你也是老刑警出身,那些該問那些不該問不需要我提醒了吧?”
施永尷尬的擠出一個黑黝黝的笑容,至於他有沒有臉紅,反正他人黑看不出來沒啥關係,倒是惹得朱姓民警忍不住笑出了聲。何明明充耳不聞,他不管這些,忙著開啟錄音筆,準備好記錄本,這才是他作為一個助手的本職工作。
“施永,今天來是有點事要向你瞭解。”沈攀閉口不談案情,也不耽誤時間寒暄,對於施永現在的心情,寒暄再多都起不到丁點的安慰效果:“你堂弟王健康的情況你應該清楚吧?那就談談,越詳細約好,不要有忌諱和隱瞞。”
王健康?施永一怔,也沒問沈攀原因,他知道就是問了沈攀也不會回答,那就沒必要浪費口舌不是,他想了想就開始回憶。
在施永還小的時候,王健康一家倒是經常和自己家裡有往來,兩個人本就是堂兄弟,又在同一所小學上學,關係很親密。
考初中那一年,也即是小學六年級下半學期,王健康的媽因為癌症去世,留下王超父子倆相依為命,那個時候,施永還很關心王健康,動不動就帶些吃的去學校塞進王健康的書包裡。
不過這種情況並不持久,王健康因為母親去世的原因考得比較差去了一所普通中學,施永考進的是市級的重點初中,兩人就此分道揚鑣,兩家人漸漸地也不怎麼往來。老話不是說嘛,親戚要越走越近,長時間不來往關係肯定會淡漠,施永和王健康兩家的情況就是如此。
後來,施永聽自己老媽提起,說是王健康進了初中成績越來越差,後來也就破罐子破摔,跟著他老爸王超去混社會去了。
施永一路讀書到考上警校,警校畢業參加工作,到三年前的一天,施永剛從一家職業介紹所出來碰到了正在逛街的王健康。施永那會兒是在給自己老媽找護理工,跑了好幾家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