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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舉著單筒望遠鏡向北方看著,時不時向大副和水手長傳達著命令:“側帆!向南!準備大炮!”
我愣住了:大炮?不會是我聽錯了吧?這到底是艘什麼船?又怕英國人,又有大炮?他們該不會是海盜吧……我又開始習慣性胡思亂想起來。
“轟——”一聲巨響後,右側船舷不遠處冒出一個巨大的水柱,隨即一波波海浪湧向我們,黑夜女神號在強浪的衝擊下劇烈顛簸了兩下,而我則雙腳一滑被甩到了甲板上。
“他們開炮了!”
“他們打不著咱們,黑夜女神可是大西洋上最快的船,哈哈!”我正躺在船舷邊齜牙咧嘴地揉著險些被跌爛的屁股,一旁兩個水手邊拽帆索邊說道。
“你快回船艙去,這裡危險!”刀疤臉大副在不遠處向我喊道,他由於激動和緊張面色鐵青,駭人的傷疤在臉上微微抽動著。
我的確很害怕,生在和平年代的我哪見過這陣勢?但強烈的好奇心又讓我對這種現代人終生難見的場面依依不捨,不過看著大副那張兇巴巴的臉,一方面我不想妨礙他們,一方面也因為有些怕他,因此就連走帶爬地鑽回了艉樓下的船艙。
幸運的是船長艙後面有一面巨大的窗戶,我趴在那裡也能把外面的情景看個十之五六。
“轟——轟——”海上又冒出兩個三四米高的水柱,但是它們卻離船越來越遠了,我想這可能是因為我們逃得快的緣故。
果然,十分鐘後就再也聽不到外面傳來任何炮聲了。
“嗒嗒嗒”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隨後船長的身影又出現在船長艙裡。
他隨手將門關好。“小姑娘,嚇壞了吧?”說著,他笑了笑,將掉在地上的酒瓶揀起來,美美地給自己倒上了半杯。
“沒什麼可怕的。”我硬著嘴說。
“是嗎?哈哈哈……”看樣子他對自己成功的脫逃很是開心。
“英國人為什麼要打咱們?”我很好奇。
他抿了抿嘴:“小姑娘啊,咱們走的直布羅陀海峽北岸一直被英國人控制著,軍艦不經過一番戰鬥是出不去的,像咱們這種商船也要被他們徹底檢查一番,不聽話的他們就要強行攔截,甚至給予擊沉。不過咱們法蘭西人哪能向那些骯髒的英國佬低頭,你說是吧?”
我點了點頭:“咱們是什麼商船啊,我在上面聽您說準備好大炮,難道咱們也有大炮麼?”
“當然,我的小姐啊,海上可不比路上安全,尤其是大西洋西岸,那些神出鬼沒的私掠船可不好對付,不準備點武器那這買賣怎麼做?”
“私掠船?私掠船是幹什麼的?”我問道。
“就是海盜,而且還是官方認可的海盜。”
“啊?海盜還有官方認可的?”
“對,咱們和英國的戰爭一觸即發,為了爭奪大西洋的霸權及美洲的殖民地,雙方的政府特許某些人可以用自己的船隻掠劫對方的商船。海上的英國私掠船格外多,他們一到冬天就藏在加勒比海,其它季節出海在大西洋西岸打劫,讓我們的商船和艦隊很是頭疼。不過別怕,他們可對付不了我。”船長頗得意地說:“跟你實說吧,咱們的黑夜女神號也會時不時地玩上一票,加勒比的賊窩裡我也有些好朋友呢。”
蒂雷那船長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因為我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所以對我不加隱瞞,他居然對我和盤托出了自己的老底。聽他說到加勒比海,讓我想到了電影《加勒比海盜》,當時淨看熱鬧了,不知道那個電影拍的是不是這時候的事?
我想起那一頂頂白色的假髮和可以憋死人的胸衣……老天,弄不好真的是。
他見我一言不發,就說:“我們可不是那種殺人越貨的海盜,我手中有路易陛下的私掠許可狀,再說只要氣候好,時局好我們還是喜歡做一些合法生意的。”
我知道,他是怕我誤會,特意說些安慰我的話。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確定,我的確是上了賊船。
風暴
眼前滾滾西來的浪濤表明:我們已經進入大西洋了。
幾天來,我雖沒有進過水手艙,但船上的人都已經認識了我,這些貌似粗魯的水手都禮貌地稱我為“布里薩先生”。
不得不提的是,我還在船上結識了一位新朋友——“克洛維”。
它是一隻淺棕色的大貓,生著長長的鬍鬚,可尾巴卻不知為何光禿禿的。“克洛維”在船上似乎地位很高,每個船員都願意從自己的僅有的口糧中擠出一點鹹肉、硬麵包來餵它,而它也以船上的一員自居,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