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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起了《論語》來。
只不過張三郎生性好動,因此他強忍著想動的慾望默默的抄了兩、三遍《論語》後,還是忍不住一邊抄、一邊和張大郎說起了閒話來:“大哥,我抄的這些《論語》,是替誰抄的?”
“坐我旁邊的邵五郎前幾日逃學被他父親發現了,於是他父親便罰他把《論語》抄上二十遍,沒抄完今後就不給他零花的銀錢,”張大郎說話時眼皮子抬都沒抬,視線也沒從紙上移開過,解釋完還不忘叮囑了張三郎一句:“你仔細點學邵五郎的字跡抄,可別抄得不像害他露了餡!那他今後再有這樣的活計,就不會找我們做了。”
張大郎一提醒,張三郎只能集中精力對付眼前的抄寫,但他很快就又覺得枯燥無味,於是又一邊抄一邊八卦的問了句:“大哥,那我這樣幫邵五郎抄上二十遍《論語》能掙多少銀錢?”
張大郎答道:“邵五郎出手一向大方,因此抄之前他許諾抄好了會給我一貫錢。”
“那還挺多啊!”張三郎聽了馬上就有了動力,抄起書來速度也快了許多。
於是這一日張三郎終於和張大郎步伐一致、一同下學歸來,妙兒見了馬上纏著張三郎問個不停,張三郎也就把他們替人抄書掙錢一事告訴了妙兒,說完還不忘摸了摸妙兒的腦袋,一臉愧疚的說道:“妙兒,大哥和三哥雖然不能陪你玩了,但我們掙到錢後會買糖葫蘆給你吃!”
妙兒聽了張三郎的話後倍感心酸,也不再好奇張大郎兄弟在忙些什麼了,一心研究以她現在的年紀、能做些什麼來換錢,兄長們都這麼努力的賺錢,妙兒也得盡一份力做點什麼才是……
可惜妙兒之前一直都舒舒服服的當米蟲,該學的本事也都偷懶只學了六、七分,眼下還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本事。於是妙兒反省過後,只能趁尤氏最近忙著繡花這個機會,努力的偷師、好快些把繡功給練上去。
而張大郎兄弟抄了一陣子小抄後,之後便有一小段時日沒接到抄書的活計,似乎那些少爺一起約好了改邪歸正般,於是張大郎便只能轉而想些別的賺錢法字。不過在書院裡已是沒別的什麼法子能賺到銀錢了,於是張大郎便挑了個學院沐休的日子,帶著張三郎上街去尋找商機。
這泉州城裡幾條有名的長街都十分繁華,只不過平日裡張大郎兄弟一般都是矮嶺村、學院兩點一線的奔走,很少會專程到城裡閒逛。於是一直到這一次,張大郎兄弟才有了機會仔細的在城裡四下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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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北宋賺錢門路
張大郎兄弟最先逛的是一條名為“開元”的長街,那開元街兩旁開得最多的商家,乃是分茶酒店和果子行。果子行自是不用解釋了,張大郎兄弟又不會叫果子打擂臺,自然也就無法賺那果子行的銀錢了。
倒是分茶酒店,多多少少有些賺錢的小門路,值得張大郎兄弟仔細的探查一番……
所謂“分茶酒店”即酒菜店,店裡通常按人出筷子,小分下酒菜。有些尋常小老百姓為掙幾個小錢,只要瞧見富家子弟少年輩在店裡飲酒作樂,便湊上前躬身唱了個喏,然後束手站立、小心侍候,等著那些少爺吩咐些跑腿代辦的雜事。
而那些上酒菜店的富家少爺,平素或是遣人買點酒菜店裡沒有的物事顯擺,或是遣人尋個伎女來解悶,也會有遣人取送錢物之類的雜事需要辦,於是便會遣立在一旁侍候的人代為跑腿。這些人每每跑完腿都能得到些許賞錢,時人也稱這些跑腿的人為“閒漢”。
酒菜店裡又有些許人,主動上前幫忙換湯斟酒,歌唱獻果或者點燒香藥,待客散得錢,此種人時人稱之為“廝波”;又有下等妓女不呼自來,筵前歌唱,臨時以些小錢物贈之而去,時人稱之為“札客”,亦稱之為“打酒坐”。
還有一些賣食藥、香藥或果實蘿蔔等物事的,在酒菜店裡四下徘徊,見了酒客便徑直上前,不問酒客買與不買、就硬是塞了物事給酒客,塞完便伸手討錢,此種人時人稱之為“撒暫”。
出了酒菜店,街上也有不少年紀和張大郎相仿的半大孩子,他們穿著白布衫兒、帶著青花頭巾,抱著大白瓷的菜缸子吆喝自家醃的下酒菜,一天下來倒也能拿下酒菜換到不少銀錢。
張大郎領著張三郎進了酒菜店、又在長街上轉了一圈,發現這繁華泉州城裡賺錢的小門路還真是有不少!只不過諸如“廝波”、“撒暫”,以及沿街叫賣這些門路都不大適合張大郎兄弟,畢竟他們沒有那些可以用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