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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或硬塞給人家的物事。
倒是那立在酒菜店裡的“閒漢”、只要有雙腿能跑就行,但當閒漢給人跑腿張大郎又有些不願意幹———畢竟他和張三郎也算是讀書人,在家裡也是被當成少爺寵著,何曾讓人使喚過?
因此張大郎決定領著張三郎再四下逛逛,真沒別的賺錢的門路了、再考慮當閒漢去。於是兄弟倆便離了開元街,轉到了另一條同樣繁華的長街上去。
張大郎和張三郎在另一條長街上逛了一會兒,很快就發現長街不太起眼的一角,有個書生支了張小桌子、上頭擺了筆墨紙硯,那書生正伏在小桌子上代人寫信。
張大郎心想,他和張三郎也算是識文斷字、讀過幾年聖賢書,替人寫封信應該不成問題!於是張大郎便多留了個心眼,拉著張三郎站在那個書生身旁,仔細的看他如何代人寫信賺取銀錢。
張大郎偷偷摸摸的看了那書生好一會子,才發現原來那書生是名“捉刀人”,專門代人作文字以賺錢餬口。且這“捉刀人”除了替人寫書信、立契書外,還有代人寫狀紙的本事……總之,上門的主顧要求捉刀人寫什麼,捉刀人就一定要有本事寫出來才行!
於是弄清楚代人作文字需要較深的文字功底、和一定的學問後,張大郎便默默的拽著張三郎走了———代人寫封家書什麼的、張大郎還能寫得出來,也覺得和抄寫《論語》、《大學》沒什麼不同,都是靠文字賺取銀錢。
但若是要張大郎寫契書和狀紙,那可就有些困難了!畢竟張大郎書讀得再好、今年也不過十歲,閱讀尚淺,哪能和那讀了十幾年書、又已經經歷過不少事的書生相提並論?
於是張大郎只能一臉沮喪的繼續尋找門路,很快他就發現長街兩旁的茶館裡聚集了不少書生,那些書生看起來不像是去喝茶的,倒像是特意去給茶館裡的茶客吟詩作對,於是張三郎一時好奇、忍不住拉著張三郎進去一探究竟。
張大郎兄弟鑽進一間小茶館聽了好一會兒,再拉著人四下打聽了一番,才曉得原來那些書生是在“賣酸文”,這也算是一種文人賺去銀錢的門路。
所謂“賣酸文”,一是指有些識文斷字之人,依其機敏智慧,針砭時弊、製造笑料,寫出文章或詩句來出售,賺錢以餬口;還有種伎藝人,專以滑稽、諷刺的表演取悅於人,也謂之為“酸”。
張大郎倒是想賣酸文賺幾個錢,但他看了幾個書生寫出來的文章和詩句後,馬上就自嘆不如,尤其是有個賣酸味的小書生、看上去年紀和他相差無幾!於是張大郎一邊為自己比不上人家而感到慚愧,一邊灰溜溜的拉著張三郎退出了小茶館。
於是賣酸文這一條路也走不通了……
此時張大郎兄弟已經把幾條長街都逛了個遍了,眼看著日頭已經掛在了山頭、過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於是張大郎只能對張三郎說道:“我們先回家去吧!明兒再好好的商量怎麼賺錢……”
說完張大郎便帶頭往城外走去,緊跟在他身後的張三郎則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大哥,我看當閒漢就不錯,只要替人跑跑腿就能賺取銀錢!反正我們也不是常常到酒菜店給人跑腿,學院一有那抄書的活計我們就不用來了。”
張大郎對當閒漢還是有些牴觸,於是緊緊的抿了嘴不回答張三郎的提議、只埋頭趕路。
張三郎見了便又說了句:“我們兄弟倆年紀都不算大,看來看去也只能做這個了!還是大哥有本事學著那些書生賣酸文?”
張大郎還沒那樣的本事,於是他最終只能默默的點了點頭:“就聽你的吧!明兒開始一有空我們就到酒菜店裡替人跑腿。”
張大郎雖然不得已做了這樣的決定,但見識了捉刀人和賣酸文的書生、如何靠自己肚子裡的墨水賺錢養家餬口後,張大郎便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比以往更加用心讀書,爭取早日增強自己肚子裡的學問!
這樣一來,張大郎就算一時半會兒不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將來也能多些賺錢的路子,替母親分一分肩膀上的膽子。
於是自從尤氏嘔血後,張大郎兄弟除了上學讀書外,其餘的時間都用在打各種小短工上。當然,張大郎兄弟打小短工一事、一直是瞞著尤氏秘密進行的,而尤氏則依舊是一有空就手裡繡個不停,母子三人倒也算是齊心協力、用各自的法子賺只屬於他們的私房錢。
而妙兒見母親和兄長天天都這麼辛苦,本該挑起養家餬口這個重擔的張光、卻依舊不務正業,且還無恥的提出要把那翠鳥開臉抬成姨娘!
尤氏已經不打算管張光那些破事了,因此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