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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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透如玉,牧傾寒腦海中隱隱閃過了什麼,卻捉摸不住,只隨著北堂戎渡朝著他寢宮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清風拂面,身旁有幽醺的酒香陣陣傳來,夾雜著一股人體清新的氣息,牧傾寒微微偏首,可以看見北堂戎渡面上的神情在月光下顯得十分慵倦閒適,一時兩人回到北堂戎渡寢宮,北堂戎渡讓人替牧傾寒脫下外衣,指著袖子上那道口子,吩咐道:“……叫人給縫補整齊了。”
那內侍答應一聲,拿了衣裳退下,北堂戎渡又對另一人道:“把本王方才喝的那種酒取些過來,再添幾個小菜。”說罷,轉臉對牧傾寒笑道:“那酒可不多見,你酒量雖然普通些,也應該嚐嚐。”牧傾寒沒說什麼,在北堂戎渡對面坐下,不多時,酒菜上齊,兩人果真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來,一面喝著,一面隨意說著話,也不拘談些什麼,無非是海闊天空地閒聊。
這二人雖說是名義上算是君臣,但畢竟從前就是朋友,且還有親戚關係,更不必說牧傾萍如今已嫁與了北堂戎渡,更添一層親近,因此言談舉止間也和從前不差什麼,比較隨意,並無拘束,眼下牧傾寒心中有事,不知不覺間就已飲了七八杯酒,北堂戎渡停一停杯,眼望著對面的牧傾寒,有意無意地說道:“如今妹子都已經嫁了人,你這當哥哥的卻還獨身一個人……莫非就從來沒想過成家嗎。”牧傾寒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將杯內的殘酒一飲而盡,北堂戎渡對牧傾寒一直心存內疚,見他如此,又怎會心安,眼前的男子依舊劍眉星目,一如從前,但眉宇間卻分明多了什麼,是大概永遠也解不開的死結,北堂戎渡動了動嘴唇,很想說些‘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之類勸說的話,卻到底只是薄唇翕動了幾下而已,沒有這麼做,或許他自己也知道,無論什麼樣的言語,無論自己怎樣盡力安慰,都只是徒勞。
人生無常,很多人都是擦肩而過的,北堂戎渡的心中似乎對自己有一絲絲嘲弄的意味,他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內疚的人,即便是給別人造成了傷害,他也不會在乎,就好比死於他手中的那些人,何止千百,若是都內疚起來的話,只怕早就吐血了,他之所以覺得愧對牧傾寒,心生不忍之情,其實歸根到底,只是因為他自己對牧傾寒並非真的無情無意,全不在乎。
是啊,哪裡是真的狠心不在意,他曾經很不負責地出現在這個人的生命裡,留下濃重的一筆,可是等到設計利用了這個人,達到了當初的目的之後,就飄然而去,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把後果統統留給牧傾寒一個人獨自品嚐,就如同顆尖銳的細小碎石,不經同意就擅自闖進殼中,埋在蚌的肉裡,那樣柔嫩的血肉,想必是很疼的,只能包裹住這顆碎石,一點一點地磨礪著,儘量去裹住,雖然疼得鑽心剜肺,卻還仍然固執地慢慢造就成一枚珍珠、一顆由痛苦凝聚成的結晶……北堂戎渡完全知道,當初自己拋棄的是一件多麼珍貴的東西,把這人的心扎得鮮血淋漓,自己卻刻意去遺忘某個時刻投來的深情一瞥,亦或是一句情話,一個笑容。
北堂戎渡抿了一口酒,不露聲色地看了牧傾寒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過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說道:“……你好象很喜歡佳期。”牧傾寒聽了,眼神似乎略有柔和之色,道:“……嗯。”北堂戎渡想起前時沈韓煙的話,停頓了一陣,然後就試探著說道:“如果……本王的意思是,你,當真喜歡佳期?……她眼下年紀尚小,也許是本王想岔了,不過……”北堂戎渡的這一番話說得吞吞吐吐,牧傾寒聽了,先是微微一怔,彷彿沒有立刻聽明白一般,但隨即他的臉色就變了,品出了北堂戎渡話中真正的意思,不由得神情一凜,肅然道:“……我從不曾有過此意!郡主年幼,牧傾寒卻已快要到了而立之年,又豈會對一個女童生出這等念頭!”
牧傾寒說話時,面色沉沉,顯然是生出了一絲怒意,北堂戎渡見狀,心中也有些後悔剛才說出了那麼一番話來,但頓了一瞬之後,卻又緩緩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本王並非是故意要說這些,也絕對沒有什麼懷疑你的用意的意思,只不過……”北堂戎渡說著,一面凝目看著對面的牧傾寒,一字一句地道:“只不過,佳期她,很像……那個人。”此言一出,牧傾寒的右手微微一頓,幾乎將杯中剛斟滿的酒也灑出了些許,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面上的神情一會兒苦澀,一會兒又轉成溫柔之態,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將酒杯送到唇邊,一飲而盡,然後慢慢說道:“我曾經對她說過,若是我們兩人育有孩子,不知道會是什麼模樣……郡主與她相象,我若與她也有一個女兒,大概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罷……”
北堂戎渡聽了,心中頓時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