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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沐浴。
北堂戎渡沐浴既罷,披了一件象牙色薄綾長衣,看看時辰還早,加之月色尚好,便獨自一人出了寢宮,隨意走走,此時夜幕當中星子點點,月灑銀輝,北堂戎渡負手閒逛,見一路上花木扶疏,翠樹濃蔭,比白日裡的景色另有一番味道,心中不免也覺得暢快,走了一會兒,忽見前面一彎清泉繞花經竹,潺潺流淌,仿若玉帶一般,望之生涼,便走過去尋了一塊平整的石頭坐了,隨手脫了鞋,把腳浸在水裡,頓覺清涼舒服,格外爽快,連腦子也好象清明瞭些,於是便這麼坐著,悠閒觀賞著夜景——
夜幕中月色溫柔,牧傾寒將今夜輪值的侍衛分派妥當之後,正準備回去休息,待經過一處常走的小路時,卻忽然看見遠處的水畔,有人一身白衣,長髮披垂,正坐在石上,將雙腳泡在水中,神情說不出地閒適散逸。
彼時四下寂靜,風吹花搖,竹葉簌簌,只聽得極輕微的流水潺潺之聲,周圍開滿了紛紛攘攘的花,淡淡的月光中,那人容色清絕,面上悠然自若,幾乎教人目眩神迷,牧傾寒頓時只覺得整個人就好象是被定住了一般,眼神陡然微微震盪,此情此景,直令他視線都似乎逐漸模糊起來,這一副畫卷般的景緻,漸漸化作再熟悉不過的那一幕——多年前,少女一身綠衣,坐在溪邊將兩隻晶瑩光嫩的腳伸在水裡,露出裙下一對雪白如玉琢的赤足,其時空山無人,水潺花綻,身邊花開肆恣,就那麼定格成了記憶當中最鮮明的一抹綠意。
二百五十一。多情總被無情惱
此時北堂戎渡自然也察覺到了附近有人,遂扭頭去看,正見到遠處牧傾寒站在一叢四季海棠旁邊,北堂戎渡微微一怔,隨即便笑了笑,道:“……下值了?”這一句話一出,似乎打破了沉靜,牧傾寒頓時眼神一滯,彷彿是怔了怔,既而微眯起雙眼,就好象是被什麼刺到了一般,剎那間不能適應,既而才收回了心神,目光變得漸漸清明起來,方才的一幕確實讓他覺得很熟悉,甚至勾起了久遠的回憶,可是眼前這個人,卻畢竟不是他心心念唸的那一個……
牧傾寒閉了閉眼,將心頭的湧動壓下,然後朝前方走去,北堂戎渡隨意將兩隻腳從水裡拿出來,就要起身,一面笑著說道:“……方才喝了點兒酒,若不是你還在當值,倒是可以叫你來一起喝上幾杯。”一邊說話,一邊站了起來,卻不防他正踩著的那塊圓形石頭上生著些綠色的青苔,再加上有水,更是十分滑溜,北堂戎渡不經心之下,卻是腳下倏地一滑,頓時微微一個趔趄,因著本能之故,北堂戎渡下意識地順勢便一把抓向了剛走到旁邊的牧傾寒的左臂,到底讓他用手準確地抓住了一幅軟滑的衣料,只稍微這麼一借力,就穩住了略傾斜的身體,站得直了,但同時卻只聽‘哧拉——’一聲絹帛裂開的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扯開了,北堂戎渡聞聲鬆開了牧傾寒的手臂,就見那左袖之上明顯撕開一道口子,因是天暖衣輕,那衣裳以極軟薄的料子所制,方才北堂戎渡隨手那麼重重一扯,便將對方的袖子拽得裂了開來。
北堂戎渡見狀,不由得揚了一下眉梢,既而搖頭笑道:“……走罷,去本王宮裡,讓人給你補一補。”牧傾寒方才在北堂戎渡借他穩住身子之際,只聞到一股醺然酒香撲面而至,北堂戎渡一瞬間靠得那樣近,連身上的熱度似乎都能夠隱隱感覺得到,牧傾寒頓時生出了某種奇怪之感,恍惚有些熟悉,卻又模模糊糊地辨不分明,遂不再去想,只看了一眼衣袖上被扯開的那道口子,說道:“……不必了,我回去換下就是了。”北堂戎渡卻只笑說道:“羅嗦什麼,走罷,也不耽誤你什麼工夫。”說話間把衣襬撩了撩,就要將兩隻光腳伸進一旁的鞋裡。
那赤足上還沾著水珠,肌膚雪白,凝若霜玉,溼漉漉地踩在草地上,仿若兩片潔白的蓮瓣,牧傾寒不經意間見了,心中登時一頓,竟是想起了從前曾經有人一手挽著淡綠色的裙角,露出裙下玉色秀足的模樣,何等眼熟,而面前這人分明是個男子,卻在今夜不止一次地令他想起了心愛的女人……牧傾寒心中有些滋味難明,也不出聲,此時北堂戎渡已經套上了鞋,隨意一扯他的手,示意其跟著自己走,一面在嘴角浮起一縷笑色,說道:“……想什麼?走罷。”
北堂戎渡這麼隨手一拉之下,牧傾寒只感覺到一隻修長溫熱,肌膚細嫩瑩潤之極的手在自己掌上扯了一扯,依稀柔若無骨一般,那種舒適滑膩的觸感,他從前只在‘蓉蓉’的身上體會過,牧傾寒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地就用目光在北堂戎渡的手上打量了幾眼,只見月光下,北堂戎渡袖中露出幾根修長的手指,瑩嫩得幾乎發粉,如同新剝雞蛋一般,連指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