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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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難明,他沒有想到,事實原來竟是如此,想到那日牧傾寒執了他的指尖,輕喃道‘蓉蓉,若是我們也有一個孩兒,也不知會何等伶俐可愛’一語,一時間眼簾微垂,說不出話來,牧傾寒也沒察覺出他的異樣,只自己斟酒,他的酒量一向平常得緊,漸漸地就開始面紅臉熱,有了醉意,北堂戎渡見了,便按住牧傾寒正欲倒酒的手,說道:“……你這樣子,只怕真要醉了,你一向酒量淺,還是別喝了。”牧傾寒只覺得手背上一片溫膩軟滑,燈光下,北堂戎渡的那隻手按著他的手背,如玉如琢,好看得讓人發愣,似乎又有說不出來的熟悉之感,牧傾寒一時想不出有什麼古怪,只淡淡道:“無妨……”一面說著,又倒了一杯,慢慢飲下,北堂戎渡有些無奈,也知道他心中必是苦悶,索性就由著他便了。
此時殿內一片寂靜,兩人又對飲了一時,漸漸地牧傾寒就已是真的醉了,眼角帶赤,目光微朦,北堂戎渡見他連眼神都開始散了,一手支在桌上,頭半垂,明顯醉得緊,便起身去扶他起來,說道:“得了,都這個樣子了,快去躺著睡一覺罷……”哪知道牧傾寒搖搖站起身來之後,卻一手推開了北堂戎渡,重新跌坐在椅子上,面容緋紅,目光也有些發直,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些什麼,北堂戎渡見他這個樣子,忙試探著碰了碰他的肩膀,問道:“沒事罷?……你總不能在這裡坐著,走,跟本王去那邊,躺著歇歇。”牧傾寒慢慢抬起頭來,目光迷濛地看著北堂戎渡,忽然間卻不知道怎麼了,一手猛地伸出,抓住了北堂戎渡的右腕子,只依稀覺得自己彷彿身在雲端,忽上忽下的,隱約見面前這人玉顏丹唇,肌膚如雪,口裡只怔怔道:“……蓉蓉,你可清楚,我想與你時時刻刻都在一起,哪怕是天涯海角地四處浪蕩……你不知道,牧傾寒曾經身受大辱,以男子之身,遭人侮辱,我那時只覺得恥辱之極,若不是顧及家族,早已與其拼了性命……這些也還罷了,但那人偏偏卻是又禁錮了你,而我,竟不能奪你回來……若非擔心牽連家人,我真想闖入皇宮尋你出來,豈會管什麼天子帝王,皇權浩蕩!”
這一通酒後的含混醉語聽得北堂戎渡心中一震,知道牧傾寒真是醉了,可眼下竟是不知要如何反應才好,正沉默間,卻已忽覺腕上漸緊,被握得已經有些疼痛,但牧傾寒卻是毫不知覺,手上只使力抓得更緊了幾分,北堂戎渡看見他這個樣子,心下也有點兒不太好受,他知道,以牧傾寒一貫的性情,如果不是喝醉了酒,神志不清楚的話,又怎麼會說出這些話來?一時間北堂戎渡心潮不平,遲疑了片刻之後,便伸出另一隻空著的手去,輕輕握住了牧傾寒那隻緊攥的手,低聲嘆息道:“……我都知道,都知道……來,起來去睡一覺罷,嗯?”牧傾寒定定看著面前的北堂戎渡,目光散亂,朦朧得幾乎沒有焦距,只道:“蓉蓉,你別走……”
北堂戎渡見牧傾寒如今醉得這樣厲害,便索性順著他的口氣答應著,說道:“……我不走,不走的,好不好?”一邊說著,一邊把牧傾寒從椅子上扶起,這次牧傾寒倒是沒有再拒絕,手上慢慢鬆開了北堂戎渡被抓緊的腕子,此時他腹中的一股酒勁兒全都衝湧了上去,任憑北堂戎渡將他扶了起來,整個身子卻有些歪歪斜斜地,幾乎站立不穩,只得靠在旁邊的北堂戎渡身上,北堂戎渡一手扶在他腋下,半攙半拖著,牧傾寒此時已經身不由己,半倚在北堂戎渡懷中,雖說這人平日裡一貫不假辭色,然而酒醉之後卻也和一般人沒有什麼兩樣,眼睛半閉著,隨著北堂戎渡的攙扶,腳下蹣跚而行,到底還是被北堂戎渡弄到床前,放到上面躺了。
床角的小燻爐裡燃著沉香,從鏤空的孔眼中當中散逸出絲絲乳白的輕煙,這裡牧傾寒一倒在床上,便沉沉地不言聲了,那廂北堂戎渡則是親自動手扒下他腳上的一雙黑靴,又將那衣裳一一解了,只剩貼身的衣褲,這才拽過薄被,蓋在牧傾寒身上,可憐牧傾寒此時神智已然昏沉,不曉事了,只渾身軟綿綿地,閉著雙目任憑北堂戎渡擺佈,未幾,北堂戎渡忙活完了,將牧傾寒好生安置妥當,這才一屁股坐在床邊,長長吐了一口氣,過了片刻,扭頭去看旁邊的牧傾寒,只見牧傾寒鼻翼微微翕動著,似乎並不好受,睡得不舒服,一頭長髮肆意披散在榻上,喉結隱約微動,北堂戎渡看著這個男子燒紅的面容,靜靜看著,只覺得自己心中好象有什麼地方軟了,一種很微妙的心情使得北堂戎渡不想說話,就讓周圍這麼安靜著就好,很多從前之間的往事,似乎已經遙不可及,漸漸被淡忘,卻還有某種情感,尚且浮現在心頭……
北堂戎渡忽然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其實骨子裡是個多情的人,對北堂尊越如此,對沈韓煙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