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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符太自己的說話,是言之尙早。
龍鷹在天山遇上符太,活脫脫是一頭剛從籠子裡釋放出來的怪物,四處尋樂子找刺激,殺人於談笑間,且專揀最強大的一方下手,因而尋上突厥人,由此遇上比他更強的自己,從此結緣。
在整個塞外征伐千里的戰事裡,符太延續著他孤狼的性情,不願受約束掣肘,自行其是,獨力面對刺激挑戰,屢立奇功。
返中土後,符太的另一個挑戰是柔夫人。龍鷹很懷疑符太是否真的愛上柔夫人,還是意在找尋戰爭時刻處於生死邊緣那種刺激外的代替品。
或許符太本身亦分不清楚。
從《實錄》看,符太對柔夫人的思念雖未至置於腦後,然亦非常淡薄。不過!話說回來,如非符太是這麼薄情的人,早栽在柔夫人手上。
扮了醜神醫後,符太處於緩慢但肯定的變化裡,可是有一天,他再不用扮醜神醫,會否回覆故我,就天才知道。
比之柔夫人,妲瑪觸動了符太深埋心底的傷疤。不能挽回的過去,似是重現眼前。現在他再不用陷入配不上物件的暗戀死結,而是可將心內的苦戀付諸實行,明刀明槍去攫取妲瑪的芳心,箇中的刺激迷人處,從符太的字裡行間表露無遺,是符太初戀的延續。
今次符太是真的陷身情網,來如風暴,去又如何?
※※※
龍鷹再次投進符太的秘密天地。
唉!
看來不看完這精采的段落,休想安眠。
妲瑪略一猶豫,仍不肯轉回來面向他,輕描淡寫的道:“我知道的,就是天下若有一個地方,最有達成心願的機會,就是這個位置。我從塞外一直追尋到中土來,忽然斷去所有線索。”
終轉過來瞧著他,續道:“我們沒法生擒大明尊教的人,他們寧願自盡,仍不肯落入敵手。”
符太不解道:“夫人怎曉得,在深宮內,反是最能找到目標的地方?唉!然而,事實確然如此,給夫人遇上田上淵。”
妲瑪道:“因被人偷去之物,早失竊過一次,幸被尋回來,所以對此物保管之嚴,敢說滴水不漏。任你如何武技超凡,若不悉內情,是無從入手。只恨敝教內出了個一心謀奪此寶的叛徒,成了我們大明教唯一的破綻缺口,被利用而不自知,到最後不但得不到敝教的鎭教之寶,還因此掉命,在僅剩一口氣時,或許天良發現,又或只是想我們為他報復,說出這個騙得他信任的人,來自大明尊教,但絕不忠於大明尊教,且有到中土爭天下的野心,也與太醫大人說的,不謀而合。”
符太恍然,難怪妲瑪對自己與前不同,知道自己不是亂吹牛皮也。
皺眉道:“貴教這個叛徒肯定是蠢材,竟然相信大明尊教的人。”
妲瑪道:“勿這麼容易下斷語,爾虞我詐,兩方都不是好人,你道敝教的叛徒,沒有過橋抽板,殺對方滅口之心?只不過鬥不過人,致失寶掉命。盜寶之事,一個人是辦不到的。”
符太平靜的道:“五采石!”
妲瑪點頭應是。
符太表面若無其事,心內翻起滔天波瀾。
對五采石的歷史,他不甚了了,可是對五采石的用途,像清神珠般,在教內前輩的筆記內讀過。看來田上淵對五采石的認識,來自這段筆錄。
也不得不佩服田上淵,竟能於讀到五采石的事後,遠赴大食,盜寶而回,其中過程的艱困,可以推想,需要的是多麼大的決心和毅力。
田上淵是個頑強至超乎想象的敵人,不可輕視。
於外人來說,五采石頂多是稀世之寶,罕有的玉石,被染上傳奇和神話的色彩,可是如田上淵、符太等深悉內情者,知五采石像清神珠般,有神奇的作用,以之練功,事半功倍,而最奇妙的,五采石乃男女合籍雙修的異寶。
正因田上淵得到五采石,故甘冒被捷頤津追殺之險,仍要奪取“她”的明玉元陰,藉此將武功提升轉化,也使妲瑪再不能憑己身“明玉功”的感認,將他分辨出來。
“一理通,百理明”。
符太成功掌握當時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亦因如此,捷頤津成了輸家,在師徒之爭中敗下陣來。
羽翼已豐的田上淵再不把區區大明尊教放在心上,轉移到別的地方經營,結集大批一流強手,與宗楚客建立密切關係,重施故智,明是助宗楚客這個呂不韋般的野心家爭奪天下,暗裡則為完成自己的夢想。
“可以幫妲瑪一個忙嗎?”
符太從沉思裡脫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