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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大訝道:“要鄙人怎樣幫忙呢?”
美人兒軟語相求,破題兒第一遭,符太的心酥軟了。
妲瑪現出期待的神色,柔聲道:“只要有辦法證明田上淵是那個人,我可央娘娘出頭,逼他交出來。”
此不失為可行之計,關鍵在能否提出田上淵百詞莫辯的真憑實據,即使找“符太”回來與田上淵當面對質,田上淵仍可一概不認。唉!田上淵怎肯認?退此一步,則無死所。妲瑪的想法,不切實際。
符太道:“田上淵肯認是他偷的嗎?”
妲瑪無奈道:“現時在北方,田上淵唯一顧忌的人,就是娘娘。”
符太道:“當然不是這樣子,但需要時間,鄙人不但會為夫人討回五采石,還將此獠碎屍萬段。”
妲瑪秀眉輕蹙,打量他好一陣子,嘆道:“究竟是太醫大人和田上淵有深仇大恨,還是貴徒符太?”
符太失去解釋的閒情,道:“禽獸不如者,人人得而誅之,現時我們等於枕戈待旦,守候天明的來臨。請夫人告訴鄙人受傷的經過。”
妲瑪顯然不願談這方面的事,微嗔道:“你先解釋清楚何謂‘枕戈待旦’?‘天明’指的是什麼情況?”
符太訝道:“夫人過去幾年的耐性到哪裡去了,現在好像捱不了半刻鐘?”
妲瑪不悅道:“你左瞞右瞞的壞習慣何時可改過來,總是語焉不詳。”
符太失聲道:“還責鄙人說得不清楚,夫人之所以找到盜寶元兇,全賴鄙人。”
妲瑪大嗔道:“算你居功至偉,滿意吧!可是人家面對解不開的死結,想到辦法,你又不肯幫忙。”
符太呼冤道:“不是不肯幫忙,是幫不上忙,更怕打草驚蛇,後果難測。稟告夫人,勿要看娘娘平時與你情如姊妹,可是若遇上利益衝突,說不定犧牲你這個義妹。他奶奶的,現在的田上淵,已成為娘娘和武三思不願開罪的人。”
妲瑪沒好氣道:“這些事,不用你來提醒我。好哩!告訴我,你手上有何籌碼?”
符太漫不經意的道:“宇文朔!”
妲瑪一怔道:“宇文朔?”
符太得意洋洋的道:“有另一個宇文朔嗎?這叫吾道不孤,田上淵錯在不曉得有我王庭經在旁虎視眈眈,瞧穿他所有詭謀手段,‘獨孤血案’是他乾的,宇文朔乃聰明人,幾句話點醒了他。”
妲瑪雙目射出銳利神色,道:“宇文朔來見你時,太醫大人尙未有見田上淵的機會,卻似認定了田上淵就是殿階堂,對此大人有何可自圓其說的解釋?”
符太差點啞口無言,乾咳兩聲,道:“事情是這樣子的,當宇文朔將血案的情況詳細報上……嘿!是說出來時,鄙人憑對藥物的認識,又因從小徒符太處,得悉大明尊教混毒的手法,所以大概猜出田上淵是何方神聖,田上淵正是血案的最大受益者。”
妲瑪不為所動,道:“大人事事推在符太身上,叫死無對證。別的妲瑪不清楚,可是對大明尊教一眾邪徒的行事作風,知之甚詳,符太怎可能將本教的事,不厭其詳的盡告太醫,恐怕即使對龍鷹,符太也有隱瞞。”
符太好整以暇的道:“事實如此,若夫人不相信我,再沒什麼好說的。哈!鄙人有個實實在在的提議,請夫人考慮。”
妲瑪無可無不可,然道:“又呑呑吐吐了,說吧!”
第十五章 三年之約
龍鷹心生寒意。
田上淵竟厲害至此。
他不是因妲瑪負傷,令他對田上淵作出新的評估,因那要看妲瑪是在什麼情況下受創,例如田上淵一方不止他一個人。
龍鷹吃驚的是妲瑪的態度。
過去的幾年,妲瑪在宮禁內並非養尊處優,而是默默耕耘,武功不住精進,準備十足的等候機會來臨,就此已可看出妲瑪堅毅不拔的性格。
機會出現了,妲瑪毫不猶豫,立即對目標出手,鎩羽而回。
勝敗乃兵家常事,並不打緊,關鍵在與田上淵正面交鋒後,妲瑪竟然放棄了循武力得回五采石的手段,改為憑韋后的影響力,去逼田上淵將五采石交出來,放著有醜神醫這般的高手助她,仍不作此想。由此推之,田上淵實力的強橫,已達至駭人聽聞的地步。
到此刻,龍鷹仍未摸到田上淵的底,只能以高深莫測來形容他,還有客觀的事實,就是臺勒虛雲也絕了刺殺他的念頭,否則不會拿他沒法。
十多年前,田上淵的邪功已超逾當時大明尊教的第一高手捷頤津,現在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