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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那晚在翠翹樓,不肯以真面目視人,又隔了三天,此刻可以這樣子直視她玉容,又得她眸神深注的瞧著,是個殊榮。
未踏足木橋,符太一震止步,失聲道:“夫人受了傷!”
妲瑪雙目現出驚異之色,花容仍平靜無波,冷然道:“你怎曉得的?”
符太理直氣壯的應道:“夫人似乎不知道鄙人幹什麼的活,吃哪一行的飯?”
心內卻叫糟糕。
妲瑪的傷,他不是瞧出來的,出自感應,是本教“明氣”和“暗氣”的氣機交感,非常微妙,當符太進入可感應到妲瑪的氣場的範圍,他骨子裡仍是“暗氣”的功底,掌握到妲瑪氣場上異乎平常的波動,直覺知她受了內傷,衝口說出。
如妲瑪般的高手,當然亦可感應到符太的氣場,卻是另一回事,因符太的“暗氣”,經生死之變後,轉化為奇異的能量,故此不單沒法在氣機上鎖緊符太,也沒法將他本屬“暗氣”的真氣辨認確定。
答話間,符太來到她相對另一邊的矮木欄杆坐下,雙方膝腿的距離,不逾一尺,是相當親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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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瑪審犯的瞪著他,語氣出奇地平靜,淡淡道:“你究竟是誰?”
這個問題,在過去幾天,美人兒當反覆思索了不知多少遍。
符太攤手道:“夫人早一清二楚,鄙人沒有新的東西可以奉告。”
妲瑪沉聲道:“為何助我?”
符太道:“夫人仍不明白鄙人對你的……”
妲瑪冷冷的打斷他,道:“再說一句這樣的話,我立即逐客,以後不和你說話。”
符太失聲道:“這般嚴重?”
妲瑪唇角飄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明眸一轉,語調回暖,輕輕道:“人家今天心情很壞,可是你仍是那副陳腔濫調,使人無名火起,語氣說重了。”
符太呆瞪著她。
我的娘!妲瑪竟然道歉,算否雙方關係的突破?一向以來,美人兒哪管他的感受?不是動刀動劍,就是直斥狠責。
沉聲道:“證實了嗎?”
妲瑪緩搖螓首,似以此方式表達心內的不服氣、不情願,雙眸蒙上憂思,落在熟悉她的符太眼裡,直覺到是因處於茫然無助的情況。
她怎都該與玉女宗有一定的關係,否則不會懂得“天魔妙舞”,此時此刻,何不向無瑕等求援手?她肯見自己,正是因處於孤立無援之境,又多少開始比較信任他,大家有一定的“情誼”,至於什麼男女之愛,雖言之尙早,可是在這個基礎上發展,勢頭是良好的。
對他的態度,妲瑪有明顯的改變,懂得梳理照拂自己的情緒。
我的娘!
真是無可言傳的滋味。
妲瑪避開他灼熱的目光,別頭望下,瞧著被引進園裡的清溪,在橋下默默淌流。
符太追問道:“和他動過手了嗎?”
妲瑪輕輕點頭,動作微僅可察,若非符太正盯著她修長的玉頸飽餐秀色,或忽略過去。妲瑪少有這般有問必答的,他們的關係的確與前有別。
妲瑪毫不掩飾地,向符太展示她一貫堅強裡脆弱的一面。
這是可以理解的,對手田上淵,不單是實力雄厚的幫會大龍頭,還有整個韋武集團在後面撐他的腰,乃現時北方最炙手可熱的人物。看那晚武三思、宗楚客等人對他的態度,知他非只是韋武集團的走狗,而是集團內舉足輕重的核心分子,其意見受到重視。
符太提問道:“夫人和娘娘究竟是何關係?”
※※※
龍鷹閉上眼睛,讓沉重的眼皮得到稍息的機會。
符太問的,是除妲瑪和韋后外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妲瑪於“房州事件”後,留下來不走的原因漸告分明,就是追尋失物,一天未完成使命,絕不離開。
問題在她與韋后結為姊妹,長年留在深宮內,於她找人、尋物,有何裨益?韋后倚仗她,理由路人皆知;可是妲瑪依附韋后,卻沒道理。
龍鷹比當時的符太,更清楚妲瑪的獨立性,否則無瑕一方,不會到今天仍不曉得田上淵實為大明尊教上一代的原子。
還有個許時辰天亮,艙窗外暗沉沉的,後天將抵西京,而他尙未讀完《實錄》的第二冊,故此他決定了一日三餐在艙房內解決,趕在抵西京前完成閱錄之責。
真想好好睡一覺,只恨看到緊張關鍵處,欲罷不能。
符太是否真的愛上了妲瑪?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