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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畢恭畢敬的道:“夫人明察,我的提議說了上半截,而最精采的地方,在下半截。哈哈!”
妲瑪白他一眼,含意清晰,就是狗口怎長得出象牙來。道:“你可以有何好話呢?省回給自己吧!若你再提不出象樣些的建議,人家再不理睬你。”
符太飄然欲仙,小姐言下之意,豈非現時正理睬著我符某人?且她一直在理踩自己。
想是這麼想,亦知她在逼自己揭開底牌,讓她清楚醜神醫非是信口開河。
雙方心知肚明,關鍵處在龍鷹那混蛋,然任誰都不願先說出來。對付田上淵,不得不將整個韋武集團計算在內,當今天下,能與之分庭抗禮者,舍龍鷹那混蛋,尙有何人?
醜神醫和那混蛋的關係,路人皆見,天下皆知,問題惟在關係的深淺。
聖神皇帝“在世”之時,身為女帝愛將的混蛋,與當朝權貴、名臣、猛將,多少有點關係,醜神醫不過其中之一,較特別點的是,那混蛋的兄弟符太,追隨醜神醫習醫術,且曾徒代師職,似模似樣,贏得口碑,頓令疑心重者,也難懷疑醜神醫和符太的師徒關係,純屬幌子。
概括而言,醜神醫和那混蛋的關係,撲朔迷離,沒人弄得清楚。
現在妲瑪正是要先弄清楚此點,方肯聽符太建議的下半截。
符太大感頭痛,因把話說滿了,源於對妲瑪的憐意。她千里迢迢的到中土來,尋得盜寶邪人,竟然莫奈他何,眼瞪瞪瞧著田上淵逍遙法外、耀武揚威、風光一時,那種失落、絕望,確非人所能受。
當晚驟見仇人,符太出奇地冷靜剋制,因曉得欲遂平生之願,必須如此。此刻,他想和妲瑪立下“三年之約”,正是希望她如自己般以靜制動,共同進退,免小不忍,亂大謀。
不理須冒多大的險,說服她是首要之務。假若看錯她,算自己和那混蛋運背吧!
符太嘆道:“夫人還不明白?徒弟的事,就是師父的事,我們師徒的事,就是鷹爺的事。”
妲瑪秀眉輕蹙,輕描淡寫的道:“鷹爺和你的徒弟,均遠赴南詔,不知何年何月回來,縱然在三年內回來,可以幹什麼,揭竿起義?西京雖大,卻容納不了他們兩兄弟。”
接著現出心灰意冷的神情,苦澀的道:“太醫大人的三年之期,是在哄人家,可是我真的不怪你,至少弄清楚了那奸賊的身份,而大人亦是一番好意。”
符太微笑道:“記不起是誰說的,就是不論如何高估那混……嘿!高估鷹爺,到最後仍發覺遠遠低估了他。問題在天機不可洩露,會有報應的。哈哈!”
妲瑪“噗喃”嬌笑,橫他嬌媚的一眼,欣然道:“還說不可洩露,現在不正是洩露天機了?”
符太愕然道:“原來你苦兮兮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妲瑪掩嘴嬌笑道:“不這樣,怎逼得你說較老實的話?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沒些兒所恃,你就是患上不能自醫的失心瘋,像你的所謂‘誤服毒草’。”
符太心呼上當,可是又甜滋滋的,清冷自持的美女,竟與自己打情罵俏的,不暈其大浪才怪。
自己移情別戀好、薄倖無情也好,與妲瑪的關係,比之與柔夫人更迷人。
訝道:“不信鄙人曾誤服毒草?”
妲瑪顯然心情轉好,仍忍俊不住,笑意盈盈的道:“什麼‘時辰到’,隨口杜撰,虧你臨時想得出來。你說的話,沒多少句是真的,不過姑念你尙有幾句較老實的話,本夫人才對你有點耐性。”
接著挺直嬌軀,雙目異彩漣漣,神態動人的瞪著符太,道:“太含糊了,妲瑪要太醫大人多透露一些。”
符太暗忖此為拔掉了收妖葫蘆的塞子,妖魔鬼怪蜂擁而出,一發不可收拾。惟今之計,是揀幾隻無力為禍作祟的小鬼怪,應付美人兒。
微笑道:“鄙人正是鷹爺的前鋒大將,專責保住皇上的龍體。”
妲瑪秀眸生輝的打量著他,道:“不怕我告發你?”
符太知她是虛聲恫嚇,好令自己方寸大亂,讓她乘虛而入,探聽得多一點。
符太這個洩密,混淆了事實,與他以前向湯公公說的,沒有矛盾衝突,只誇大了些兒。懂內情的,均知王庭經在新朝的地位,無人可以動搖,向李顯說他壞話絕不生效,連韋后也來籠絡他,可見一斑。
符太從容道:“那鄙人惟有怨自己命苦,愛錯了夫人。”
妲瑪大嗔道:“還說!”
符太嘻皮笑臉的道:“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夫人總是不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