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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開始就註定沒有可能。”我不屑地取笑他,心裡卻有種莫名的痛楚。就像我和小嵐,也不會再有可能了。
詹少坐在我的身旁,垂頭喪氣地提議說,“老頭子把業務的重心轉到新加坡,你有興趣跟我過去發展嗎?”
對於重感情的我來說,背井離鄉無疑是一件糾結的事情。可是自從阿公走後,海市已經沒有讓我留下來的理由。
“海哥,你去哪裡,我都跟著,我們一輩子都是好兄弟。”江小七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信任的眼神一直未曾變改。
仔細思考了很久,我終於下定決心,“好,我們一起去。”
離開海市前往新加坡的那天,我讓詹少把我帶到羅海的墓碑前。雖然與這個男人認識的時間很短,但卻是他給予我重生的機會。
“羅海只有一個患有老人痴呆的老母親,我已經讓人把她送到海市最好的老人院裡,希望能安享晚年。”站在墓碑前,詹少催補充說。
重新開始很容易,但我真的能忘記過去嗎?忘記那個曾經愛得深刻,恨得徹底的女人嗎?
在停車場準備離開的時候,江小七把望向窗外的目光收回,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海哥快看,是朗哥和小嵐。”
小嵐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我的生活中。詹少不敢提起,江小七脫口而出以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惶恐地望向我,等待責備。
大約有三個多月沒見,小嵐的背影看上去消瘦而虛弱。我的心突然一怔,看到她緩慢地轉身,目光望向這裡,短暫停頓後,低頭朝懷中的小寶寶微笑。
那是…我們的孩子嗎?
“海,不要回頭,否則前功盡廢。”詹少發動汽車,準備離去,卻被我應聲阻止了。
江小七也忍不住勸慰說,“海哥,雖然證件都做了手腳,可是被人發現並非好事。”
我咬咬牙,低聲回應說,“先別走,待會兒你幫我把這東西轉交給她。”
那一刻,這個奇爛無比的理由,是我唯一想到能看她最後一眼的藉口。去了新加坡,我這輩子大概不會再回來了,如果這一別會是永遠,我的雨聲能保證不留遺憾嗎?
輾轉反則經歷了這麼多的波折,恨只會讓我對她更念念不忘。如果決定要相忘於江湖,那麼就讓我們分別於這個相識的季節。
大約四十分鐘以後,秦朗陪著小嵐回到停車場,準備離開墓園。他們看上去是那麼的相配,秦朗溫文爾雅,小嵐的身上也沒有了從前的強勢,像小鳥依人般與他肩並肩前進,乖巧迷人。
樹葉輕輕飄落在小嵐的頭髮上,秦朗溫柔地幫她拿掉,兩人相視而笑。
我的心像被繩索勒緊,有種說不出的苦澀。如果這樣下去,小嵐會與秦朗走到一起嗎?原來唯有心跳,不能欺騙自己。狠下心把項鍊塞回絨布袋裡,遞給詹少,吩咐說,“告訴她,這是我的遺物。”
“還要給你捎什麼遺言嗎?”詹成剛冷不防問了一句,臉上滿是嘲笑。
我仔細想了想,輕聲回答,“你就說,我已經不恨她了。跨得過是運,跨不過是命。如果命中註定我只能走這條路,已經沒有好後悔的。”
詹少鑽出汽車,往小嵐喝秦朗的方向走過去。距離太遠,隔著玻璃,我聽不清他們之間的對話。但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回頭朝我的方向望過來,懷中的寶寶露在明媚的陽光下,小手不斷地在半空中揮舞。
詹少的汽車貼了茶色的玻璃紙,他們根本看不到車裡的一切。就像她到監獄探望我的時候,只隔著一塊玻璃,卻像隔著幾千公里。
指尖觸及的,都是冷冰冰的溫度
就像一滴墨水不小心落在水面上,慢慢地揚開了漣漪。原本空白的腦子、滿腔想要重生的決心,已經被不遠處的女人和孩子所染色。
那是一種,投影斑駁樹影下,明亮的淺黃色。
☆、205。秦海之情和仇交織
突然有一種奇怪的念頭,希望時間可以過得慢一點,讓我好好再看他們幾眼,永遠記住小嵐在樹下安靜溫和的樣子。原來恨和愛,是可以並存的。我恨她出賣我的同時,卻同樣心痛她這般無助和虛弱。
很快,詹少就回來了。汽車緩慢地駛開,我狠下心收回目光,心情變得十分沉重,就連呼聲都變得難受起來。
雖然我沒有回頭,但可以猜到,小嵐充滿哀傷的眼眸,一直在身後目送我們的汽車離開。她知道我的死訊那刻,情緒會崩潰嗎?
“海,是兒子,叫秦康。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