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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的政壇要員。張謇當時為運動立憲而奔走呼號,急欲爭取得到袁世凱的支援。
於是,政治理想的光芒融化了私人恩怨的堅冰。張謇寫信給袁世凱,希望其效法日本的伊藤博文,“主持立憲”。袁世凱也及時回信,雖雲尚需時日,但“願為前驅”。
不想朝廷對袁世凱如此猜疑。張謇思來想去,認為暫時不宜與袁世凱直接接觸,以免朝廷和慈禧疑忌。二人只透過書信來往,並不外露已經聯絡的事情,一在朝一在野,同聲呼籲立憲,效果應該更好。
思慮已定,張謇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覺得心情暢快了許多。有了慈禧的支援,鈔票發行權基本上是沒有問題了。而順勢給陳文強請了賞賜,則是意外收穫。在他想來,陳文強既已經在上海建立基業,被爭取到立憲派中是早晚的事情。如此年輕有為的俊才,聲望日高,正可以成為他的助力,或者是接過他的立憲大旗的接班人。
……………。
托克維爾在《舊制度與大革命》中曾闡述了一個定律:對於一個壞政府來說,最危險的時刻通常就是它開始改革的時刻……革命的發生並非總因為人們的處境越來越壞,最經常的情況是,一向毫無怨言、彷彿若無其事地忍受著最難以忍受的法律的人們,一旦法律的壓力減輕,他們就將它猛力拋棄。
通俗地講,托克維爾定律其實就是一種“鬆動崩潰論”,它否定的是傳統智慧所說的“殘暴崩潰論”。也就是說,在君主殘暴時通常不會崩潰,在鬆動時反倒崩潰了。它的道理就在於專制殘暴的時候,人們往往沒有能力進行反抗,也看不到革命勝利的曙光;一旦君主專制出現鬆動,一方面自由行動給人們帶來了革命的機會;另一方面,手銬被打碎,就會使得腳鐐的存在變得更無法容忍。
據陳文強所知,有兩個案例,即蘇聯末期和清朝末年的改革,可以印證托克維爾定律。兩個政權都是在政治鬆動和力圖改革時,導致的全面崩潰。所以,他與別人的思路是不同的,並不認為滿清的立憲和改革是對革命的削弱,反倒認為這是給革命提供的機會。(未完待續。)
第八十八章 革命的具體和細節
當然,如果把革命的涵義擴充套件成推翻和建設兩個階段,就會得出與陳文強相似的判斷。那就是:立憲派可能會轉變成革命的同盟軍;立憲派的壯大對於國家建設是有益的;在中國這個宗法社會,立憲派是維持地方的社會穩定的重要因素。
而這個判斷又有個前提,那就是要在立憲派中區分出憲政派和保皇派。雖然在目前看來,似乎二者是合而為一的。但隨著形勢的發展,以謀求更多政治利益為目標的工商人士與鄉紳組成的憲政派,和死硬的滿漢官僚組成的保皇派的分裂卻是不可避免的。
用旁觀者清來形容陳文強是很恰當的。在當時的中國社會中,浮躁與狂熱齊飛,不安與騷動共舞。能夠冷靜思考,並意識到推翻滿清只是國家有可能強盛、崛起的開始,要解決的問題既多又難的,恐怕只有對革命不夠激情、樂觀的陳文強了。
“到現在為止,我賺的錢已經很多了,花出去的也不少,可也只改變了很少人的生活狀況。”陳文強感慨又無奈地連連搖頭,“上海,只是一個上海,在中國地圖上只是那麼一小塊,而要使這裡的民眾活得象個樣子,我都力所不及。再想想全國各地的民眾,你覺得要花多少錢才能讓他們有衣有食,怎樣的制度和政策才能讓他們擺脫貧困?只要革命一成功,這些問題便能迎刃而解嗎?”
“革命是勢在必行的,這是解決問題的基礎。”宋教仁停頓了一下,說道:“如果大環境不改變,花多少錢也不會有大的效果,更不要說施行和落實好的政策法律了。”
“我不是說不革命,而是說要考慮得具體些。”陳文強微微皺起眉頭,說道:“把事情設想得過於簡單,困難估計得過於輕鬆,顯然是有害無益的。慷慨激昂的口號是容易喊的,可具體的解決辦法呢,現在看來是很空洞、不切實際的。復興會要體現出自身的成熟和先進,看問題的目光長遠,就不妨在細節上多下功夫。”
“文強,你說得再詳細一些。”蔡元培在旁說道。
華興會起事失敗後,黃興、宋教仁率大批成員逃至上海,準備赴日避難。透過章士釗和蔡元培,黃、宋等人與復興會進行了接觸。爭執、辯論是不可避免的,有轉變思想的,也有固執己見的,華興會成立時間太短,顯然還談不上組織嚴密、思想統一。
沒錯,宋教仁便是轉入復興會,並留在上海的原華興會中的一員。而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