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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先後手,由雙方同時出一張牌決定,被克的一方先手,而雙方用於決定先手打出的兩張牌,這局將不能收回。
張月鹿聽了規則,我簡直可以看到她兩眼放射出的光芒。
以及藏匿內心的笑意。
她讚賞之餘,和我約好下班耍耍。
認識張月鹿會成為一件好事,畢竟彼此有著不少的共同愛好,回想起來,其實她也不是那麼的壞心眼,如果真要歸咎於她莫須有的破壞星,就未免過於無辜和不可理喻,一旦心界上有所突破,可以一馬平川。
雖然我的“粉絲”不如張月鹿多,但也受到作為鄰座的她的影響。好些張月鹿圈子裡的人,漸漸跟我有了不同層面上的交流——這是之前的事了。我不想提起是因為跟他們交流起來還是有著相當大的隔閡,畢竟隨著我研究的東西越來越深,越來越玄,只會讓尚在膚淺境地執迷不悟的他們,難以理解我的思想。
自戀?自誇?你喜歡怎麼說我都沒意見,然而我為自己的所得而自豪,也是感到深深悲哀。
下班了,張月鹿跟親友們爽朗道別,還坐在我旁邊敲著鍵盤。而後她關機,看我這邊。
“走咯,就到附近咖啡廳玩去。”
張月鹿在通訊工具裡有說過,這是附近一家挺有名氣的咖啡廳,我欣然答應。
我以為張月鹿是一個人赴約,殊不知一進咖啡廳,就有幾個人在座位上向我們招手。
有點不是滋味,但那幾個人是上次在內部通訊跟我搭話的那幾位,不算很陌生。我跟自己說,想了解張月鹿,這一關是必須得過。
“嗨!”我帶著微笑的熱情招呼換來的是有人積極讓座。
張月鹿開門見山,說我有個遊戲讓大家一起玩。點了東西,說了規則,我就跟張月鹿開戰了。
第一局遊戲開始,張月鹿就“篡改”了我的遊戲規則:她故意亮出自己幾張牌給我看。
赤裸裸的挑釁。這麼一來,遊戲的心理博弈變得更復雜了。
小小的變化,我能適應。跟張月鹿的十幾盤對決,勝率在百分之五十且在頻頻上升之際,張月鹿又靈機一動,把規則再次改動,是為了方便多人遊戲。雖然這間咖啡廳不算吵雜,但我覺得很多聲音在轟炸我的腦袋。岑托維奇(*《象棋的故事》裡的棋王)的算計在速成的規則演繹之下再次見了短,我已經不會思考了,不發一言地預設張月鹿的新規則。
張月鹿將我的牌收回,叫來了好幾副牌,一下子我們的桌子儼然賭場。然後是幾瓶酒,端了上來。
有種“我要悲劇”的直覺。幾副牌被攤分的瞬間,我彷彿感到這幾個人也有著張宿的破壞血統,對我這顆可憐的安住角,虎視眈眈。
第一盤我立馬就跪了,手裡最後剩下的是一張嬉皮笑臉的小丑。
什麼鬼……腦子忽然轉不過彎來。我憤然把鬼牌甩在桌上,在周圍的人的起鬨之下,痛苦地喝下一杯沉澱著情那幅亞特蘭蒂斯般夢幻色彩的酒。
解悶的啤酒是苦澀的,而口腔和喉嚨染上了這種酒,馬上起了清甜舒爽的愜意。
看來輸也輸得值。我開始無所顧忌,大肆敞開水星射手的神妙觸覺,肆意出牌。心情也變得越發愉悅。
玩著玩著,漸漸記不清牌是怎麼出的了,好像張月鹿又改了一通,我隨即罵了她一頓。記不清罵了什麼,罵完之後感覺身心舒暢。接著得意地笑出來。
桌子上的酒杯被我撥倒在地,聚集了四下裡許多目光。
雖然我在笑,可我的眼淚已經出來了。我指著張月鹿——嘴裡是根據模糊的意識去叨唸的,視覺分不清哪個是張月鹿,只分辨出服務員趕來收拾狼藉。
一些人在前面看了大笑著的我一眼,就把頭往後縮而死盯自己跟前那杯黑不見底的咖啡……
這個晚上,這間咖啡廳熱鬧了許多,業務繁忙忙不可迭。而我的心,突然靜了許多。
一覺醒來,是在一間窄窄的房間裡面,一張不新不舊的沙發上。我朦朦朧朧睜開眼,眼睛幾乎要被窗外的光線刺傷。這所房間採光極佳,窗外是一片白天,房間周圍放了一些較為破舊的衣架、櫃檯,還有一副矮矮的亞克力報刊展架。
昨晚玩了一夜詭異的遊戲,現在還要來一場密室逃脫?
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它還沒迎來黎明——螢幕一下都沒亮起來。這裡應該是人住的吧?現在我只能祈禱張月鹿那傢伙不是什麼人販子。
門沒有如期的緊鎖著,很輕鬆被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