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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下了禁行令不得那條村的人進來嗎?”
“下是下了,問題是出了城進村採購糧食農貨的人也出不來了。城裡有部分糧食都是從那條村子購回來的,現在物價漲了,遲些糧食緊缺恐怕會越來越嚴重。唉,那些出了去的人也不知道還能否平安回來。”
“我聽說那病可邪乎了,只要一沾上病人或者那條村的東西,好好的健康小夥子第二天立刻就只剩下半條命了。”
面檔裡一直聽著他們說話的鄰桌人有些疑問搭話過去:“那不是還有半條麼?”
那人收斂起神色神神秘秘地壓低聲:“第三天可不就沒了嗎。”換來面檔裡一陣到噓聲,倒彩喝完後店裡食客又安靜了不少,似乎都有些擔憂。
面檔胖胖的慈眉善目的老闆走過來收拾湯碗,笑呵呵地安慰著:“城裡不是有幾個大夫都去了麼,都是些善良的人啊,會沒事的。老天爺看著呢。”
“對啊,都是些好大夫。我隔壁李大夫一把年紀了,也不顧家人勸阻,早早就動身出發了,說是不能看著那麼多條人命白白死去。”
“可是隔絕令還有半個月時間就到期了啊。”鄰桌的人嘆了一句,面檔裡剛活躍起來的氣氛又沉默下去。
一直充當聽眾的聶清越鬼使神推地插了一句:“到期了會怎樣?”於是無數疑惑的鄙視的感嘆的眼神砸來。
同桌那男人打量她半晌:“小姑娘,你不是城裡人吧?”
聶清越心裡後悔怎麼穿到了這個時代自己還當起了宅女,對外界世事一問三不知。她笑笑:“來住沒多久。”
“那也難怪。”他點頭沉吟似乎在考慮措辭:“到期了還沒有找到對策的話,村子大概要消失了。”
聶清越算是徹底噎住了。消失?好好的一條村子有房屋有良田有人有畜生,怎麼個消失法。想到以前從一些野史雜記裡看到的,聶清越心底一沉。
那人看她表情便知道她大約是瞭解了,環顧四周發現氣氛有些沉重,嘆了口氣,擱下幾個錢和同伴起身離去了。聶清越吃著也覺得味道寡淡了不少,很快就走開了。
那人之前說了通緝令貼在城門,聶清越慢悠悠地踱步過去還真看見一張顯眼的紙張貼在城門旁的牆上,來來往往的人都會停下看幾眼。
看了那臨時畫出來的刺客模樣後,聶清越平靜嚴肅的心情終是嘩啦啦地碎開來,嘴角不自覺抽動。大塊黑布就遮住了半張臉,剩下那雙唯一可供辨認容貌的眼睛被畫師畫得抽象無比。就是那種你隨便抓個人,只要不是長得鬼斧神工的,都能覺得這人跟畫像有幾分像,仔細一樣,又覺得不是同一個人。
這通緝令恐怕是目擊證人言辭描敘後畫師加入想象腦補出來的,真的……能抓到人麼。聶清越覺得舒頌若不是有傷,光明正大地晃出來的話根本沒有人把那張花容月貌的臉和榜上……的臉聯絡起來。
畫技能到這種天下大同的境界,不容易。如果每次有逃犯這通緝榜的畫師又一天不換的話,要抓到猴年馬月啊。且放下了些許對舒頌的擔心,聶清越轉身去買米。
不出意外地聽見一片主婦們對於漲價的抱怨。聶清越提著米一轉身就撞到了別人身上,那人顫顫巍巍晃了兩下就倒在了地上。
聶清越一看,糟糕,六十多歲的白髮老人,碰壞骨頭可不得了。她一把扶起那人:“對不起啊,我帶您去看大夫。”那老人拉住她:“姑娘,我就是大夫。”
“啥?”
“沒事,您扶我去那間茶館坐坐就成。”
一進茶館就有不少茶客熱心地和那老人打招呼。
“李大夫,您有沒有磕到哪兒啦?”聶清越看著他的手手腳腳,剛才打招呼的茶客就是這樣稱呼他的。
“真的沒事,丫頭你多慮了。”老大夫慢慢喝了口茶,擺擺手。
聶清越看那老人雖然滿面皺紋,但是眼神清醒溫和反應靈敏,面色比一般人都健康,便放下心來:“沒事就好。”
“其實是老夫心裡想事情才撞上姑娘的。”老大夫寬厚溫和地笑笑。
小二屁顛顛地跑過來加了兩碟小菜:“李大夫,這是掌櫃送的。”
“這怎麼好意思?”老大夫就要拒絕。
“上次藥費您都沒有收他的,掌櫃說你這次肯定不能推遲了。掌櫃還說叫你安心留在城裡別去那病村子了。”
老大夫皺眉似不敢贊同,還是收了碟子:“替我多謝你們掌櫃好意。”
聶清越聽著心中明白了幾分,她人品地遇到了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