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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堰塘塘堤上露宿。找一片沒種蓖麻的平地,把三張席拼在一塊兒。月色如銀,遠處的農場和村莊都泡在夜的靜謐中,偶爾傳來一聲狗叫。塘裡的蛙聲被他們打斷了片刻,不久就叫得如火如荼。仝寧笑著說:
“咱們都脫光睡吧,光屁股在廣闊天地裡睡覺,一定別有情趣。在這兒,絕不會有女人來打攪咱們的。“
兩人照仝哥說的做了,三個人擠在一塊兒講故事,廝鬧著玩,對著月色扯著嗓子嚎叫。那天還有一個細節刻在許劍13歲的記憶中、赤身打鬧時當然免不了肌膚相接,不定什麼時候,仝哥的光滑肌膚會讓許劍產生一種非常特殊的感覺。那時他還不知道什麼叫性快感,只是覺得這種接觸舒坦,愜意,有飄然欲飛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朦朧,形不成清晰的意識,但足以引導他更亢奮地打鬧。
那天許劍實在玩乏了,睡得很死,連蚊子也沒攪了他的睡眠。深夜裡他做了一個花夢,夢見有人在撥弄他的小雞雞,使小雞雞昂然欲怒。這個感覺越來越真切,他急著想醒來看看,但掙不脫深深的夢境。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終於醒了,悄悄睜眼一看,是光身子的仝哥,側身坐在他身旁,正聚精會神地幹這事兒。許劍一時愣了,不知道該怎麼辦。那時他雖然懵懂,也知道這不是好事。他打算制止仝哥。但那個場面一定是非常尷尬的,想著仝哥平時在他們中的人緣,許劍下不了決心和他翻臉。另外,恐怕也是更重要的原因:被仝哥撥弄的那話兒這會兒異常灼熱而堅挺,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快感之潮正急於向外迸發,已經衝到要道口了,他不忍讓它中斷。就在一愣神的功夫,堤埧衝潰了,一股精液狂噴而出。仝哥敏捷地拿出一張柔軟的布,為許劍揩淨,然後平靜地翻過身,睡了。
這是許劍人生的第一次射精,是在另一個男人的幫助下完成的。高潮時的快感十分強烈,似乎全身都酥了,溶化了。但伴隨快感而來的是深深的罪惡感,他覺得自己幹了天下最醜惡的事,不僅是因為射精,而且因為它牽涉到另一個人,另一個男人!它究竟怎麼不對,許劍說不清,他只知道這是不正當的。
他在席上輾轉反側,心緒紛亂。射精竟然能帶來那樣強烈的快感,讓他覺得神秘、新奇、有一點畏懼、加上更多的渴望。男人的本能在已經在13歲的身體裡悄悄成熟,但他心理上還毫無準備。現在,是另一個男人幫他草率地提前邁過這道關口。
身邊的仝寧像賈小剛一樣,一直響著均勻的鼾聲。他真的睡熟了?想來絕不可能。他在幹那事時,不可能認為被狎者一直不會醒吧。而且許劍醒來時曾抬過頭,雖然動作不大,但兩人近在咫尺、肌膚相接,仝寧不可能感覺不到。所以,他那時肯定是裝傻,而此刻肯定是裝睡,目的是為了逃避與許劍的正面接觸。
一定是的,正如許劍也在躲避與仝寧的正面接觸。
在許劍強烈的負罪感中,還有一點看似平常的細節讓他畏懼:剛才仝寧用軟布擦去他射出的精液,幹得非常熟練,有條不紊,而且軟布是早就備好的,顯然這不是第一次。也就是說,仝寧對他手下前幾茬“金童們”一定幹過同樣的事。
許劍已經知道了,為什麼仝哥麾下的弟兄為什麼會頻繁地更換。
他有一陣子沒睡著,躺在席上想心事。後來他起來撒尿,但乾急尿不出來,似乎剛才的射精把撒尿指令給暫時關閉了。很久他才把尿擠出來,剛才給了他快感的地方霍霍地扎疼。他愈加心情晦暗,心想這一定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吧。
不過,13歲男孩的心事不會太認真的,撒過尿後他很快入睡了,朦朧中只有一個擔心,擔心第二天咋同仝哥相處,那一定會很尷尬吧。第二天早上,仝哥把倆人搖醒,高興地說:
“小懶蟲們,太陽曬著屁股啦,起來起來,今天農場水渠放水,咱們抓魚去。”
太陽真的已經浮出地平線,東邊天上漫天紅霞,豔麗異常。小雀在樹梢鳴唱跳躍,遠處傳來黃牛低沉悠長的哞哞聲。在這樣明朗的背景下,再看著仝哥的若無其事,許劍一時以為昨晚的事只是作夢。
當然不是作夢。許劍能清晰地回憶出昨夜所有的場景。賈小剛的表情有些怪,似笑非笑的,好像舌頭下壓著什麼秘密。許劍想,莫非小剛昨晚也醒了,看到了自己的“醜事”?他不由得臉紅了,不敢直視兩人的眼睛。
他們畢竟是孩子,吃過早飯後,昨晚的事就撇到腦後了。他們在農場又玩了一天,在水渠的水閘那兒捉了很多魚。在這兒捕魚的有七八個勞改農場的職工,他們三個只是幫閒手的。魚的習性是喜歡逆水遊,水庫放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