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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哥只喜歡身邊這些小郎當們,喜歡和他們勾肩搭背,晚上擠在一張床上睡,從不嫌棄他們的汗味和腳臭。
不久許劍就知道了原因。
1974年暑假,仝哥對許劍說,要帶他到新邑縣勞改農場玩。那時學校還沒正經復課,暑假裡更是無所事事,精力過剩的男生們早就快憋炸了,所以對仝哥的提議,許劍一疊聲地叫好。他問仝哥去多少人?仝哥說:那是勞改農場,管理很嚴的,去的人多不好,就你、我和賈小剛仨人吧。
農場離北陰市有60公里,仝寧找了一輛便車,是農場的解放卡車。司機讓仝寧坐駕駛室,但裡面坐不下三個人,仝寧也不坐駕駛室了,三人都站到車廂裡,手扶欄干,任疾風吹打著面頰。那時路況差,大多是石子路和坑坑窪窪的土路,兩小時的車程把三人顛得散了架,灰土滿臉,只有牙是白的。不過三人仍是情緒高漲,笑聲不斷。
勞改農場到了,高牆上架著鐵絲網,角樓的哨兵端槍守衛著。但除此之外,這兒看不到什麼特別之處,尤其是監獄外的農田中,黃牛照樣慢吞吞地吃草,水牛臥在水裡愜意地打滾,光著脊樑的犯人們在水田裡插秧,因為沒穿獄衣,犯人看上去和農民沒兩樣。總的是一派農家樂的景象。場長是個鬍子茂密的中年人,一見仝寧就把他摟住了:
“小寧子長成大人啦!十二三年沒見了,你今年該是17歲吧。快洗洗臉,吃瓜,吃瓜。”
三人坐下吃瓜時,仝哥的“陳叔”一直在回味過去。他和仝寧爸是戰友加同鄉,一個營長一個教導員,關係非常近。那時他們團有個怪現象,凡是隨軍的家屬,生下的全是丫頭片子,沒一個例外。大夥兒開玩笑說是軍營裡陽氣太盛,老天爺專意送些丫頭片子們來中和。直到仝營長妻子分娩時才生了這個“帶把的”,全團都轟動了。小寧在軍營里長到四歲,在那茬孩子中是“百花叢中一點綠”,再加上長得俊秀,軍營里人見人愛,連同歲的小女孩都知道寵他。當兵的沒事兒就來抱他,用手撥楞撥楞他的小茶壺嘴,說:快長快長,再過18年又是一個好兵。陳叔笑著說:
“小寧子,陳叔說的這些事,你還記得不?”
“記不大清了,我爸轉業時我才四歲嘛,還不大記事。不過我記得有個黑鬍子陳叔,老拿鬍子扎我。”
陳叔放聲大笑。
他們在農場玩了三天,徹底瘋了三天。陳叔對全農場都交待過了,除了不讓這三個孩子進監獄(陳叔已經領著他們進去,走馬觀花地看了看),外邊的地方,他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頭天是騎馬,據馬倌說都是蒙古馬,養得膘肥體壯,他們每人騎一匹,在林蔭道上盡情馳騁。然後是騎牛,這兒的黃牛也不含糊,是全國最出色的南陽黃牛,個頭長得像小象,渾身金黃色的皮毛像緞子似的光滑。在夕陽下騎著高大的黃牛,扯幾嗓子山歌,也是很愜意的事。玩累了就去瓜田吃瓜,有西瓜、甜瓜和黃金瓜。看瓜的老漢兒沒穿獄衣,聽說是犯人刑滿後留用的,不過行事仍像勞改犯那樣唯諾。只要他們一去,他就笑著迎到路口,然後挑一堆好瓜抱過來,自己則低眉順眼地躲到一邊。那些天他們真正過了瓜癮,怕是一輩子都吃不了這麼多的瓜。特別是一種叫“牛角穌”的甜瓜,瓜瓤鮮紅鮮紅的,紅色把瓜肉都浸透了,吃一口甜掉大牙。許劍以後再沒有吃過這樣的好瓜。
肚子吃得圓滾滾的,撐得受不住了,就去堰塘裡洗澡。農場的堰塘是新開的,挖出的生土高高地堆在四周,上面種著大麻籽(蓖麻)。這種植物特別吃生土,在別處一般只有半人高,但在這兒長得像大樹一樣,為他們撐起巨大的傘蓋。塘水異常清洌,水草還沒長起來。三人脫得精赤光光,按賈小剛教的辦法,各自把小雞雞向上彎,朝肚子上澆一泡熱尿,說是防止拉肚子,然後跳到清冽的水裡去,游泳,打水仗。仝寧遊得很好,自由泳、蛙泳、仰泳和側泳都會。許劍和賈小剛只會半生不熟的自由式,仝哥手把手地教他們。三天下來,兩人基本上都出師了。
遊一會兒,肚子裡的瓜變成了尿,他們跳到土堤上,扯過機關槍橫掃一通。這中間有個細節許劍記得很清,三個人並排撒尿時,賈小剛對仝寧小腹處那叢黑糊糊的茅草很感興趣,笑嘻嘻地問:仝哥,俺倆啥時候才能像你這樣長成大人?仝寧笑著說:再有兩三年吧,到時候你不想長都不行。
第二天晚上仨人沒在場裡宿舍睡,抱著三張葦蓆、枕頭和軍綠色的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