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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除了留一明一案,陸神捕可是無案不能破,號稱……”
宋老大忙不耐煩地擺手:“得得得,別跟我磨嘰這些沒用的廢話……李成耀那一家子現在怎麼樣了?”
“聽說可慘了,除了李晏銘前幾日負氣離家躲過了一劫,其他人一個都沒溜掉。”
“哎哎,還記得前幾天剛被扶正的城主夫人沒有?她哭著喊著說她是被城主硬搶來的,肚子裡的孩子是情郎的,直把李成耀說成是個棒打鴛鴦、強搶民女的惡霸。”
宋老大冷笑一聲:“戲子無情,□□無義。李成耀一把年紀了怎麼可能忽然就有兒子了呢?”
又說了一堆廢話,東扯西扯,將近傍晚宋老大才脫了身回家,臨走前還拐去王掌櫃的酒肆要了飯菜。
就這樣過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宋老大按著慣例準備好飯菜,回到家中,卻發現儲物房上的大鎖被人撬開了,暗道不好,一進地窖果然已經沒了人影。
立馬什麼都不顧了,跑出去找了大半個晚上,城主府、地牢附近都逛了個遍,卻沒找著李晏銘的半片衣角。第三日午時,宋老大趕到了斷頭臺前,李成耀一家老小跪坐成一排。那身材玲瓏有致的婦女臉上花了妝,披頭散髮,哭哭啼啼。李成耀眼神厭棄沒有理她,只萬念俱灰地呆跪在那裡。
宋老大不放心的又掃了一眼,沒有李晏銘。
直至日落黃昏,斷頭臺上的鮮血被清道夫用水衝淨,李晏銘都沒有出現。
宋老大面色恍惚地行走在大街上。
兩旁的小攤小販已經收拾好了準備回家了,客棧酒樓的大門一扇又一扇地合上。他想起了和李晏銘的初識。那次的場面並不美好,李晏銘仗勢欺人,他上去給了他一個巴掌。到現在他還記得自己寬大的掌印紅紅地映在一片細皮嫩肉上的模樣。那時他就想著,喲,這公子哥兒怎麼長得比秀秀還漂亮。就是一張嘴尖利又刻薄,一雙黑如寒星的眸子總愛斜眼看人。
可現在,城主府倒了,這矜貴又高傲的小公子躲哪兒去了?
宋老大搖搖頭,呼嚕了一下臉,活像只喪偶的癩皮狗。
忽然,他的耳尖動了動,眼神射出一道寒芒,又立馬恢復成一片死寂,腳步依舊吊兒郎當地走著,全然一副夜間遊蕩的地痞德行。
直到走了數十步,身後那道隱秘的探究視線消失了,宋老大才面色一沉,一雙眼睛望著身後,意味深長。
☆、十年故人現
寧城歷經變故,初時的混亂都被時光抹平,距離留一明一案與林成耀滿門抄斬的事件已過了半月有餘。寧城的百姓似乎又恢復成了最初的狀態,該吃吃該睡睡,閒時磕牙忙時偷閒。
但有些事情並非是人們刻意淡忘就不會存在的。
守在城主府前,身披堅甲執銳的官兵無時無刻不在昭顯著事情遠沒有結束。
可是,平靜。特別平靜。
無論是先前屢屢作案的留一明,還是後來陸續趕來的京官,在這半月之內彷彿約好了般,陷入了沉默。
宋老大也再沒等到李晏銘。他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徹底消失了。
今晚是月圓。明亮的月光挽不住人們回家休息的腳步,寧城在一片皎潔月色中陷入了沉睡。風輕雲淡,偶有狗吠。
屋宇房頂之上,青瓦之間,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穿梭移動,速度極快,恍若一道虛影。幾個起伏之間,驀然停住了身形。
他停在一處較之周圍顯得更高大更氣派的屋頂上,從上往下,只望得見一條闊直的大街,如若由下往上望去,便能瞧見月色下門匾上幾個描金大字:”城主府。”
他轉了轉眼珠,飛身來到了最大的一個房間上方。裡面燈火通明,偶有嗡嗡人聲傳出。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了一片青瓦,就聽見聲音瞬間清晰了不少。
“等等等,到底還要等多久?這幾日再沒有行動,將軍那邊可不好交待。”聲音略低沉,約摸是個中年男子。
“方大人不必擔心,如若在下猜的沒錯,這幾日必有異變。”這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語氣中透著一股篤定與鋒芒。
黑衣人皺眉。
“什麼人?!”年輕的男聲忽然朝著屋外叫道。
黑衣人一驚,正想隱身匿去,卻聽見房門被踹開的聲音,站在屋頂,瞧見下方一黑一白兩道影子追逐而去。
原來沒自己什麼事兒。
那黑衣人索性坐了下來,隨手摘下臉上的黑布,放在臉邊扇了扇,露出了一張剛硬英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