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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正是宋老大。
他望著那兩人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沒過一會兒又頗有玩味地摸了摸下巴。這時屋裡的中年男子也出了房門。
宋老大此時基本已經斷定了屋內兩人的身份。年老一點的應該就是方靖方副將;至於剛才追出去的白衣青年,不用說,肯定就是那纏人至極的陸祁玉陸捕頭。
不過,那潛伏在暗處的黑衣人……宋老大呼嚕了一把臉,想,這莫非就是屢屢犯案的那個冒牌貨?他沉吟了一會兒,重又戴上面巾,那面巾壓箱底已久,此番拿出來,還帶著一股子黴味,令宋老大苦不堪言。
沒過一會,陸祁玉回來了。不出他所料,就見陸祁玉搖搖頭,一臉凝重地對方靖道:”此人輕攻極高,陸某沒能追上。”
方靖似乎有幾分不悅:“這就是所謂的異變?”
陸祁玉沒有應答。
方靖甩袖:“異變已生,就不知陸大人下一步如何打算?等著那人再自投羅網一次不成?笑話!”
便負手離去。
許久,陸祁玉收回了目送方靖離去的視線,低垂著眼簾,揚聲道:“多年未見,鹿山封盜一事至今縈繞陸某心頭,昔日血染金銀、笑飲鴆酒仿若眼前,卻不知如今還有幾人記得,留兄?”
宋老大呵一笑,“我只記得陸神捕追查十載,如今可有頭緒?”
陸祁玉表情一僵,抬眼看了過去。
宋老大悠哉地坐在房頂上,翹著二郎腿,如若手中再提壺美酒,對著天上那輪圓月,還不得快活的氣死個人。
“為何突然暴露氣息?”陸祁玉本發現不了房頂上有蹊蹺,就在方靖離身的同一時間,他才發現不對。
宋老大再次呵呵一笑,縱身從房頂躍了下來:“好歹你我數十年的交情了,如今我遇上了點難題,就想到你這兒探聽點訊息。”
陸祁玉冷哼,“陸某身家清白,何時與你這江洋大盜有交情了?”
宋老大搖頭,咂嘴:“誰剛剛還和我稱兄道弟來著?留兄,這叫的是我吧?”
陸祁玉被噎了一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陸祁玉轉身,沒好氣道。
宋老大見他不再端著,也說起正事來:“李晏銘,你知道吧?”
話是問話,語氣卻是篤定。
陸祁玉道:“李家在逃的通緝犯。怎麼,留兄認識他?”
宋老大接:“豈止認識,他是我相好的!”
陸祁玉再次被噎住了。
宋老大腆著臉:“最近遭難的一群人非富即貴、還一肚子壞水兒,我想到的你肯定也想到一點點了吧?”
陸祁玉不屑:“你想到的我自然想到了,我想到的你就未必想得到了。”
“說人話。”
“李晏銘不是城中出了名的惡少嗎?留兄何時和這種橫行鄉里的人為伍了。你不是一向看不慣這種為富不仁仗勢欺人的惡人嗎?”
“呸,能不說廢話了嗎,都說了那是我媳婦兒,大盜配惡少,再合適不過了!”
陸祁玉翻了個白眼:“我猜測那冒牌貨下一個目標會是李晏銘,結果李家出了這樣的事,行刑當天我在刑場不遠處瞧見一個神色可疑的人,走近了才發現竟是畫像上通緝的李家獨子……”
陸祁玉忽然停了下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談吧!”
宋老大也發覺了不妥,便跟著陸祁玉去一個隱秘點的地方。
“你怎麼往這兒走?”宋老大瞧著陸祁玉竟然把自己帶到了李晏銘的房間裡。
陸祁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如今李成耀一家家破人亡,這城主府裡就這間房間比較清雅,我自然是要住這兒了。”
“什麼?!”竟然敢住李晏銘的房,那豈不是還要睡李晏銘的床?那可是連他都不曾享受過的待遇呀!
宋老大內心憤憤。
這時一隊巡邏兵經過,兩人隱去身形,悄悄混進了房間。一進門,就見陸祁玉疑惑道:“我為什麼也要偷偷摸摸的……進我自己的房間呢?”
“屁!那是我媳婦兒的房間!”宋老大怒。
陸祁玉沒理會他,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宋老大問:“那後來呢?”
陸祁玉喝了口水:“我一看他那副樣子,就知道十有□□要去劫法場。於是我劈暈了他,把他藏在一處破廟裡。估計醒來的時候,刑臺上的血跡都被清理乾淨了吧。”
“那他人呢?”
陸祁玉微抬下巴,語氣高傲:“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