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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連續兩天,花木蘭也是沉得住氣,每天都換了好幾撥人裝扮成北方的商人趕著大量的牲口和滿載皮毛的馬車而來進行交易,成功的瞞過了睢陽城的商人們,而且每天還降價一些。
到了第三天,花家堡的收購價降到了一隻羊一千錢、一頭牛三千錢,李思遠這幫睢陽城的商人們終於頂不住了,唯恐價格再降,只能紛紛出手,把手裡的牲口、皮貨和毛料全部賣給花家堡的收購點。
剛剛完成交易,正指揮僕從們把一箱箱錢財搬上車馬的洪福貴看見劉光騎著馬從遠處走來,立即迎上去行禮道:“老爺怎麼來了?”
劉光勒馬停下說道:“新任參軍在公務上查得緊,我去下面各驛盯著驛卒們進行操練,剛剛回來!你這是在做什麼?”
洪福貴嘆道:“老爺不知啊,最近市面上牲口和皮毛的行情不太好,價錢一直在走低,咱們手裡積壓的牲口和皮貨毛料太多了,資金週轉不靈,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失,不得不低價處理掉。您看,整個睢陽城牲畜皮毛商人都來了!”
劉光有些吃驚道:“哦?這是誰這麼財大氣粗要把整個睢陽城的牲口和皮毛都吃下?”
“花家堡的花木蘭!您看,這不是從裡面出來了嗎?”洪福貴指著從收購點走出來的花木蘭說道。
劉光向前看去,看見了穿著男裝的花木蘭,但花木蘭身邊的男子卻讓他的眼神一凝,不由自主的問道:“他怎麼在花木蘭身邊?”
洪福貴說道:“您說的是趙俊生吧?他們倆本來就是好友,在一起也很正常!怎麼,老爺認識他?”
劉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趙俊生卻是先看見了他,和花木蘭一起走過來問道:“劉令史,你怎麼在這兒?”
劉光本來就不爽趙俊生,仗著自己舅舅是郡丞也不懼他,一張口火藥味就濃烈起來:“屬下在三十里外的柘驛督促驛卒們操練,剛剛才返回,倒是參軍這會兒不應該在衙門當值嗎?怎麼會在這兒?”
趙俊生當即板著臉,擺出官威喝道:“本官去哪兒、做甚,需要向你這個下屬報備麼?你剛才說你在柘驛督促驛卒操練?這不到申時你就跑回來了,我看你是好逸惡勞的典型代表!你馬上給本官返回衙門寫悔過書,若認識錯誤不深刻,那就繼續寫,寫到自己深刻認識到錯誤為止!你若不想寫也可以,明日就不用來衙門當值了!”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在這個封建時代體現得淋漓盡致!無論是縣衙還是太守府,除了幾個主要官員是朝廷正式任命的之外,其他官吏都是沒有編制的,都是這些朝廷官員們聘任的,下面這些參軍一級的官吏們的任免權全部在太守、縣令這些人手裡,而更下面的令史、書令史和書吏們的任免權又在他們的頂頭上司參軍的手裡,頂頭上司想讓你幹你就能幹下去,不想讓你幹了,連理由都不需要找就能把你免職。
“算你狠!”劉光繃不住,丟下一句狠話騎馬跑了。
洪福貴沒想到在花木蘭身邊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是他家老爺的頂頭上司,連忙行禮告罪之後匆匆離去。
花木蘭這時說道:“這劉光好像是郡丞吳禎的外甥吧?你這麼整治他就不怕得罪吳禎?”
趙俊生搖頭道:“擔憂是多餘的,我這個官職是萬將軍任命的,天生就要站在郡丞吳禎的對立面,我若是跟吳禎眉來眼去,向吳禎獻媚,過不了兩天我就得下崗!官場啊,可不是那麼好混的!”
“下崗?”花木蘭滿臉的疑惑。
“呃······”趙俊生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就是被革職!”
“行了,你的計策湊效了,我相信要不了兩天,整個河南各城的牲口皮毛價錢都會進一步下降,你就準備大肆收購吧,我還要忙著衙門以及創辦皮貨廠的事情,先走了!”
“好,你慢點兒!”花木蘭看著趙俊生騎馬飛奔而去,忍不住在身後大叫。
趙俊生告辭花木蘭後騎著馬進城之後看見城門口有幾個人跪在地上,這些人頭上都插著一根草,這是······插標賣首?
這時一個頗為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趙俊生的視線內,他勒馬跳下,牽著馬來到這些跪在地上賣身之人面前,看著其中一人驚道:“梁叔叔,你······你怎麼在這兒?”
一個小男孩頭頂插著草標,身邊蹲著一二三十多歲文弱中年人,中年人頭頂留著亂糟糟的髮髻,幾縷長髮從鬢角垂下,神情顯得頗為疲憊和憔悴。
這人姓梁,名寂,當年是趙俊生阿爺趙貴所在的斥候營的文書,負責記錄軍功之人,與趙貴是關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