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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收購站外站了不少人,有牲口販賣商人、毛皮商人,也有商人們派來打探行情和訊息的僕從,更有一些無所事事的吃瓜人。
這人群當中就有城東牲畜商人李思遠、王桂元、洪福貴,還有城西的皮貨商人魯匡、湯密,毛料商人韋志、餘策等一大群人,與畜牧行業相關的商人來了一大半。
天氣雖然還很熱,但這些人有僕人們給他們撐著遮陽傘到也不怕曬。
李思遠拿著一把蒲扇不停的扇風,對其他人問道:“我說,你們到底有沒有派人去查對面的底細?是誰擺的臺子?一隻羊咱賣一緡四百錢,這裡收購卻只出兩一緡二百錢,這不是擺明了跟著咱們打擂臺麼?”
洪福貴拿著絲帕擦著額頭上的汗珠,轉過頭來說:“查了,是花家堡的人!”
王桂元憤恨道:“上次怎麼沒讓花木蘭被砍了腦袋?讓他撿了一條命回去,這下好了,他又出來興風作浪!”
洪福貴嘆道:“我說幾位啊,說這些有何用?如今咱們得想辦法把價錢拉昇起來,要不然就這每天的草料錢、豆料錢都虧不起啊,這些牲口又能吃,不給吃飽還掉膘,再這麼下去,要不多久咱就得被這些牲畜吃得傾家蕩產不可!”
洪福貴的話雖然說得有些誇張了一些,但也不全是危言聳聽,牲口數量大的話,在這個季節的進食量是驚人的,草料雖然不值錢,可數量一多,要花的錢就多了。
李思遠安撫眾人:“諸位都別急躁!我就是想不明白,這花家堡不是一直飼養牲口,賣牲口和毛皮的嗎?怎麼反過來向市面收購了?”
“咱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他怎麼想的?我倒是覺得我們應該堅持下去,價格不可能一直這麼低。這兩天我也看了,花家堡的人根本就沒有收到多少,來賣牛羊、毛皮的很少!”皮貨商人湯密對眾人說道。
眾人正說著話,卻有幾個商人模樣的人驅趕著大量的牛羊從北方而來,估算數量怕不有一千多頭。
花家堡負責收購的人立即迎上去打招呼,並幫忙把牲口趕進一個臨時的羊圈,又叫人給這些牲口餵養草料和水。
外面等著看笑話的商人們看見這一幕都是心中一沉,李思遠向王桂元打了一個顏色,示意他去打聽一下訊息。
王桂元點點頭,冒著火辣辣的太陽快步走向其中一個牲口商人,拉住其中一個穿著短裝的胡商問道:“敢問先生等是哪裡來的商人?”
胡商笑道:“我們是從雁門郡來的!”
王桂元吃驚道:“雁門郡?你們怎麼從這麼遠的地方趕著牲口來睢陽販賣?”
胡商苦笑著攤手道:“可汗大軍班師回朝帶回來大量的牲畜,如今牛羊馬匹的價錢比彘(豬)都不如,已經到了無人問津的地步,就算殺了賣肉也賣不出去啊,北方市面上消化不了。你看看這種天氣,賣不出去的肉不到一天就得壞掉!我們這一批人還是最先到了,接下來還有更多人趕著牲口過來,如今也只有南方能夠消化得了這麼多牲口!不說了,我得趕緊把這些牲口賣掉,你看看我這一身,我已大半月都沒洗漱換衣裳了!”說完轉身就走,也不理會王桂元。
王桂元心情沉重的返回觀望的商人隊伍中,李思遠等人紛紛問道:“什麼情況,快說!”
王桂元把打聽到的訊息原封不動的說給眾人聽了,眾人得知後面還有大量的商人趕著牲口、用馬車馱著毛皮而來,一個個臉色都格外凝重,心裡蒙上了陰影。
皮貨商人魯匡有些頂不住壓力,他臉色猶豫的說道:“咱們按照自己的價錢賣,沒有人來買,這說明如今的市價已經不行了,必須得降價,剛才諸位也聽到了,後面還有大量的牲口和毛皮運過來,到時候咱們手裡的囤貨就真的扔在地上都沒人撿了!要不······要不咱們就按照花家堡的收購價賣給他們吧?”
李思遠冷著臉喝道:“急什麼?這些人會不會接受花家堡給出的價錢還不一定呢!就算他們達成了交易,咱們也不能亂了陣腳!”
交易進行得很快、很順利,商人們接受了花家堡給出的價錢,雙方立即進行清點牲口的種類和數量,還有隨行大車拉來的皮貨和毛料。
只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雙方的交易就完成了,花家堡的人把這批牛羊趕往後方大的羊圈和牛棚,又把皮貨和毛料都裝進氈房存放。
商人們立即讓隨行的護衛們把用目前裝的錢財搬上馬車,然後趕著馬車就往北方趕去。
睢陽城的商人們看見這一幕心情更加沉重了。
沒過多久,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