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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還是大羅山麼?”
丁原一呆,身周無山無海,盡是一片無垠虛空。
雪袍老人道:“你在大羅山中可說已有千年始悟真諦,也可說不過彈指已得天心。去吧,濁世滔滔方為熔爐,守心如玉天道咫尺。”
聲音越來越遙遠,雪袍老人的身影也漸漸淡去,丁原的眼前白光一漲,再看時,竟已回到潛龍淵中。
丁原仍在出神回味,不防耳邊年旃的聲音叫道:“娃娃,你怎的又回來了?”
丁原被他的喝叫聲拉回現實,舉目望去,就看見年旃站在數丈開外,驚疑不定的打量著自己。他的元神比先前凝斂許多,光華也顯得更濃更深,顯然已服用了朱丹。
潛龍淵裡黑霧瀰漫,空寂得只有年旃的餘音迴盪。
丁原微微一笑,回答道:“老鬼頭你吵什麼,我不過是去大羅仙山轉了一圈。”
年旃瞪大眼睛,難以置通道:“你小子是說……那畫卷之山,便是天界仙山大羅?”
丁原點點頭道:“信不信由你,不過你現在也沒法再跟我爭了,畫卷已毀,仙山已逝,我自己都不能再回去了。”
年旃又是懊喪又是心疼不已,他的眼光怎會看不出丁原已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天庭晶瑩如玉,雙目神光斂收,已是返璞歸真的境界。不用說,那定是《曉寒春山圖》帶來的好處,可恨自己僅差半步,否則如今得意的就該是他了。
丁原望著年旃心有不甘又無可奈何的模樣道:“老鬼頭,我勸你還是別再打什麼鬼主意了,不如想想如何與丁某聯手衝出潛龍淵,才是正途。”
年旃怎麼不明白這個道理,然而心頭這口氣實在難以嚥下,忍不住狠狠一拳轟在黑霧上,大吼道:“氣煞老子了!”說著,雙拳接連轟出,只激得霧光聚散,罡風滿地。
丁原知道年旃要發洩一下,也不理他。
可年旃的耐力真算頂尖,一口氣轟出七八百拳才肯住手,微微喘息著,望向丁原道:“小子,算你狠!”
丁原搖頭苦笑道:“可惜可惜,真是可惜。”
年旃一楞問道:“可惜什麼?”
丁原道:“當然是你剛才浪費的那些拳勁,若是轟在伏魔大陣上,怎樣也帶點響聲,白白耗費在這兒,我看了都替你心疼。”
年旃聽出丁原話語裡的奚落,怒道:“老子有的是魔氣真元,我打我的,幹你屁事!別以為你得著了天道,就一步登天,老子一樣能叫你萬劫不復!”
丁原半是被激起傲氣,半是想證實如今修為,眉宇一揚,故作不屑道:“老鬼頭,有種你就試試,光說不練的嘴巴式,丁某見多了。”
年旃怒髮衝冠,不管三七二十一,照著丁原就是一掌,青色的罡風跌宕,尖嘯撕裂重重黑霧,聲勢驚人已極。
丁原不驚反喜,他的心頭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晰的把握住年旃掌風的變化,在他眼裡所見的,似乎不是什麼青色罡風,而是自然間最原始簡單的軌跡運動,如水流,如風起。
丁原知道自己至少有三種方式,能夠在年旃掌風擊到前閃開,可他卻有意選擇了硬撼。
左拳宛如行雲流水輕盈點出,右拳卻重如山嶽緩緩橫亙,一快一慢、一剛一柔相得益彰,將二十二字拳中的“月”字訣,演繹得精采紛呈,近乎完美。可惜曾山不在此處,不然也勢必擊節叫好。
拳掌相擊,並沒有爆發出意料之中的轟鳴,丁原左拳猶如浩瀚滄海,年旃驚人的掌風擊了進去,竟似泥牛入海,全無聲息。
丁原右拳這才推出,似重實虛卷裹住激盪罡風,一古腦反湧向年旃。
年旃大吃一驚,他萬沒料丁原消失一陣,歸來之後居然強橫如斯,迫不得已雙掌齊出,勉力接住“月”字拳的後招。
“轟”的一聲,兩人身形俱都一晃而退,彼此對望一眼,已然清楚了對方實力。丁原更是又驚又喜,心底不住輕聲叫道:“大乘,大乘,原來我真的已有大乘修為!”
年旃卻另是一番想法,他苦修三甲子稱雄當世,偏偏丁原這個乳臭小兒,居然輕而易舉就趕上自己,又是嫉妒又是頹喪,楞了半天,終究換作一記悵然長嘆。
丁原心情大好,反安慰道:“老鬼頭,你別洩氣。若我是你,現下正應高興才是。”
年旃以為丁原又來消遣自己,怒道:“老子高興個鬼!”
丁原微笑說道:“我現在修為已到大乘,再加上老鬼頭你的實力,只要同心聯手,破解伏魔大陣有望,卻不必再等上二三十年。你若這麼想想,也該心平許